“本太子,何須擔心銀兩之事,就算是輸了,不給又能如何?再或者了,不用給說已經(jīng)給了,豈不更好?!碧泳魉阌嬌袂楹敛谎陲?。
雖是翩翩少年,一雙眼睛滿是倨傲鄙夷之態(tài)。
“走吧,我們上去。”
“等等,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身份尊貴,直接上去豈不是太給明若曦面子。還是我先上去。等我上去看明若曦來了,我再讓杏花下來請你上去?!?p> “還是你為本太子想得周全?!碧釉缇椭垒延矜煤兔魅絷氐馁€約,本以為明若曦吊上兩日便會退縮,也沒有放在心上,誰知昨天菅玉婷來說事才知道還沒結(jié)束。
“若真的明若曦像你說的那樣卑賤如舞娘,粗俗不堪掛于城墻外,我今日就回去稟告母后,廢除婚約?!?p> “太子不必著急,待會兒便可親眼所見?!?p> 菅玉婷帶了杏花迤迤然轉(zhuǎn)過花臺。走到城墻下,向上望了一眼,好像還沒有人。
前幾日可都是明若曦先到。
上了城墻,被眼前一黑影嚇了一跳。
原來一個身著黑風衣,以衣帽遮頭的女子坐在地上,長發(fā)擋住了她的半張臉,從頸子處可以隱約看見雪白的肌膚,里面想必穿得少。
這不是明若曦還有誰?旁邊小桃蹲著在哭。
“來這么早?那就早點開始吧,早吊早結(jié)束?!陛延矜眯闹邪蛋档靡?,看這落魄的樣子,原本就是個頭腦簡單得發(fā)蠢的人。還想跟我斗!
小桃抬頭看了來人,說道:“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太子呢?”
“你這樣子也配見太子?”菅玉婷奚落著,哪個女子不愛美?哪個女子不想嫁個如意郎?就是眼前這個明若曦不是。
這明若曦空長了一張漂亮臉蛋,性格上卻孤僻少言,性格古怪,不入場合。
小桃紅了眼,“那也正好,太子不來就改到明日吧。我家小姐也受了傷。身子骨差到都說不出話了。小姐……”她又要哭了。
“杏花,你去叫太子上來吧?!陛延矜靡粍t想讓太子見見如此不堪的明若曦,二則想趁明若曦手上傷未好,趁機奪命。
小桃一聽太子已來,獨自哭泣著,如同自言自語,“小姐,太子是你的未婚夫,想必是心疼你的。待會兒奴婢一定替小姐求太子,讓小姐少吊一天,把錢給了吧?!?p> 菅玉婷和杏花都嗤之以鼻。杏花知道此時正是自己掙表現(xiàn)的時候。
“你難道不知道太子是我家小姐請來的嗎?我家小姐知書達理,系出名門,才真正是太子的絕配之人。你看你家小姐如此粗鄙不堪,竟然也好意思占著指婚的名頭,要是我呀,早就頭撞南墻了,何必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
杏花說得很大聲,正好緩緩上來的太子聽得清清楚楚。
等杏花說完了,菅玉婷假意約束制止,“小桃?!?p> 太子走了過來,看見罩著黑披風坐在地上頭發(fā)披散的明若曦,那真是比叫花子還邋遢,比春樓女還作賤。
相比之下,菅玉婷亭亭玉立,顏如碧玉,和明若曦相比,那真是一個天上的云朵,一個地上的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