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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域復蘇

13 一彎水池

九域復蘇 蕩舟清江 2555 2019-11-04 21:21:46

  綠階?

  綠階幾等?

  不管幾等,幫中最高階的功法也不過是綠階三等,這說明高階功法的稀缺難得,縹緲幫雖是小門派,但總比那三個盜賊要強。

  至于那三個盜賊的修為境界,趙暮判斷,最高的也就在三元合一四五重境左右,如果高于這個境界,就算是在林中,他也逃不掉。

  低境界對敵高境界沒有一點勝算,但如果低境界的有較強橫的功法,可以彌補這其中的境界之差。

  當然不能差別太大。

  嚴丘到底是幾重境,有沒有修煉綠階以上功法,趙暮猜不出來。

  目前對他來說,將與嚴丘的一戰(zhàn),很像是一場賭博,境界與功法是各家的點數(shù)。

  境界上趙暮輸了。

  但在功法上,只要給趙暮時間,贏,就有希望。

  王長老這一招九式,看著簡單,但實際練習,讓趙暮很崩潰。

  在幫中,自知自己丹田開辟無望之后,自暴自棄,每日間的練習外功都是應付了事,往往使出的一招,看樣子是那么回事,其實差之千里。

  適才對敵,就充分說明了這個問題。

  練功七年,跟拿鋤頭的村名還打了半天。

  得老老實實練,一招一式認真練。

  趙暮掏出劍譜。

  王長老所傳的功法,寫在紙上,紙有三張,黏在一起如書。

  翻開第一張,畫的是一招九式圖,每一式旁用朱砂筆打著小小的勾,旁有文字,寫這一式的名目;二、三張畫的是乍看差不多的一招九式,但每一式后面,用朱砂筆畫著紅叉,并有文字注明,這一式錯在何處,犯此錯誤的原因。

  雖已看過很多次,但此刻再看,趙暮還是覺得心中一暖。

  每一次練習完一招九式,趙暮就會拿出“小冊”,回想剛剛所練,細細比照,可有錯誤之處。

  也不知折騰多久,趙暮累的精疲力竭,丹田真氣,幾乎已經(jīng)消耗干凈。

  不知別人學這一招九式要用多久,趙暮這塊廢材,一番苦練之后,一招九式使得如行云流水,現(xiàn)今還差的就是丹田真氣運使還不能如意。

  歇一會,見身旁的這一彎池水里,沒有了月影,不久之后,天亮了。

  趙暮盤膝修煉內(nèi)功。

  奇怪,他今天明顯感覺到,進入體內(nèi)的靈氣,比往日快了更多,思來想去,只有根骨變好這一種可能。

  爛根骨突然變好了?

  誅魔記一類傳奇說,天地有異果圣水,人吃之后,會有脫胎換骨之變,但自己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東西了。

  喝水了。

  想想這水池總總奇怪之處,趙暮沒有一絲猶豫,水喝到肚子都鼓了。

  心下做一個決定,蛇窟不去了,就在這喝水,喝到五重境的時候再走。

  繼續(xù)修煉,靈氣入體好像更快了。

  這一方天地越來越亮,大概天時已在辰時末了,體內(nèi)吸納不到靈氣,趙暮不在修煉。

  丹田真氣充盈,剛剛他甚至還用靈氣沖刷丹田淤泥,但是效果甚微。

  肚子越來越來越餓,趙暮坐不住,決定找些吃的。

  突然,他聽見隱隱的說話聲。

  聲音向這走來,是兩個男人。

  這周圍有光,藏在樹后不安全,走遠了,林子祥迷宮一樣怕回不來,這一塊沒有蛇,趙暮便爬上樹上。

  選的樹,就在水池正上方。

  過來兩個取水人,肩扛兩個水桶,手里一個拿著鐵叉,一個拿著鋤頭,由此看來,昨夜嚴丘被他們打跑了。

  趙暮不挑別的樹躲,有一個重要原因,看他們會不會在水池里拉屎撒尿。

  還好沒有。

  不過新的疑惑又生,他們天天吃這水,照理說個個都該是個根骨絕佳,修為很強?。?p>  是我太強了?

  咱們縹緲幫其實每一個人都很厲害,對比之下顯得我很弱。

  該是這么個理。

  覺這么想有點不要臉,但是,真好像有那么一點道理。

  不然與村民對戰(zhàn)時候,怎么會反敗為勝。

  開始處于下風完全就是初次臨敵,很慌的緣故。

  水池不大,只能一桶一桶地取。

  一個人先把桶傾在水池里,舀上半桶,提起來,放一邊,另一個人拿勺著往半桶水里繼續(xù)加水。

  正常情況下,一般都是,一個人在干活,另一個在邊上說話閑聊,等一人水取好了,再換另一個人。

  他們這樣分明是很趕。

  并且他們說話說聲音也很低,眼神四處看,神色慌張。

  估摸嚴丘沒有走遠,說不定還是一直徘徊在他們村子周圍。

  趙暮心一緊。

  樹下人道:“使者就在這兩天要來了,三棵靈根,咱們還差一棵,眼下這個形勢,可怎么半?

  少交一棵,半年的噬心之痛,可怎么熬過?”

  “差一棵。”另一人喃喃自語,突然兩肩一哆嗦,好像被劍抵在脖頸嚇得一樣。

  樹下安靜一會。

  一人道,“使者修為高強,要是請使者出手,除掉惡人,你看行不行?”

  這人高興起來,“是啊,我們幫他采藥十多年,這點小忙還不會幫嗎?”

  趙暮有些不懂。

  幫別人采藥,幫的是神農(nóng)?

  大概是,神農(nóng)人不是年年住在這邊嗎?

  只是神農(nóng)號稱正派卻做些這些事情,別人不能如數(shù)交上藥,就給這樣的殘忍的處罰。

  另外在這靈根,可不就是自己要找的嗎?

  聽著很難啊。

  樹下兩人取好水,把桶扛在肩上,走了。

  趙暮也準備從樹上下來。

  無意間他瞥見一道影正在靠近。

  身影來的好快,攔住回村的兩名挑水人。

  挑水人一路后退,快要退到水池這邊。

  借助上面微弱的天光,趙暮看清來人,正是嚴丘。

  “這藥有什么用?使者又是何門何派?”

  村名怒氣沖沖回道:“惡人,我們死也不會說?!?p>  “明天上午午時左右,往常都是這個時間?!绷硪蝗说?。

  趙暮:……

  “現(xiàn)下就是說了再死了?!眹狼鸨粕锨?。

  大刀砍下,一個雙手高舉鐵叉格擋,一個鐮刀攔腰砍出。

  鐮刀還未碰上嚴丘的腰,另一人手中的鐵叉柄已經(jīng)斷成兩節(jié)。

  刀去勢不減。

  劈向那人胸膛。

  如果鐮刀夠快,可以以一招圍魏救趙,逼得嚴丘退讓。

  但眼前景況是,鐮刀離嚴丘至少還有三寸之距,嚴丘的大刀離鐵叉人的腦門只有一寸之距。

  趙暮長劍出鞘,一招九式第二式,暴雨驟降,從上刺下。

  劍刃反射著微弱的光,射在嚴丘眼中,他萬萬沒想到樹上還藏著有人,且這一劍是這樣的快。

  刀刃已經(jīng)落在使鐵叉人的頭顱,割破頭頂皮膚,此刻又硬生生變招。

  在變招的一瞬間先把拿鐮刀的給踢飛了。

  嚴丘的刀上迎趙暮的劍,兩下幾乎就要碰撞。

  以嚴丘修為,長劍一旦碰上他的刀,必斷,輕些長劍被震的脫手而出。

  沒了劍,趙暮就任嚴丘宰割。

  趙暮是垂直下來,人在半空不好變招。

  危機時刻,一樣東西從懷中掉出,趙暮鬼使神差般接住。

  嚴丘看清趙暮手里拿著的是裝千針的木盒。

  驚駭之下,急忙后退。

  趙暮人在半空,他不會輕身,從這棵高高的樹落下,沒有東西踩著,一定會跌一個狗吃屎。

  然后被嚴丘上來補刀。

  于是他毫無猶豫地踩上了樹下站著家伙的頭。

  這人本來腿軟,這下直接跪下來。

  翻著眼白,往上看趙暮。

  大哥,你沖下來時候那么帥,落地就不能選一個更瀟灑的方式。

  大哥,我頭上在冒血啊,你就不能換一個地方踩,臉也行啊。

  嚴丘驚駭之余,反應過來,一盒千針能用三次,這家伙三次已用完了,千針難得,他怎么可能再拿出一盒。

  趙暮還沒有站穩(wěn)了,想都不想,直接把木盒砸過去了。

  嚴丘下意識后退避開。

  空盒子?

  你空盒子留著干嘛?

  我干嘛怕一個空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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