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一度的國際油畫展在鵬城美術館舉辦,一共開幕十天,參與展覽的畫家一共五十三名,愛卿就是其中一位。
她不曉得池舟哪來那么的大本事,居然能把她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擠進了展覽會!
不過他也沒告訴她緣由,只讓她拿出代表“看家本領”的油畫過來展覽。
鵬城人對于油畫的認知還是挺高的,這里不僅擁有世界第一油畫村,更是異國風情往來的匯總地。
池舟身為鵬城美術協(xié)會的成員,兼油畫藝委會副會長,他說這一次的展覽辦得很大,參展的基本都是本土老中青三代油畫家,為的是呈現鵬城油畫的基本創(chuàng)作面貌,然后他饒有興趣地看看她問:“你算不算亂入?”
“我我我......”愛卿突然詞窮,只好拋給他一個包袱:“那你幫我入戶鵬城!”
鵬城戶口金貴,購房、購車、上學都是本地戶口優(yōu)先,像外來人員的話,除非有工作單位幫你轉入大集體戶籍,不然是沒有辦法的。
可是池舟輕輕松松地答應了,他說:“行啊,拿戶口本過來,先去民政局。”
愛卿脫口一句“耍流氓”,池舟倒不急不惱,順勢牽住她的手,嘆了一口氣說:“如果有人高價買了你的畫,你怎么報答我?”
愛卿想了想,憋笑說:“我陪你打游戲吧,我現在打王者榮耀還可以。”
池舟面不改色,“我這次帶你,是冒著風險的,如果你的作品被人嫌棄了,可千萬別哭?!?p> 被打了一劑預防針的愛卿不痛不癢,她晃晃他的手臂,俏皮說:“不會,感謝師父扶持之恩!”
池舟繞到她身后,舉起她抱進里屋,“那就打游戲吧!雙人對戰(zhàn),你要是輸了,今晚就別想回家了?!?p> “啊呸,我爸過來宰了你信不信?”愛卿一邊笑一邊掙扎。
可是池舟卻好像來真的,按住她開始就要親,愛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到了,她趕忙躲開,捂著腹部說:“我肚子疼。”
池舟松開她了,但并不代表他會就此心慈手軟,他像極了小說里面的霸道總裁,對她天雷勾地火地來了一句:“等你好了就別想跑了,小姑娘......”
愛卿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來她以后還是要避免和池舟單獨相處,畢竟三十多歲的單身男人,實在是太危險了,好比她家大boss。
晚上秦葟回來的時候,愛卿大獻殷勤,不僅提前為他準備了睡衣放進浴室,還為他沖了一杯溫溫甜甜的蜂蜜水。
待他洗澡出來之后,她坐在床上,主動給他按肩捶背,態(tài)度十分誠懇。
可是那老奸巨猾的大boss豈能不知道她的意圖?
“說吧,想什么?”他直接問道。
愛卿笑靨如花,她想了想,憋出一句:“我想去畫廊?!?p> 秦葟今晚應酬喝了一點小酒,盡管這會兒他洗了澡,身上也還有一股淡淡的、甜甜的酒香,愛卿見他沒有說話,在他背后抱住他的肩膀,嘟著嘴巴小心地親他。
“別招(惹)我?!彼麘Z了慫肩,躲開她的吻。
愛卿生的這場病,就好像做小月一樣,到現在過了那么久,也還是不能同房。秦葟自制能力強,這段時間都沒沖動過,可她今晚非要撩一波了。
“先生,你答應我嘛,我跟老師真的沒私情,他那么出名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而且我跟他說了,我有人了,沒事的你就讓我去嘛......”她靠在他背上軟磨硬泡。
秦葟無動于衷,頭也不回,他說:“你可以找其他畫廊?!?p> “為什么呀?”愛卿可憐巴巴地從他肩膀抬頭,“其他的我不認識,人家也不要我,而且池舟那么出名,我做他學生挺好的?!?p> “你想出名?”他冷靜問道。
愛卿被他這句問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自然也是有個人貪念的,只是沒有涉及到他的身上,她想:我現在沒怎么花你的錢,那我為自己去創(chuàng)造價值,你為什么不答應呢?
她軟軟糯糯地應了一聲“嗯”,又說:“哪個畫家都想出名的?!?p> “那你告訴我,你希望出名到什么程度,像池舟一樣?”
這個愛卿當然期盼,她甚至還把池舟當成了人生奮斗的目標,只是,她知道她沒有十幾年是做不到的,更何況,她現在說出來,肯定讓精英級別的大boss笑話。
于是,她委婉地說:“我做不了像他那么好,但我希望有人欣賞我的作品?!?p> 秦葟挪了位置躺下,表示他準備睡了,讓她也不要說了。
愛卿心里有點急,她每每和他談話,他總是以無聲來結束。她狠狠心,在他關了大燈后,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起來。”
“唔唔,不,你不答應我,我不起來?!彼穆曇羧跞醯?。
可秦葟根本不吃她這一套,他說:“那你就趴著睡吧。”
“不要,先生,你就讓我去嘛,那我現在跟你說了,下回我要去的話,你可不能說我......”
秦葟已經閉上眼睛,只吐出兩個字:“安靜?!?p> 愛卿假哭,趴在他胸口吸了吸鼻子。半晌,他也沒有反應,就連呼吸都很平穩(wěn),她只好使出必殺技了。
正在閉目眼神的秦葟感受到了她的動作,立即睜開了眼,可緊接著,一股溫溫熱熱的觸感傳入了他的大腦。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極其低沉,“誰教你的。”
“唔唔......”愛卿鼓起了腮幫子。
秦葟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正經人,從未體驗過這種荒唐事行為,他以前甚至還覺得這樣是很可恥的、很不尊重女性的。
可是眼下,他身心震撼,作不出任何抗拒,只得任她亂來,他慢慢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