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光芒,恍若勝利曙光那么耀眼。
張三快步朝前邊走去,邊牧也歡快的叫著。
巨大的轟鳴聲似乎還在耳邊回蕩,加上狗叫,人的喘息聲,地下通道頓時變得嘈雜起來。
終于走到了頭,張三看到了和下來是差不多的鐵質(zhì)階梯,銹跡斑斑的向上延展開。
頭頂有個沒蓋嚴(yán)實的蓋子,張三爬上樓梯將蓋子推開,邊牧熟門熟路的當(dāng)先跳了出去。
在張三才剛冒頭,卻先聽見了邊牧傳來的一聲哀鳴。
緊接著,腦袋就被冰冷冷的金屬抵住。
運動像頭拍攝到,有一高一瘦兩個拉丁美洲漢子,滿臉不懷好意的用手槍槍口對準(zhǔn)了張三的腦袋。
那個敦實的矮個子,還抽了邊牧一嘴巴子。
張三恍然,這就是為什么拍邊牧嘴巴子的時候,它會緊張害怕的原因。
原來,罪魁禍?zhǔn)自谶@里。
這兩人,正是之前他看到在美術(shù)館二樓的兩人。
“#¥@%……”
“%¥#*……哈哈……”
一串短促而快速的西語,自兩個漢子口中冒出。
張三英文都不行,何況是西語。天使城以西語為主語,懂英文的都偷渡到老美去了。他根本聽不懂,但見兩個人面色陰騭,發(fā)出冷冷的笑,就知道他們沒說什么好話。
“能說英文嗎?”張三邊舉手示意投降,平生第一次被槍口頂住腦門,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用英文表述道?!罢`會,我想這都是誤會,咱們放下槍,好好說話?!?p> 雖然,他的詞匯量和語法都非常有限,但值得稱道的是,他的美式英文發(fā)音很標(biāo)準(zhǔn)。
兩人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冷笑,繼續(xù)用西語交談,那個瘦高的男人還對他指指點點,好像是在嘲諷。
矮壯的男人忽然疾言厲色的對張三說了些什么,張三一臉懵逼。
或許水友中有懂西語的,可這會兒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去拿手機。萬一對方以為自己想要掏家伙,緊張之下槍走火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許是察覺他不懂西語,矮壯男人朝張三歪了歪腦袋,示意讓他先上來。
張三爬上最后一層階梯,放眼打量,見這是一個類似超市的存在,只是如今徒有貨架,上面琳瑯滿目的貨物早就被搬運一空。
順著超市臟兮兮的窗戶能看到,外面時不時地有行人路過,就和病毒爆發(fā)之前沒什么區(qū)別。
有人看到超市里面劍拔弩張的架勢,只是見怪不怪的瞥了一眼,旋即走人,根本沒把這當(dāng)回事。
張三心就涼了。
這是掉進(jìn)土匪窩了?
在國內(nèi),何曾見識過這個場面?
邊牧可憐巴巴的嗚咽著,湊到張三身邊。
矮壯男人又抽了邊牧一嘴巴子,嘟囔了幾句。這次,邊牧直接躲在了張三身后。
張三的臉色很不好看:“我說兩位,有話好商量,別動不動就拳腳相加?!?p> 沒人搭理他,倒是邊牧安全了。
矮壯男人對瘦高男人交代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匆匆離去。
瘦高男人像個傻子似的嘿嘿的咧嘴笑,仿佛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張三見狀,對這人的智商就有了判斷。他忽然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表情驚愕的如同外星人降臨地球。
當(dāng)真是好演技,雖然略顯浮夸,可能還比當(dāng)今的小鮮肉強了那么一丟丟……他自己是這么認(rèn)為的。
同時,他用漢語喊道:“有飛碟!”
瘦高男人立馬被吸引注意力,轉(zhuǎn)頭向外看去。
一剎那,張三動了。
進(jìn)步,揮舞左臂,掌切瘦高男人喉嚨。
從胸前的鏡頭里,水友能看到三哥動作快的嚇人。
“咯……”
瘦高男人立馬翻白眼,一口氣愣是沒搗上來。
趁機,張三用傘兵把兒尾部撞擊瘦高男人持槍的手腕,手槍落地。
一腳把手槍踢飛,當(dāng)初老高的低掃腿訓(xùn)練起了作用。張三出腿如電,啪,瘦高男人的左腿一撥楞,立足不穩(wěn)加上他用手去捂喉嚨,無法保持平衡,剎那摔倒在地。
坐以待斃不是張三的性格,他當(dāng)然要反擊。但是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抱著這個念頭他又沒下死手。
結(jié)合之前那群人對戰(zhàn)喪尸的表現(xiàn),張三真心一頭霧水?,F(xiàn)在想來,似乎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抱著惡意的。
水友沒想到,三哥的反擊是那么令人無語。
“飛碟來了?”
“這么老的梗,沒想到老外還會上當(dāng)。”
“關(guān)鍵他聽不懂,還轉(zhuǎn)頭去看,233……”
“別人練搏擊是追求儀式感,三哥練搏擊真是用來搏擊的……”
第一視角的鏡頭,那種快而凌厲的動作更加讓人心生震撼。
說起來好像很漫長,真動起來只在剎那。
一個照面,瘦高男人就倒地了。
張三剛剛已經(jīng)查探了地形,此時毫不猶豫的竄出超市,朝對面的民房跑去。
這里像是天使城的貧民窟,破敗,凋零。所有的建筑都昏暗的令人感到壓抑,采光很差。
街頭到處有垃圾飛揚,那些瘦骨嶙峋和滿臉油光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他從超市里跑了出來,街頭的人也只是見怪不怪。
這真的很奇怪!
張三沖進(jìn)來的民房,里面有人正吞云吐霧。
看對方臉上顯露出來的麻木與迷茫,張三就知道他們應(yīng)該是剛攝入完非正常的藥物。
邊牧緊緊跟著他,這時候,還不忘朝屋里懵逼的兩人齜牙。
“好一個狗仗人勢!”
“邊牧好可愛!”
其中一人,便要伸手朝床邊的銹跡斑斑的老式步槍摸去。
張三未卜先知的用腳勾了一下地上的酒瓶,酒瓶被勾飛的同時,他忽然出腿,一腳踹在酒瓶上。
空酒瓶飛出去,正好打在那只手上。酒瓶子摔稀碎,那只手鮮血淋漓。
水友只覺得,三哥太牛了,連出腳都這么準(zhǔn),以后可以改行踢足球。
“啊……”
足足有兩秒,那人才發(fā)出痛呼。
這時,張三已經(jīng)跳到了床上,順著開著的窗戶跳躍出去。
邊牧的彈跳力很好,毫不費力的跟著跳了出去。
當(dāng)他和它離開,那個癮君子瞪著滿布血絲的眼,用還流血的手抓到了步槍。
恰好此時,有兩個荷槍實彈的大漢沖進(jìn)屋里。
癮君子被藥物泡壞了的大腦已經(jīng)變得瘋狂,見又有人沖進(jìn)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開了槍。
當(dāng)張三在房后的狹隘街頭上疲于奔命,耳聽得身后傳來槍響和慘叫,以及憤怒的高呼。
雖然馬上就平靜了,還是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發(fā)生了什么?
他當(dāng)然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記“凌空飛射”,引發(fā)了一場烏龍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