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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第一百零九章 混亂背后的陰謀

蓮花十七巷之長情調(diào) 墨斐華傾 2147 2020-04-30 04:44:00

  辛徹:“聽說不久前,陸大人求見了您?”

  消息倒是傳的快,不過前來赴宴的人少不了有知曉得,一傳十,十傳百,看來流言的速度不比流星慢。

  樺绱蹙眉,未作答只聽辛大人繼續(xù)說:“陸大人千里迢迢來見您,果真還是殿下的面子大?!毙链笕送驑彗?,眼中并無調(diào)侃玩笑之意,皆是善意提醒。

  樺绱雖聽著,卻想到了別的事情,這句話倒像是個引子,讓樺绱心底的困惑瞬間被照亮了。

  今晚聽辛大人說的這些事,她心中有疑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覺得奇怪。一提醒陸銘遠(yuǎn)來韶州見她這事兒,她之前倒是沒細(xì)想。如今看來陸銘遠(yuǎn)他好端端的怎么來這里?算起來陸大人離西京的第二日太子就墜馬了。只為赴宴?一路奔波來韶州,誰信呢!淮王與陸大人也沒多相熟的,見面的次數(shù)一巴掌數(shù)的過來,一直深交的薛公公可都是禮到人沒到的。

  見她?這么多年都忍住了,何故費那個心思呢?因為劉詠案?劉先都沒急,他又操得哪門子心?真是越來越令人好奇和懷疑。

  提起陸銘遠(yuǎn),她怎么忘記還有個人被她刻意忽視,那人這些年是不是太過安靜了。若是當(dāng)年沒有去冷宮,沒有看到那一幕,沒有后來發(fā)生的慘案,沒有母妃的隱忍退讓以及東宮那些塵封的秘辛之事,她怎么也不會懷疑到那人身上的——陸瑩珍,如今的陸太后。

  這些年她府中抓出的細(xì)作,她湯藥中不至死卻瘋癲的毒,她府外隱于暗處的眼睛。。。最先懷疑的都是陸后。樺绱對她的了解源于刻骨的傷痛,源于母妃的委曲求全。

  樺绱前面有個早早夭折的王兄,東宮多年未出康健的孩子,楨兒的‘體弱’,太子良娣的多次小產(chǎn)。。。許多年后她才明白,那是世人口中的宮斗,始作俑者便是陸太后。

  昌榮大長公主在她去封地的第二個月就給她來了封信,她尤記得那句:樺绱,小心陸后。

  人的脾性最難更改,陸后又怎么會放棄對權(quán)利的追逐和熱愛。

  “沒有人證,就好似整圓缺了一塊。”樺绱低念道。

  辛大人也心中有疑問,瞇了下眼眸問:“殿下,也這么想的嗎?”

  “辛大人,你早就懷疑了?”有可能真是王皇后的謀劃,有可能另有他人。若是后者,手段倒是高明,自己身上不沾一絲血猩。

  辛大人點了下頭,眼神一沉,反問樺绱:“殿下知曉是誰辦的案件?”

  誰?

  辛大人輕輕一笑,而后嚴(yán)肅的說:“孫少卿,與陸大人的夫人倒是遠(yuǎn)房堂親?!?p>  這倒是個令人恍然的事,又坐了會兒,樺绱欲起身離開,辛大人突然說起一事:“殿下,當(dāng)年顧公子墜崖前,臣曾在宮門口看見過他?!?p>  當(dāng)時見顧公子的兄長拉住急欲出宮的他,身邊還有杜謙行、施家三郎,與他們相隔百米的距離。他本欲上前卻被身后兩位同僚喊住,小聊了會兒,再看過去的時候,顧公子已經(jīng)離開,一行整裝的侍衛(wèi)騎馬疾馳出宮,聽同僚說那是東宮太子的侍衛(wèi)。因同僚盛邀,他一時推拒不了,三人一起去酒樓小酌,這事也沒放在心上,可是第二日,四家便出了事,就江家僥幸活了下來。

  現(xiàn)在想來,顧公子好端端的一路駕馬跑到城外山間作甚,還是在臨近傍晚時分,獨自一人。若是有人追趕,而不得已行至險地,被逼墜崖,倒是極有可能。因顧家滅亡,自然也沒人會去追究某一個人的死亡,這事也就被掩下去了,無人問起。

  樺绱打開門走下臺階,抬頭看月色,長嘆一口氣。

  詢問本就是件有趣的事,百態(tài)的反應(yīng)有時也令人啼笑皆非的。比起下屬的盡職盡責(zé),辛大人完全是走過場的姿態(tài),從容優(yōu)雅的給四公主遞著手帕,沉著的品著茶,就像在聽一出戲一般的入迷。那淚飽含多少真情,從回話、神情肢體語言來判斷真實性是件極費腦的事。

  ——

  月色撩人,美的晃神。

  樺绱走在回院落的路上,睡意早就被夜風(fēng)吹跑,現(xiàn)在倒是清醒得很。可是不知怎的走到湖邊,獨自望著湖面出神,即使是初夏,深夜的風(fēng)還是有些涼的。月映照在水面,給漆黑的湖一點光亮。

  “殿下,在想什么?”

  低沉悅耳的聲音一聽便知曉是誰,樺绱回身一看,果真印證了猜測。廣袖長衫的齊大人,連月光都對他偏愛有加,周身月光朦朧,掩不住風(fēng)華。

  樺绱問:“齊大人回完問話了?”

  “是,太子薨,廖、王兩家公子故,每一樁都令人震驚?!饼R大人冷靜回道。這幾件事不久就會傳遍,早晚會曉得,不是什么秘密。

  “給馬下藥的小太監(jiān)沒審前就畏罪自殺了,王皇后宮中死了兩個宮人,三人同樣的死法,一樣的毒,死無對證。齊大人怎么看?”樺绱轉(zhuǎn)頭望向背手而立的齊大人,因在無光的黑影待了不短的時間,所以隱約看得清容貌,但表情可能要猜測了。樺绱又回過身,仰頭長嘆一口氣,聲音帶著冷意接著說:“齊大人聽過‘胥門之變’嗎?那十幾條罪名壓下來,物證俱在,人證也是這樣無故死亡,死無對證。”

  “就像算好了一般,找不出破綻??墒怯袝r太過完美,反而是漏洞百出。”樺绱自顧說完,便起身欲離開。

  “殿下為何會這么想?”沒想到久不說話的齊大人出言問道。

  樺绱轉(zhuǎn)身看向他,可是看不清,五官都是模糊的,表情就更不可能瞧清了。她是有些情緒的,每每想起陸太后,她好像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好端端的跟齊大人說這些做什么。不想再說下去,岔開話題:“夜深了,齊大人早些回去就寢吧!”

  “殿下,覺得當(dāng)年的‘胥門之變’有冤情?”齊大人倒是沒有結(jié)束這話題的意思。

  “什么意思?”樺绱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蹙眉看著他。

  “殿下知曉內(nèi)情,還是手握證據(jù)?”齊大人雖平日就顯現(xiàn)出不卑不亢的高傲姿態(tài),但顯然今夜有些太過狂妄,語氣咄咄逼人:“殿下若沒有,又憑什么敢說那案件是冤案。”

  因為她了解陸瑩珍的野心和手段,因為相信顧太傅的為人與家風(fēng),因為父王急切又緊張的模樣,因先皇的忌憚與提防。。。這些事合在一起后的懷疑,但不是僅靠這些來斷定。還有出事后三家的女眷與未滿十四歲的幼子無一生還,對仆從慘無人道的嚴(yán)刑逼供,在逼問什么?這么多年,她在查找證據(jù),有人也在找,這是小乙查找多年的唯一收獲。

  “還是憑意氣用事?”

  黑暗中她仿佛聽到一聲冷笑,火氣涌上頭頂,樺绱眼中有惱怒,一字一頓的說:“齊域,你太過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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