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因為你是老閣主的外孫,就應該理所當然的霸占閣主的位置嗎?試問在場的各位,誰能服你?”
還是一片沉默,在場的眾人,大多都是持觀望的態(tài)度和聽長老的指示。
“那你想如何?”他冷冷回應,他倒想看看他意欲何為。
“不敢,只是替在場的眾位能士不值。他們這么多年來為閣中出力,那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覺得閣主之位應該讓有能者來坐”他口口聲聲說不敢,可字里行間透出的并不然。
他大義凜然的樣子,著實讓人佩服;其他人雖然沒有說什么,但他已經說出了他們的心里話,自然不用他們自己出口。
“二狗,你不要過份了,這個是老閣主的意思,難道你在質疑老閣主的安排?”左向使沒想到他會這么大膽,竟連老閣主的意思都敢質疑。
“左向使,我不過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而已,難道我說錯了嗎?”他好不客氣的說道
閣主離去,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屋內,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有什么?誰又知道,那人的令牌是怎么來的?
左向使不敢說他是錯的,但閣主的命令他們就要違抗嗎?
“那依你這么說,該如何?”允熠說道。從出來他就沒奢望過事情會太容易解決。
該如何?這哪是二狗可以說了算的?
他似無意間的回頭。但是不等三長老說什么,已經有人先他一步了。
“容我多嘴一句,老閣主逝去時,只有左向使你們兩個在身側,所以老閣主把閣主之位傳給你這事是不是真我們暫不做議論;而為了讓大家服從,我們不如來比試,閣主之位讓有能者居上。你們覺得呢?”說話的是四長老。
他這話引得眾人紛紛贊同的點頭。
這也正是允熠所想的,剛才二狗說的那些,他都有考慮過;換個角度在他們的位置,為了整個千層閣著想,要是,他也不服。
只是君父曾予諾往后要將整個大秦交給他。他都拒絕了,現(xiàn)在又怎么會在意一個千層閣呢?不過,外公既然將千層閣交到他手中,他自然要做好。
“好,如四長老所言,三日后,擂臺上見。所有千層閣的弟子都可以參加?!?p> 竟然是有能者居,那么就不應該遺漏任意一個千層閣的人;就讓他們公平競爭。
眾人?。?!他們沒聽錯吧!所有人都可以參加?他們本以為這競爭只是四大長老同那個人的事而已。
一場競賽即將在三日后到來,不同人人懷不一樣的心思。
大約用了兩個時辰,歸海妺等人才到達嶺上山頂。等他們兩個抵達的時候,長安他們已經在那里等候多時了。
這其中還有早上才見過的許流觴及其他們說的彤姑娘。
他們四人談得正歡,不知道說了什么,遠遠的就能聽到他們的笑聲。
山上人不多不少,來來往往中大多是年輕人。
他們四人中,第一眼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是許流觴。
但他就糾結了,要怎么稱呼國主呢?
若是他現(xiàn)在大喊一聲國主,不知道會引發(fā)什么事?現(xiàn)在走過的人也不少。
“阿若,你可別聽冷懋謙這家伙亂說,我才沒有他說的那樣粗暴,揍他,也是他自找的,哪能怪我”不知道剛才冷懋謙說了什么?只聽長安說道
長安和誰好像都能很合得來,這不她和任若杉這才是第一次見面,卻給人的感覺好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
在她看冷懋謙的時候,正巧從那個角度看到過來的兩人。
忙提著裙擺從走過去
“哥哥,阿妺,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
其余兩人也一同轉身,而還在糾結的許流觴算是松了一口氣。
“不是我們慢,是你們太快了!”歸海妺回一句,他們在路上也沒有怎么耽擱,只是腳速比較慢了點而已。
“總之,我們贏了。你們兩打算怎么受罰?”
受罰???
“來是時候可沒有說?你還是說想要什么嘉勵吧!你也知道你哥哥什么都有,盡管提”
不知道長安她又在想什么,但看她狡黠一笑,定沒有什么好事。
“真的??”但她也沒有什么想要的啊?唯一的想法就是……
“除了出京。什么都可以?”南宮辰一句將她心里正好形成的想法一并抹滅。
長安:知我者哥哥也?只是這知不應該現(xiàn)在體現(xiàn)???
“哦”她嘟嘟嘴
歸海妺驚嘆,這山上居然還有一座寺廟――閑云寺
“妺兒是不是在想這山上怎么還有一座廟?”南宮辰隨她的目光看過去,問道
“嗯?!彼c頭
“其實這座廟很久以前就存在了,至于是誰所建?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這樣啊。我們進去看看吧?!彼锨耙徊?,才看清剛才同長安他們在一起的其余兩人。
“國主”許流觴現(xiàn)在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來問候
“在外面喚少主即可”
記得多年前,別人都是這么喚他的。
“是。”
“這位是?”歸海妺猜想眼前這位是他們今早上所說的彤姑娘嗎?
“差點忘了,阿妺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阿若。任若彤?!遍L安走到她身邊,將她介紹給歸海妺
“阿若,這是我未來皇嫂阿妺,歸海妺”
“彤姑娘”歸海妺說道
“妺姑娘”她也回應
任若彤一身月白色,耳后一部分烏黑的秀發(fā)分成兩綹編結成細細的發(fā)辮,用白色絲帶系住發(fā)尾別于腦后。其余的則讓其自然下垂于身后,胸前留的一縷長過腰身。
歸海妺經過早上知道的一些她的信息,再對比現(xiàn)在在她眼前的人氣質,誠然是大家閨秀的模樣。
“妺姑娘不是京城人氏?”任若彤突然問出口后才發(fā)覺自己的唐突
“彤姑娘怎么知道?”
“聽流觴提起過”話雖這么說但她放在身前的雙手還是緊了緊
歸海妺想也難怪,許流觴入獄可是因為她,任若彤知道也不為怪。
只是任若彤這句話,卻不怎么讓人信服;南宮辰看向別處的目光在聽到她的話后,犀利的看了她一眼。
“我們還是上去看看吧,再不上去,我們今晚可就要露宿野外了?!崩漤t看了眼天色說道
剛才南宮辰看向任若彤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可不覺得阿辰會跟任若彤認識?可對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他哪里來的敵意?
寺廟內,最顯眼的是院子中央的一棵樹,樹上掛滿了一條條紅色絲帶,有些光澤已經暗淡了下來,想必是有些年月了。
進來后長安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一行人在樹下等她,就怕她回來找不到他們。
“我回來了。”長安歡快的走回來
手中拿著與樹上顏色一致的絲帶。
眾人不用問她也知道她剛才是去哪里了。
“你去拿這個來干嘛?”冷懋謙困惑了,這樹上已經那么多了;她難不成還想繼續(xù)掛上去?
冷懋謙都這樣,任若彤當然也不另外;只是她安靜的不發(fā)一言。
他們兩個域都的人,自然不知道這絲帶的作用。在域都可沒有人信這些有的沒的。
不想北辰境內,百姓都相信有神明的存在;
“等下你就知道了,拿著”長安無奈,誰會相信一個和她待過那么久的人竟然連這都不知道。
一人一條,她自己也留了自己的。
“哥哥,這里你最大,你先來”遞過去給他一支筆
歸海妺??!這個時空已經這么先進了嗎?墨水都不用了?可是在朝陽殿的日子,她看到南宮辰天天與墨水為伴的又怎么解釋?
“長安小主,墨呢?”許流觴問
“這筆不用吃墨,你們盡管用”這可是她一次無意間得到的,一直寶貝著呢。
“妺兒,同我一起如何?”按年齡確實是他最大,可論輩分他的妺兒也該同他一起才是。
“我?”她自己寫的字???她能拒絕嗎?
不等她再說什么,南宮辰已經將絲帶放入她手中,另一只手連同筆落在她手上;他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背。
她完全處于懵的狀態(tài),這來得太突然了,只得配合著他;而他感覺到身前人不拒絕,便低頭筆在絲帶上飛馳了起來。
其他人則轉過身去,許流觴想,這還是他們的國主嗎?這和平日里的他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寫完后,歸海妺……
南宮辰寫的那是什么?字看著令人賞心悅目,可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宮辰,這字怎么念?”
“念出來就不靈了”
長安他們回頭欲窺探他到底寫了什么??上乱幻虢z帶已經掛在樹上了,很高。
即使他們看到了,也認不出那些字怎么念吧!
那是塞外古言的文字,縱然閱歷多如冷懋謙都不一定知道。更不用說那還是結合了不同地方的文字拼湊成的。
他們幾個也不糾結于這事,因為他們自己的也不會給他們看。之后長安在自己的絲帶上也寫了。
――下一次換我來守護
冷懋謙的僅兩個字
――不悔
任若彤
――汝之所愿,吾愿助成。
許流觴,他所愿的不就是有一天同她在一起嗎?
只是絲帶上……沒有一個字?
他無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