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地方???
她震驚之后,很快恢復鎮(zhèn)定。
“有人嗎?”她低聲問。
不遠處似乎有些光亮,她試了試,可以動,就邁著步子朝著光亮走了過去。
一邊走,她一邊想著,難道是有什么鬼怪不成?還是要穿回去了嗎?
想到這個,她很高興,她腳下也下意識走的快了些。
畢竟這里環(huán)境太惡劣,實在不適合生存。
終于,到了光亮那處,卻不是她以為的時空之門,而是一棵樹,叫不上名稱。
樹上銀光閃閃,樹下是一張石桌,兩個凳子,桌上擺著茶盞。
仙境?
封長情挑眉,又喊了一聲:“有人嗎?”
沒人回應。
她想了想,往回走,卻發(fā)現,走不回去,怎么走,還是在這樹下。
封長情有些郁悶,連喊幾聲,還是沒人回應。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鐵片,瞬間,又回到了她原本那間小臥室。
封長情怔怔的看著自己手中的鐵片,著急和思考的時候,她都會做這個下意識的動作,那么,這個鐵片,是去那個地方的紐帶嗎?
她又摸了摸鐵片,眼前一閃,又是那個銀光滿樹的地方,她再摸,又回到了臥室。
這樣幾次三番之后,封長情確定了,鐵片就是現實和那個地方的紐帶。
那個銀光滿樹的地方,或許就是隨身空間吧,只是不知道那樹能做些什么,樹上的銀色的東西是可以吃的嗎?或者說這里可不可以種出糧食?還是有什么靈泉?
封長情有些興奮,看來就是應了那句話,天無絕人之路。
“怎么還不睡?”
院內忽然響起封毅的聲音。
封長情連忙安靜下來,“這就睡了。”
“快些睡,明日還要去打柴?!?p> “知道了!”
封長情安靜的等著,等封毅回屋之后,又摸了那鐵片想進去,卻發(fā)現進不去了。
封長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難道和時間有關系不成?
再好的作息規(guī)律,也抵不住心事重重。
這一夜,她又沒有睡著。
第二日,她起的有點晚,起來的時候,封毅已經把豆苗和糙米放在一起煮了粥,放了一點點鹽巴,味道還好。
之后封長情就出去打柴了。
封毅要打鐵,柴火的用量比較多。
她離開后,封毅看著封長情的背影若有所思。
自己這個閨女生來力大,性子卻是貪婪,看到誰家有好東西,就去拿了來,那一身的大力氣,倒是成了她的護身符。
他為此時常賠禮道歉送東西,這才勉強維持了和村民的關系,可封長情積習難改,隔三差五還是偷,封毅氣的急了,忍不住時會拿鞭子打她,但是怎么打,她就是改不了。
這次她不知怎么摔傷了,渾渾噩噩一個來月之后,竟然表示要去砍柴。
他當然是不放心的,悄悄跟了大半個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很難相信女兒轉了性。
或許是妻子保佑吧,女兒總算是懂事了些。
想到妻子,封毅忠厚的臉上露出幾縷暖意來。
*
到了晚上,封長情算著時辰,又摸了摸鐵片,果然,又進到了那個地方!
真的是和時間有關系還是巧合呢?
之后的幾天,她每天都是那個時辰去摸鐵片,每次都可以進去,然后也發(fā)現了規(guī)律。
這個地方,每晚十二點前后只開啟十分鐘的時間,其余時候是不開啟的。
這樣看來,這個地方是沒什么用的,倒是她為了卡著時間來測試這個地方,這幾天都沒睡好,白天也精神不佳。
想著柴也砍得不少,明天沒什么要緊事,封長情心頭一松快,決定今晚也給自己放假,那個地方到底什么用處,過兩天在慢慢研究。
臨睡前,她把今天砍柴的時候順路發(fā)現的幾顆小野果放進了空間存好。
那個東西是戈壁灘特產,叫枸杞,黑色的,營養(yǎng)價值尤其高,但顯然這里的人并不識貨。
或許……能摘了黑枸杞去換點銀子改善生活?
可現在到處打仗,誰要那東西……
迷迷糊糊的,她睡著了。
第二日,封長情沒打柴,在家?guī)椭庖愦蜩F。
她并不懂得打鐵,只在一邊打下手,不過這對封毅來說,顯然是足夠的,女兒這樣懂事,他高興還來不及。
封長情原身力氣大,拉火拿東西都輕松的很,就是那爐灶里的火,燒的她的臉熱烘烘的,有些不習慣。
“你去歇會?!狈庖憧闯鰜砹耍χ溃骸斑@里差不多了,去吧?!?p> “噯?!狈忾L情點點頭,打了涼水拍了拍臉,卻不小心靠在床沿上睡著了。
下午睡了一覺,晚上便精神的很,翻來覆去的難入眠,一眨眼,又到了能開空間的時間。
躺在木板床上,她看著脖子上的鐵片,微閉上眼。
等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到了那一片銀白的地方。
這是她前天發(fā)現的,以前必須要摸著鐵片,現在不需要了。
她瞧了一眼,還如以往一樣,沒有什么不同的,便走上前去。
然只走了兩步,她卻忽然定住了腳步。
她的黑枸杞——
原本她昨晚放進來的時候,是黑色鮮艷欲滴的,如今卻干癟的全成了枸杞干,而且還縮的很小很小。
她忽然想起前兩天莫名覺得不新鮮的菜干和糙米,以及每天都一樣大的豆芽。
豆芽泡水,生長速度極快,是絕對不能每天都一樣大的,一開始,她只覺得可能是空間有什么磁場,所以東西不生長,現在看來,卻是她想錯了的。
難不成這空間有什么隱秘,是她沒發(fā)現的?
可這空間只有三樣物品,石桌,茶盞,銀樹,她都檢查過很多遍……
不對!
石桌和茶盞,她的確檢查的很認真,但這樹,因為每次都來去匆匆,根本來不及檢查。
封長情抬起頭,看著那棵樹。
樹很高,銀光是樹葉,無風自動,叮鈴叮鈴,發(fā)出清脆而悅耳的響聲。
她爬上石桌,跳起,勉強夠到了一片葉子。
她試了試,葉子是摘不下來的,摸起來觸感也是柔然,不像是葉子,倒像是上好的綢緞,不對,比上好的綢緞更軟嫩。
她皺眉,難道能吃?
心念一動,也順勢就朝著那葉子咬了一口。
因為她試過,摘不下,掐不斷,揉不皺,所以咬的時候,就用了些力氣,卻忽聽耳邊傳來“嘶”一聲吃痛的聲音,一個低沉男音冷冷道:“松口!”那語氣淡漠疏離,還帶著明顯的怒氣。
“啊!”
封長情驚叫一聲,從石桌上掉了下去!
九步天涯
寂寞的單機時間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