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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煉靈師

31.一月有余

超級煉靈師 大字者 4245 2019-11-14 12:29:11

  潯川石一聲輕嘆:“是啊,算算時間,易師已經(jīng)走了有五百年了。我們幾個人也都老了……這次你回到未央城,可親自見到了那位!?”

  獸格林沁臉色一黯,也是一聲長嘆:“唉,見到了……所以我才要求來這里,就是被她處死,我也一定要見你一面!有些事,說什么我都不信!就算那紫玄螭吻再荒唐,也不至于讓你這個當(dāng)年最為理智的潯夫子落到今天這一步??!”

  潯川石悵然一笑,回道:“不瞞你老曾頭,我在這潯陽圍城之中,確實曾經(jīng)數(shù)次想過要退卻,撂挑子不干了!但轉(zhuǎn)念一樣,像你我這樣的老家伙,拖著這老殘刑余之身,除了有這點用之外,你說說我們還能為我紫玄、為故去的易師做些什么……”

  獸格林沁目露精光,正待發(fā)怒,但見潯川石這滿身的暗創(chuàng),虛弱的靈海,心下一軟,終是只長嘆一聲:“唉,罷了罷了……只是我不可惜我老曾,我只是為你潯夫子不值??!”

  寒博見兩位老友相聚,這潯川石難得開懷,他心下也跟著高興。但見兩人忽又說起當(dāng)今紫玄靈王對兩位的不公平待遇,不禁滿懷悲憤,脫口而出:“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卻沒想到這獸格林泌聽聞,竟是一聲暴喝:“哪里來的小子!我們兩個老家伙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這一聲暴喝,直震得寒博靈海沸騰,靈目生痛。他感到身上一股重壓莫名襲來,便要被壓得雙膝跪地。好在潯川石輕一拂,掃去了這曾格林沁自然噴出的靈力余波,他這才身上一輕,緩緩地站了起來。

  不過這身上一輕,腦子卻是天旋地轉(zhuǎn),分不清東南西北,若不是緊緊地扶住墻壁,只怕立時便要跌倒在地。

  潯川石見寒博只是被震懵了,并無大恙,這才呵呵笑道:“我說老曾頭啊,你喝了人家的酒,這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曾格林沁這才有心思看了看手中的酒葫蘆,眼中驚訝一閃而逝:“你是說這酒葫蘆是這小子做的?”

  潯川石捻須輕笑:“這還有得假!怎樣,這酒不錯吧。我們潯陽城,獨一份!”

  曾格林沁再次細看了這酒葫蘆,高興地喝了幾口,又深深地看了寒博一眼,才道:“難怪,難怪!你老潯的眼光向來是不錯的,這酒沒得說,好!”

  潯川石隨手指了指仍在暈頭腦脹的寒博,微笑道:“我說老曾,你再仔細看看,看看這小子像誰!?”

  曾格林沁聽聞,細細看了寒博,臉上神情劇變:“你是說……像,是像啊……”

  潯川石點頭微笑:“像就好,總算沒有白費我的一番苦心?!?p>  曾格林沁嘿嘿一笑,對著寒博道:“我說小子,你這么一個弱雞,也能做老潯的貼身親兵???我看這老潯的眼光也不怎么樣嗎……”

  曾格林沁這聲音一出,寒博只覺靈海一陣清涼襲來,頓時清醒了一半,終于聽清了他的語,心下惶恐,連忙回道:“剛才是小的不懂規(guī)矩,望曾格老靈侯萬勿怪罪!只是將軍對小的有恩,還望不要牽怒于將軍。”

  曾格林沁嘿嘿一笑,朗聲道:“嗯,你這小子不懶,懂得忠心護主,我老曾喜歡!”說罷,又轉(zhuǎn)向潯川石道:“我說老潯啊,你這次去風(fēng)息荒原,可有何打算?”

  潯川石臉色一正,嚴(yán)肅回道:“這些時日以來,我也正在為此事煩惱,你來了就好!我正要討教,想我這新練制出的潯字大營兵不過五萬,但這風(fēng)息荒原地廣人稀,如果將之分散開來,只怕是連個人影都看不到?!?p>  曾格林沁輕聲一嘆:“老夫與這淵墨盟的賊人周旋了數(shù)年,不得不說,這淵墨盟的首領(lǐng)兼玄墨是算得是一個對手。此人行事詭異,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跑,專門往那眾族雜居,窮山避壤中跑。我也是花費了數(shù)年,好不容易布下一個殺局,才引得他率引主力來戰(zhàn),才一舉將其擊潰?!?p>  “沒想到這伙賊子卻是潰而不散,又走回到了以前老路。我臨走之前得到情報,聽說這兼玄墨與暮光布陣一族的流亡者,還有寒山位面在我紫玄的數(shù)十萬遺族攪到了一起。如果讓他們將這位面大陣破壞,并鑲補出一個什么新的洞天福地,又與寒山位面的九骨軍團聯(lián)絡(luò)上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p>  潯川石心下一驚,問道:“這淵墨盟竟和那流沙一族扯到一起去了?這可當(dāng)真是棘手了!我最近也得到密報,聽說這紫蓮教的一部分殘部也已向風(fēng)息荒原轉(zhuǎn)移,若讓他們也攪到一起,只怕到時這局面會更加糟糕。那依你老曾看來,此次進軍,我當(dāng)采用何方略最為穩(wěn)妥?”

  曾格林沁喝了一口酒,沉聲道:“我吃了這兼玄墨不少的虧,但也總算摸出了點他的門道。此人行事詭異,善于用秘術(shù)蠱惑人心,用小恩小惠收買百姓,在風(fēng)息荒原上的普通部落與底層百姓之間頗有威望。但是他的弱點是也正是在于此,若與大軍正面交鋒,基本上只有敗,沒有勝。所以我曾送你潯夫子兩句話,也算是我為這風(fēng)息荒原盡的最后一份心了?!?p>  潯川石雙手一揖,問道:“潯某受教!”

  曾格林沁頓首道:“先北后南,緩進急戰(zhàn)!”

  潯川石哈哈一笑,道:“老曾啊,你這方略倒是與潯夫這些日子的所思所慮不謀而合?!?p>  曾格林沁笑道:“我早知你潯夫子成竹在胸,原本也不必多嘴。只是我還是要提醒你,想這風(fēng)息荒原北部也算得富庶豐饒,有城廓大鎮(zhèn)可以依據(jù)。這淵墨盟的勢力難得滲透其中,就是滲入,有這城中大族的支持,清除他們倒也不算難事?!?p>  “只是這南疆則是窮山惡水,民貧靈瘠,也算是這淵墨盟的大本營。你此番領(lǐng)軍前去,只要先將北疆拿下,掃清這淵墨盟扎根其間的勢力。再攻下南疆達板、克魯孜和長陵三座要塞城市,打開南疆的大門。然后再政治為先,遣出大批煉靈隊伍在南疆鑲治山水,調(diào)運靈脈,與那淵墨盟爭奪民心,徐徐圖之。待找到其叛軍主力,未嘗不可一戰(zhàn)而定?!?p>  “唉,原本我安此方略行事,已大有成效,已將那兼玄墨困于這塔格沙漠周圍。卻沒想到卻被這紫玄螭吻弄得功虧一簣,這淵墨盟的勢力不但復(fù)盛,再次侵擾北疆,甚至就連這風(fēng)息堡都被滲透了進去?!?p>  “如今在這風(fēng)息堡內(nèi)接替我靈侯之位的張樂行不過是與這石敬塘一般的貨色,你不可倚重,甚至要時刻提防。而那寒山位面因我紫玄關(guān)閉了殘山靈關(guān),最近多有不軌舉動,你也要時時提防,但對此則只可安撫而不可分兵與之對抗。不過我曾雖然離開了風(fēng)息荒原,但也不是沒有留下可用之人?!?p>  曾格林沁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份名單,交給了潯川石:“這些人中,你老潯日后可以重用的是這個名叫徐占彪的人。他跟隨老夫多年,也算知根知底。原本他正得我軍令,引一支偏軍深入南疆,以期能引出那兼玄墨的主力,卻沒想到反倒是我老曾害了他。讓他就此深陷死地?!?p>  潯川石默默地看了一遍名單,默然道:“如今,這徐占彪身處何處?”

  曾格林沁道:“我離開風(fēng)息堡時曾接到他的急報,他在南疆的定遠城遭遇了兼玄墨的主力。我正想引軍前去,卻沒想到一道圣旨,成了階下之囚。我想以這彪子之能,定能夠據(jù)守定遠城,等待來援?!?p>  寒博見兩人一路商討軍略,又講到這徐占彪堅守孤城,引起了自己在這潯陽城的回憶,一時心下激動,不禁單膝跪地,行了個軍禮:“小行子愿為兩位將軍前驅(qū),前去聯(lián)絡(luò)那徐戰(zhàn)彪將軍?!?p>  曾格林沁與潯川石聽聞,不由相視一笑。

  曾格林沁喝道:“好小子,有種!”

  潯川石則是會心一笑,輕聲道:“不要著急,有你建功的時候。”

  寒博知道自己又冒失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站了起來,感嘆道:“想兩將軍身處兇境,不為自己的安危著想,卻一心想著天下蒼生。如果我們紫玄能多一些像兩位將軍這樣的人就好了。”

  一席話,卻說著曾格林沁與潯川石一時默然。

  那曾格林沁又海飲了數(shù)口,朗然道:“好小子,你說得對!如果易師還在,我想我們大好紫玄斷不至于墜入今天這樣的局面。只是可惜,像我們這樣的老人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紫玄的未來,以后就像只能靠你們了?!?p>  說著竟是對寒博深深一揖,一雙老眼中居然涌出了淚花。

  寒博被他這一著唬得嚇了一跳,連忙躲過他這一揖,急急回禮道:“獸格老靈侯折煞小行子了?!?p>  潯川石站在一旁,也是一聲長嘆,聲音哽咽:“唉,老曾頭,你這又是何苦呢!”

  那曾格林沁抹去了淚眼,哈哈一笑,爽朗道:“潯夫子,我們既然已經(jīng)見過了,也算了了我老曾頭的心愿。你還要正事要辦,我們就此別過吧。他日再次相見,我想只怕是我們共赴黃泉,一起去見易師的時候了?!?p>  潯川石也是慨然一笑,對著曾格林沁深深地回了個禮:“就此別過——”

  與這地處北方,但卻水氣充盈的潯陽城不同。

  這紫玄西北的風(fēng)息荒原地廣人稀,戈壁與綠洲縱橫,盆地與高山環(huán)繞,目之所望,無不一片荒蕪,風(fēng)沙漫天。尤其是這南疆之地,更是苦寒酷烈。往往日間太陽直照,熱得人要脫衣解帽,到了晚上卻以是四處冷霜彌漫,能凍得人跌一個跟斗。

  寒博一行十余人的小分隊,在這南疆的戈壁荒原之上,已轉(zhuǎn)了一月有余了。

  自潯陽圍城上次與那曾格林沁在地牢一別之后,潯川石于即日便提軍開拔,來到了風(fēng)荒原之上。細細算來,他們這五萬潯字營的大軍入駐這風(fēng)息荒原已半年有余。

  川石將軍采取了曾格林沁緩進急戰(zhàn),先北后南的進軍方略。經(jīng)過大小十余次戰(zhàn)斗,這潯字營已在北疆收復(fù)大小城池十余座,又安撫住了望山城中的數(shù)十萬寒山遺民,徹底穩(wěn)固了北疆的局勢。

  隨后又在風(fēng)息堡當(dāng)?shù)伛v軍的配合下拿下了南疆達板、克魯孜和長陵三座要塞城市,打開了南疆的門戶。但這淵墨盟自從與潯字營幾經(jīng)試探,發(fā)現(xiàn)這潯川石是一塊比曾格林沁更難啃的骨頭之后,便退出北疆,化整為零,徹底地消失在了這廣袤的風(fēng)息荒原之中。

  任憑大軍再如何尋找,卻始終難覓其半點蹤影。

  不得已之下,潯川石又采取了曾格林沁建議的第二步策略。他派出大量的煉靈師隊伍向著這南疆一路深入,做起了調(diào)風(fēng)理水,鑲治靈脈,安撫民眾的工作。這工作有明有暗,寒博一行眾人扮作商旅在南疆的戈壁荒原上一路前行,為的便是為大軍前驅(qū)探脈,希望能從靈脈的走向與聚合中尋找到了叛軍主力的蛛絲馬跡。

  眼看日已西斜,寒博看了手中帝國頒發(fā)的堪輿全圖,仔細地盯著圖中所標(biāo)注的位面大陣的靈脈走向,不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出發(fā)之前,潯川石告誡寒博像這張紫玄位面大陣圖現(xiàn)在還能信它幾分都是一個問題,他還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這次出行,他們所遇見的情況,只會比潯川石說的更加糟糕。

  幾天前,他們追尋著一條地圖未曾標(biāo)識的小靈脈一路追蹤,但走到這個古堡前便失去了它的蹤影。隊伍為了行程的安排產(chǎn)生了分歧,一部分人認為應(yīng)該繼續(xù)前行,另一部分則認為應(yīng)該在這古堡中休息一晚。

  這決定繼續(xù)前行的是五位隨軍煉靈師,而堅持就此休息的則是十位喬裝改扮的潯字戰(zhàn)隊的精銳戰(zhàn)勇,他們負責(zé)寒博等幾位煉靈師的安全。這荒原之上,常有兇獸出沒,又兼深入這墨淵盟的大本營,不由得他們不小心行事。

  一位隨軍的中年煉靈師壓低了聲音道:“我何必靈追尋將軍左右近十余載,在潯陽圍城之前便算是他的門客。幸得將軍之便,也算見多識廣,見識過不少人物。但于這煉靈一道,我未見過有比小先生更有天賦之人,所以我堅信他的判斷。如果今夜我們不繼續(xù)追蹤,只怕這條古怪的小靈脈便會徹底失去蹤影,我們這幾日的辛苦就算全白費了。”

  另外幾位煉靈師也紛紛附議,表示贊同。十位精銳的潯字戰(zhàn)勇則一臉無奈,只好都望向了寒博。

  這何必靈嘴中的小先生,便正是寒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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