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上房門,進去后令儀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桌前的路子銘,因為剛沐浴完的原因,衣襟半攏不攏的,露出里面的胸膛,再低一點可以看到白皙皮膚泛著粉,再低一點……
“看夠了嗎?”一陣低沉又帶點沐浴后性感嘶啞的聲音打斷了令儀的遐想。
“咳咳,我來看看你姜湯喝完了沒?順便問一下路公子是否需要進餐。”該死的,聲音都這么好聽。
“哦,姜湯就不需要了,送餐上來就好,”說著咳嗽了一下。
感覺自己打了自己打臉,又道:“落水對我無礙,不用如此,姜湯還是拿走吧!”說著好像很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碗黑漆漆的姜湯。
“好的,”令儀不跟他糾結(jié),哼,等回頭生病了,看你不喝,這會這么堅強,也不知道在矜持個啥。
正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令儀,頓了頓又回過身看著桌邊人:“對了,忘了告訴你一聲,你們之前的押金抵消完了,這每天吃住洗澡水伺候著……也是一筆不少的費用,您看……?”
“知道了”對方不耐煩的皺皺眉。
‘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不在說話轉(zhuǎn)身離去。
等到趙聰回來,上好藥,路子銘邊提到房錢,讓其別忘了去交錢。邊往床邊走看來要歇息了。
站在旁邊的趙聰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道:“公子,咱們、咱們沒錢了”
“嗯,不著急,明天再給不遲?!?p> “不是,是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銀子了……”
“沒……銀子了?”要睡覺的路子銘反應(yīng)過來,愣了幾秒,看了看同樣別扭的趙侍衛(wèi)。
突然意思到?jīng)]錢怎么辦?
還能住在這嗎?
還有飯吃嗎?
咳咳!堂堂堂大將軍竟然有一天會為錢發(fā)愁,這讓高高在上的路子銘深受打擊。
“我們還有東西可以當?shù)魮Q些銀子嗎?”
“沒了,我們當時只顧得逃走,根本沒有想著那財物,只有平時隨身帶的銀票,現(xiàn)已用完?!?p> “……”
“行了,明天再說吧,我會跟她們說一聲,難不成我還會賴他們的賬不成”
趙聰看著自信無比的公子,頓覺臉皮真厚,人家憑什么信任你,人家可是只認銀子不認人。
抑郁的抬頭望了望天,想明天怎么去賺點銀子。
第二天。
睡一覺起床的路子銘覺得頭昏腦漲,揉了揉眉心,走到柜臺前,對著老掌柜猶豫一番:“不知我住的客房還剩多少銀錢?”
老掌柜抬眼看了看,又低頭翻著賬本,“哪間?”
“二樓天字號房”
“哦,我看看……哦在這。天字號房總共交銀錢100兩,去掉最近幾天房租,日常三餐外加沐浴,在去掉偶爾打雜消耗……”嘴里說著,手里的算盤吧啦吧啦的打著。
“嗯,還剩下4兩2錢”老掌柜看向他。
“我,咳,不知……”
“我不收信物,只收現(xiàn)銀,如若沒有可以寬限幾天?!崩险乒耠p眼精光的打斷路子銘的話。
“……”
“我可以幫你做……”
“我們不需要打雜的。”老掌柜又一次打斷。
“不是打雜,我可以……”路子銘咬著牙恨恨道。
“哦,我們不缺人,無論你做什么?!崩险乒袢耘f面無表情,不緊不慢的說。
?????!嗯?━(?Δ?∥)━ン
從未遇到過如此情景的路子銘愣住了,真的是出門沒錢難倒七尺男兒。
也不知說什么就一直盯著老掌柜,老掌柜也看向他。
剛來到的令儀就看到,柜臺前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摸了摸下巴,眼睛瞇著,挑了挑眉,她大概知道因為什么了。
信步踱步到二人面前,客客氣氣的對著眼神有點兇殘,其實是惱羞成怒的路子銘說:“路公子今天身體怎么樣?起這么早,看來沒什么問題?!?p> “嗯”對方轉(zhuǎn)頭,從容鎮(zhèn)定的答道。
“哦……那公子這是?”
“沒什么,閑來無事”他說。
“哎,我還以為公子要幫忙呢,最近呀我悶需要上后山采食材,正好缺人手呢……”令儀似隨意的說,“正想著,路公子和趙公子都是腿腳利索的人”
“哦,竟不知貴店的食材還需去山里采?”路子銘聽完后一頓便問道,“我們當然可以幫忙,只是也不能白白幫忙”
“嘿嘿,明白明白,這樣吧,你幫我采食材,工錢算作你的住宿費如何?”令儀一看有戲立馬道。
“還有一日三餐”
“可以”
“每晚送上湯水”
“……行”
“還有……”
“路公子~現(xiàn)在是你要來找我做活計”令儀看著不停加條件的某人立馬打斷道,“所以,你得聽我的,見好就收”
說著好脾氣的對著路公子擺出一副標準笑容。
路子銘摸摸鼻子,自己這條件還好不算過分吧,嗯,是這樣的。
“嗯,有什么要求回頭轉(zhuǎn)告與我,”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
老掌柜看了看走遠的人,又看了看眼前的人,老眼閃爍著精光,看的令儀都不自然起來。
“老掌柜的,你回頭讓趙叔安排安排,明天一大早我們就去后山,正好咱們調(diào)料食材不是沒了嗎?”
“哦,少東家什么時候這么好心,?”他繼續(xù)說:“我們少他不少,多他不多?!?p> “咳咳,嗨,這不是怕他賴賬嗎?您看吶,他拿不出錢,咱也不收信物,還不如直接給咱干活,現(xiàn)收多好,咱們吶一點不吃苦,呵呵呵呵”令儀笑著說。
“呵呵”對方笑笑不說話。
阿香鬼鬼祟祟的站在令儀身后,看看前面,看看后面,跟著令儀的視線不停的轉(zhuǎn)。
后來令儀也發(fā)現(xiàn)了?!澳惆l(fā)什么神經(jīng)跟著我干嘛”
“奇怪,”阿香瞇著眼睛說,“你一直盯著人家路公子到底在看什么?”
“什么看什么?”令儀激動的說道,這一激動聲音就提高了,引來其他人的注視,壓壓聲音:“我哪里有看他,我只是在想明天采食材的事。”
“哦,你沒有看”
令儀知道她根本沒有信她的話,也沒在說什么。
她只是一直想不通自己干嘛這么關(guān)心人家,沒錢住滾蛋,就像老掌柜說的干嘛還幫人家找理由做活計幫忙。
令儀想了想,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反正以后就會忘了。
她就這個性格,過去就過去了,立馬翻篇忘到九霄云外。想不通也不勉強自己,不是她不聰明,而是從不過多猜想別人所做的目的,簡簡單單就好。
所以一直都是個外表看起來很無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