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初心的唇馬上要吻上去的時候,許是酒精發(fā)作,許是傷心過度,她竟然失去最后的意識,整個頭倒在盛世的胸口。
彼時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盛世整個人身體僵在那里,心臟好像漏掉了一拍,她是酒精作用下的無意之舉?還是傷心過度的自我放縱?
盛世百思不得其解,但可以肯定的是,剛才自己竟有些期待那個未落下來的吻。
真是罪惡!
他鄙視的給了自己額頭一掌,好讓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將沈初心抱到房間。
這大概是盛世過的最不同尋常的除夕夜。
三亞。
蘭梅在酒店的大床上醒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見旁邊的焦陽已不見蹤影,想著肯定是又去游泳了。
她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給沈初心打個電話,顯擺顯擺自己的蜜月之旅,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索性打給了周默。
電話被接通后一聲嘶啞疲憊的聲音傳來:“喂?!?p> 讓蘭梅誤以為自己撥錯了電話,只見她將電話拿到眼前又看了一眼,這才確定,沒錯呀!
可這聲音明顯像是一個滄桑的老頭兒。
“周默?”蘭梅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嗯?!?p> 對方惜字如金的回應(yīng)。
蘭梅突然感到不對勁,連忙問:“周默?出什么事情了嗎?”
周默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很多,胡茬都上來了。
他想了想回答:“我把初心弄丟了。”
“什么意思?”蘭梅感覺自己思維好像跟不上了。
“初心好像是要離開我了!”周默似自言自語一般喃喃說道。
蘭梅就沒見過這么情緒低落的周默,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襲來,難道周默知道了盛世對沈初心的心思?
但又轉(zhuǎn)念一想,就算哪樣也不至于頹廢成這樣,十幾歲到現(xiàn)在,對沈初心有意思的人還少嗎?他周默早就見怪不怪了,好么。
想到這蘭梅定了定神,繼續(xù)問:“你把話說清楚,初心到底怎么了?”
周默苦笑:“離開我了,去了武漢。”
蘭梅倒吸一口涼氣,“你們吵架了?她跟誰?”
“別的男人。”
周默在說出這幾個字以后,好像被人抽掉了最后一根筋,癱軟的坐在地板上動彈不得。
“喂?”
“喂?周默?”
任憑蘭梅在電話這頭怎么喊怎么叫,電話另一頭始終一片死寂。
當(dāng)蘭梅再次打電話過去時,卻已無人接聽。
這時焦陽裹著浴巾走了進(jìn)來,一看見蘭梅醒了,一臉壞笑,故意在她面前顯擺自己的胸肌。
蘭梅白他一眼,他還不明所以,“怎么了寶貝兒?”
“我們回西安吧!”
蘭梅撲閃著大眼睛看著他。
“別呀!寶貝兒,我這后面安排了一大堆項目呢!不帶這么善變的?!苯龟柟首魃鷼獾目粗?p> 蘭梅才不管他樂不樂意,起身就準(zhǔn)備收拾行李打道回府。
焦陽也知道她的脾氣,打定主意干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你總得讓我知道為什么吧?”焦陽無奈的說。
“初心好像跟周默吵架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看,哦對了,剛才周默說初心去了武漢,要不然我們直接訂飛武漢的機(jī)票吧,你快去訂票!”
蘭梅邊說邊催促焦陽。
“武漢?”焦陽反問。
“是是是!三亞飛武漢,現(xiàn)在立刻訂最近的航班!”
焦陽看著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美人,感覺她懷孕后活得像是與世隔絕。
焦陽捏捏鼻梁,拿出手機(jī)給蘭梅看。
蘭梅這不看還好,一看簡直要崩起來了。
“焦陽,這是謠言還是真的?”
焦陽伸手扶著她的肩示意她不要激動小心胎兒。
然后鄭重其事的對他說:“千真萬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