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我的姐們兒要死在武漢了嗎?這個事實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蘭梅開始咆哮。
焦陽見她情緒激動,緊張的一下抱住她:“別鬧了好嗎?武漢封城只是防止疫情外延,封一座城保更多人的平安!再說了,被封在城內(nèi)并不代表確診,明白沒?”
蘭梅哪聽得進去那么多,她只是覺得天要塌下來了。
在焦陽面前,她也不敢多說什么,只是在心里盤算著,這初心不會是真和盛世私奔了吧?結(jié)果造化弄人,兩人紛紛在武漢遭遇不幸?
......
不敢想不敢想!
她使勁兒搖了搖頭把不該有的想法甩掉。
“總之去不了武漢我就要回西安,現(xiàn)在!立刻!馬上!”蘭梅又一次咆哮。
焦陽實在是受不了這驚嚇,肚里還揣著一個呢,這要是有個閃失,焦陽想都不敢想。
“回回回!我的小祖宗!我這就訂票還不行嗎?您給咱悠著點兒。”
焦陽邊說邊拿出手機打電話,還不忘叮囑:“躺回床上去,東西我來收拾,再動一下不回去了?!?p> 蘭梅才不吃這一套,吐吐舌頭:“你敢!”
飛機是在傍晚落地的。
蘭梅第一時間先去了周默家,那敲門的動靜堪比拆門。
然而當(dāng)?shù)谝谎劭吹街苣笏唤麘岩?,這還是那個幽默風(fēng)趣,陽光帥氣,人畜無害的周默嗎?不!這人看起來簡直像個流浪漢!
看到這樣的周默,蘭梅瞬間心虛起來,莫非......
周默見是蘭梅和焦陽,便側(cè)身一個手勢,意思是請他們進去坐。
焦陽一進屋就問:“怎么回事?”
只見周默眼里布滿了血絲,聲音也低沉沙?。骸俺跣娜ノ錆h了?!?p> 當(dāng)然了這個信息焦陽在三亞已經(jīng)知道了,他現(xiàn)在想問的是沈初心為什么會突然去武漢。
“你們之間?”
焦陽下意識的不去多說,只等周默講出事情的原委。
周默伸手用力的揉搓了一會兒亂糟糟的頭發(fā),想來是自己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說道:“你們新婚當(dāng)晚,同學(xué)們在一起多喝了幾杯,我不知怎么就喝醉了,當(dāng)我醒來回房后已是第二天上午,見初心和孩子都不在,我以為她帶著孩子去酒店各處玩了,就沒多想,后來聽張妙仁說見初心上了盛世的車......”
說到這里周默似乎已經(jīng)用光了力氣,頭低到膝蓋處不再言語。
焦陽轉(zhuǎn)頭看向蘭梅,蘭梅不自覺的心虛,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焦陽腦補了一下情節(jié),當(dāng)即否定,自己跟著老板那么久,老板不是那樣的人。
許久,周默又說道:“我去你們單位找過人,沒找到。你們說她是不是在大公司上班后,見識也廣了,覺得我這檔次配不上她了?”
兩人啞然。
周默又接著說:“對了,她的那個朋友打電話來說我對不起初心,我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還說我傷透了初心的心,我都崩潰了你們知道嗎?我現(xiàn)在卻怎么都聯(lián)系不上她!”
話到此處,焦陽和蘭梅明顯看到周默的眼中有著隱忍的淚光。
兩人對周默進行了一番安慰之后離開,蘭梅開始動用一切關(guān)系,企圖能夠聯(lián)系上初心。
焦陽遞過來水果被蘭梅擋掉了,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盯著焦陽。
“你們盛總最近去哪兒了?”
焦陽無奈看著她:“老板去哪兒了我怎么知道?你這話問的?!?p> “也是。”
“你不是他秘書嗎?”焦陽又補了一句,“老板的行程秘書應(yīng)該最清楚了不是嗎?”
蘭梅白他一眼,糾結(jié)了半晚上,終于在焦陽洗澡的空檔,鼓起勇氣給盛世打了個電話。
“喂?”
聽到盛世的聲音,蘭梅頓住了,有好多問題卻瞬間不知怎么問。
“有事嗎?”
盛世反問。
“那個,初心……”
蘭梅感覺要讓自己問出初心是不是跟你私奔了這種話確實難以啟齒。
“在我這?!笔⑹乐毖?。
蘭梅感覺自己要驚掉下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