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茜看著嬌嬌弱弱的,卻沒想到,她的武器竟然是一把長槍!
對于勢均力敵的人來說,確實是一寸長,一寸強,但馮巒可沒想著就此認(rèn)輸,她自認(rèn)為比齊月茜要強。
齊月茜拿到武器之后,就朝著馮巒刺了過來,帶了十足十的殺意。
馮巒微微瞇起了眼睛,她方才已經(jīng)確認(rèn)了,齊月茜確實沒有現(xiàn)世的記憶,但她對她的殺意還是如此之重。
看來,無論前世今生,她們兩個注定都是仇人?。?p> 馮巒雖漫不經(jīng)心,但每一次出招,必定戳在齊月茜的缺點之上,這也就導(dǎo)致齊月茜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嘭!”
馮巒一腳將齊月茜狠狠的踹在地上,劍尖也停在了她的胸口前。
齊月茜渾身一顫,冷汗直流,再不敢動彈半分。
馮巒趁此時觀察著那些奔跑而來的齊國士兵,他們臉上的慌張不似作假,然……真的太不對勁了!
太……弱了!
馮巒將疑問藏在心里,好整以暇地收起了劍,對齊月茜說道:“抱歉,馮巒的力氣用大了些,還望恕罪!”
齊月茜被她攙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頗有不甘,卻也無法再說出刺人話語。
良久,她才說服自己開了口:“馮小姐武藝高超,我確實不如?!?p> 馮巒臨走時,齊月茜的表情可謂是精彩至極,似乎敗給她就是一場屈辱。
馮巒瞇眼笑了笑,就不再觀察了。
回到馮府,還未來得及休整己身,馮巒就被馮慶林叫了過去。
他開口就問:“可有發(fā)現(xiàn)?”
馮巒微微抿唇,思索一番才開口說道:“齊國士兵不對?!?p> “有何不對?”
“太弱了!”
“弱?”
馮巒道:“我在路上問過綿綿,齊國與衛(wèi)國交界之處,常有盜匪作祟,若齊國公主的兵力只是表面上的這些人,絕不可能有命進(jìn)入我衛(wèi)國?!?p> 恐怕早在進(jìn)入衛(wèi)國之前就被那群盜匪洗劫一空了!
馮慶林微微一頓,頓時覺得馮巒說得有理。
于是,馮慶林說道:“此事除你我二人之外,不可告知其他人?!?p> 馮巒低頭,卻不言語。
馮慶林只以為她答應(yīng)了,便讓她回去了。
峰巒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見天色未晚,便讓綿綿為自己準(zhǔn)備溫水沐浴。
綿綿不解:“小姐為何在此時沐?。俊?p> 馮巒嘆了一口氣:“我不確定今晚在沐浴時會不會恰好碰到攝政王夜闖閨閣!”
綿綿聽了臉色一變,連忙去準(zhǔn)備熱水了。
馮蘭更衣之后,從書架拿了一本書坐在了書桌前,也不知道慕懷深今晚是否到訪?
若不來最好,起碼她會減輕很多壓力。
但是……綿綿的毒怎么辦?
馮巒頭疼的支著腦袋,書上的字一個都沒看進(jìn)去。
夜一點點的降臨,馮巒的屋子里也亮起了燭光,隨著燭光微閃,一扇窗戶就這樣被打開了。
慕懷深輕松地跳進(jìn)屋內(nèi),順手將一個瓷瓶扔給了綿綿,里面是她的解藥。
馮巒微微皺眉,道:“王爺,你就不怕我今日毫無收獲?”
慕懷深勾唇:“今日馮丞相暗地里去了一趟皇宮,想必是馮小姐的手筆吧!”
馮巒淳色開始發(fā)白,她原想指望著馮慶林與慕懷深斗一斗,可如今一看,馮慶林與他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瞧,行程都被人家掌握了!
馮巒道:“既然王爺如此神通廣大,應(yīng)該早就查出馮慶林得到的消息了吧?”
慕懷深悠悠地?fù)u了頭:“我權(quán)勢雖大,可他一旦入了皇宮,想套消息也會費些周折,還不如從你這里聽取最全面的答案。”
馮巒緊了緊拳頭,將今日告訴馮慶林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慕懷深臉上的表情倒是比馮慶林更加沉重,他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齊國士兵很弱的?”
“齊國公主偏愛武裝,僅憑這一點,想必她在齊國的地位也極為尊貴。我將她打敗之后,周圍士兵很是慌張,應(yīng)是盡了全部的力氣跑向她??墒?,但凡是精兵,速度應(yīng)該比他們還要快些?!?p> 慕懷深低低的笑了起來:“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想到與她交手的?”
“王爺只知結(jié)果就可,為何還要問得如此詳細(xì)?”
慕懷深淡淡的開口:“還請馮小姐如實相告,否則,明日的解藥就沒了!”
馮巒皺眉,極不喜歡他如此威脅,卻也無可奈何。
她說道:“自進(jìn)入驛站開始,我就發(fā)現(xiàn)除了第一天見面的那幾個使臣,其余諸人也過于羸弱了些,完全沒有軍武之風(fēng),想必那些人也是從軍不久便被派來了?!?p> 所以她才有意無意的將齊月茜往比武的方向引去。
慕懷深突然大聲地笑了起來:“馮巒,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
說實話,慕懷深真的沒有想到馮巒能夠做到這一步,此女若是不歸于他方,就絕不可留!
慕懷深心里藏著殺意,面上卻不顯,他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比剛剛還要大的瓷瓶放在了馮巒的面前,說道:“這是五天的解藥,五天過后,我再來找你?!?p> 馮巒注視著他離去,猛烈跳動的心終于平靜下來了!
別誤會,她并不是心動,而是被嚇的!
雖然慕懷深隱藏的很好,但她還是感覺出來了,此人對她起了殺意!
只不過她裝作沒露出來,她也裝作不知道。
而且,她害怕的并不是自己的滅亡,而是……
馮巒看向了綿綿,從她與慕懷深接觸開始,綿綿就一直充當(dāng)見證人。
她一點都不覺得若是她被殺了,綿綿還能獨活!
心微微顫了顫,馮巒沖著綿綿伸出了手,說道:“綿綿,陪我一起睡?!?p> 綿綿似乎也有感觸,并沒有拒絕。
翌日清晨,心情尚好的馮慶林收到了一個消息,臉色立刻變得陰沉。
前來匯報的小廝打了一個冷顫,硬著頭皮說道:“丞相恕罪,我等真的將城中的寺廟都詢問了一番,無人愿收小姐為徒,說她紅塵未斷,情根未泯,不宜與寺廟為伍。”
馮慶林氣得猛然拍了一下桌子,他當(dāng)然知道這是誰在背后指使,除了那位權(quán)力滔天的攝政王,誰還有本事讓所有的寺廟都聽命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