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巒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后,不由得感嘆了一番慕懷深果然權(quán)勢滔天。
只是,這些寺廟也太沒有立場了,怎么能為權(quán)勢屈服呢?
這個消息剛?cè)攵硗庖粋€消息又趕來了。
據(jù)說,皇上慕淵派出去尋找寶藏的士兵已經(jīng)回來了,確實收獲頗豐,這也證明齊國公主所給的地圖并非作假。
而且,埋藏寶藏的地方長久無人,土也并非最近新挖,可見這里的寶藏已有十年之上。
于是,齊國公主便再次被召見了。
召見之后如何,馮巒并不清楚,只是這五日已過,若慕懷深再不出現(xiàn),綿綿的毒就要再次發(fā)作了。
就在第五日的晚上,慕懷深沒有出現(xiàn),但那位白衣少年卻出現(xiàn)了!
海閔見馮巒看到他時毫不驚訝,說道:“王爺告訴我,你眼力非凡,早就在宴席上認出他了。我原本還不相信,可如今……確實是我小瞧了你?!?p> 馮巒心里咯噔一聲,她自認已經(jīng)隱藏的很好,沒有在他面前露出任何認出他的情緒,沒想到慕懷深竟然……
果然老奸巨滑??!
看來他在宴席上突發(fā)質(zhì)問,分明是有預(yù)謀的!
而那提親的話題,想來也不過是個由頭而已。
怪不得,宴會上那么多人,為何他非要挑選她為他辦事?
疑團有了解答,可馮巒覺得更累了。
如果那日不曾出門就好了……
罷了罷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
海閔將解藥放在桌上,拿出了一個信封,說道:“請你明日將此交給齊國公主。”
馮巒低頭看著這個信封,并沒有伸手去接,她問道:“可否告知內(nèi)容?”
海閔皺眉。
馮巒道:“馮巒并不想成為射箭的靶子。”
海閔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她,說道:“這是王爺讓我交給你的,里面的內(nèi)容與這封信中的內(nèi)容一模一樣。王爺說,上了我們這艘船,除非我們棄了你,否則,你別想脫離關(guān)系?!?p> 慕懷深一向霸道,但凡是他覺得可用之人,絕不會放走,所以他說出這種話,海閔并不覺得奇怪。
但是,他竟然將這種話說給一個女子聽,讓海閔覺得有點小題大做了!
雖說馮巒與普通女子不同,卻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
此時的他根本不知道,齊國公主背后的那件事是馮巒最先察覺的,否則,他一定會像慕懷深那樣,絕不放人!
馮巒打開了這張紙,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只覺得十分無力。
紙上所寫,慕懷深已經(jīng)找出趁亂混進衛(wèi)國的齊國探子,如若齊月茜不想他們被殘殺殆盡,那便同意與他和親。
紙上所寫也就兩句話,可馮巒知道,一旦自己將這兩句話告知齊月茜,她便永無寧日了。
且不說她在驛館時會不會收到齊月茜的當場報復(fù),就算她當時忍了,事后只要將這個情況告知皇上或者馮慶林,那她就真的完了!
海閔見她臉色發(fā)白,自然明白她的擔憂之處,心中雖然不屑于她的膽小,但海閔還是說道:“你放心,但凡歸到我們陣營,王爺絕不會讓你有生命之憂?!?p> 呵,如今擔憂的只是生命嗎?
她不怕死,但她怕生不如死!
海閔見她不理會,便又說道:“若是你不答應(yīng),相信王爺翌日便可讓你嘗嘗,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馮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予回答。
綿綿沉不住氣,她對這位叫海閔的本就沒甚好印象,如今竟發(fā)現(xiàn)他與慕懷深是一伙的,頓時對慕懷深的印象更差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掌拍在了海閔的背上。
海閔沒有防備,竟一口血吐了出來!
綿綿還準備再給他一掌,馮巒卻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說道:“莫要惹事。”
因著這一句話,綿綿的眼睛紅了,她忍了下來,低聲說道:“小姐,對不起,若不是因為綿綿……”
如今的她就算再笨也明白了,如果不是那晚她非拉著馮巒去救馮涼瑤,馮巒也就不會陷入如此困境之中。
馮巒輕柔的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掉,說道:“綿綿,莫哭,還沒到最后呢!”
安慰好了綿綿,馮巒又對海閔說道:“這一掌,算是報了上次的算計之仇,今后我們互不相欠了!”
海閔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惱怒地想要回諷幾句,卻在察覺到綿綿那滔天的殺氣后,閉上了嘴。
而后,他咽下了涌到喉中的血,說道:“還請馮小姐莫要讓王爺失望?!?p> 馮巒面無表情的回道:“我會做的?!?p> 驛站內(nèi),齊月茜打開了馮巒遞過來的信封,上面的內(nèi)容令她呼吸一滯,她篡緊了紙張,問道:“你可看過了其中內(nèi)容?”
馮巒面不改色的回道:“沒看?!?p> 齊月茜瞬間掐住了馮巒的脖子,冷冷的說道:“呵,你當我腦子是擺設(shè)嗎?說,我齊國有探子在此,是不是你通風(fēng)報信?”
馮巒淡淡的看著她:“你真覺得我有這么大的本事?”
齊月茜冷哼一聲:“入驛館見我的人一共三個,另外兩個乃是衛(wèi)國另外兩位貴女,我觀察過她們的心性,絕沒有這樣的本事,唯一讓我看不透的就只有你!說,你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馮巒不語,若她真的說了,那就坐實了自己與慕懷深有關(guān)系,那才是真正的滅頂之災(zāi)。
可馮巒不語,齊月茜難道就不懷疑了嗎?
只不過,她也承認,無論將來如何,這一次是她敗了,徹徹底底的敗了!
齊月茜松開了馮巒的脖子,說道:“馮巒,我今后不會放過你的!”
慕懷深與齊月茜的大婚定在三日之后,這幾日,慕懷深沒有來找過馮巒,也令她松了一口氣。
成婚當日,攝政王府一切正常,半點都沒有成親的跡象,海閔看著身穿黑服的慕懷深,回報道:“王爺,齊國公主已到門口,該去迎親了?!?p> 慕懷深微微點頭,披了一件紅色的長袍便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一個紅色的轎子就這樣靜靜地立在地上,慕懷深上前踢了踢,里面的人并沒有走出來。
他并沒有著急,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定會妥協(xi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