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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長鶯飛的時節(jié)散場

圈子文化

在草長鶯飛的時節(jié)散場 小滋溜 2143 2019-12-06 09:32:46

  林哏哏并不喜歡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場景,濃妝粉黛的女子們很吸引人,但他此刻還是有些心虛的。

  即便心里滿是仇恨的那幾年,自己也未曾流連過風(fēng)月場所,他知道有些東西就像閘口,一旦打開了就覆水難收。

  待了一會兒,他便以明天要上班為由先離開了,臨行時辛鴻鵠交待他明天照顧好盧燕婷。

  可當(dāng)?shù)诙毂R燕婷帶著林哏哏大步跨進明鏡灣工地時,并沒有想要中的為難事件出現(xiàn),甚至杜世金都沒有來工地。

  取而代之的,是榮萊公司的另一個領(lǐng)導(dǎo)。

  “我為公司杜總監(jiān)魯莽的行為向盧經(jīng)理以及林助理道歉,希望他這種個人劣行,不要形象我們兩家的友誼,更不會影響整個項目的進度?!边@個中年人說話滴水不漏,把責(zé)任推到了杜世金身上,讓公司瞥得一干二凈。

  不過轉(zhuǎn)念想,這本來也就是子虛烏有的事,好在杜世金打盧燕婷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即便他在內(nèi)部極力辯解,恐怕大家也都會持懷疑態(tài)度。

  “貴公司的專業(yè)實力,到目前為止我并不持懷疑態(tài)度,可工作人員的整體素質(zhì),非常堪憂,還請審慎啊。”盧燕婷言辭同樣鋒利。

  “感謝盧經(jīng)理大度,我初接手工地事宜,就不多打擾了?!敝心觐I(lǐng)導(dǎo)說完露出一個職業(yè)微笑就離開了。

  “干媽,我昨天那一頓揍,是不是賭對了?你看杜世金被調(diào)走了?!绷诌邕缯f道。

  “那可未必,越能隱忍的人越可怕,不過,姓杜的滾蛋了確實眼不見心不煩,神清氣爽。”

  “昨天我上了辛總的游艇。”林哏哏話鋒一轉(zhuǎn)開口說道。

  “嗯哼,不錯,你可知道,我可聽說除了漂亮的女生,男性可是很少能成為他游艇的客人?!北R燕婷嘴上說的漫不經(jīng)心,心里也隱隱擔(dān)憂起來,自己給這個男生牽線,可千萬別真鬧出什么大事,這么迅速的行動力,不得不讓他對眼前這個小男生刮目相看。

  “是么,干媽,我覺得這個辛鴻鵠并不像表面那么紈绔,他有心機和城府。”這是林哏哏昨天接觸下來的感覺。

  “那當(dāng)然啊,這些個紈绔子弟,其實都不簡單,他們生長在最好的生活條件下,眼界目光比普通人家成長的孩子自然要高一些,他們上最好的學(xué)校,受最優(yōu)良的教育,再怎么不學(xué)無術(shù),常年在環(huán)境熏陶下,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辛鴻鵠是這樣,你的對手何苗,也是如此?!北R燕婷一番分析,倒是提醒了林哏哏。

  沒錯,就拿辛鴻鵠來說,看似糜爛的業(yè)余生活,其實正在組建他高質(zhì)量的圈子,昨天在場的,除了自己和那些女生,可都不是簡單的人。

  當(dāng)他們父輩逐漸老去,接手家族生意,同時擁有了新一代的人際關(guān)系,也許這是他們崇尚的圈子文化,也是他們長輩放縱他們的原因之一吧。

  至于何苗,南山第一公子哥,除了財力,自然也有其他橫行的資本。

  “想啥呢小伙?”盧燕婷見他發(fā)呆,又開口問道。

  “干媽,我覺得辛總挺不錯,如果不流連風(fēng)月的話,倒是和你配一臉啊?!?p>  “我說你的腦神經(jīng)是不是跳著長的,他能改了那紈绔習(xí)性,我給你表演倒立喝水,還不用吸管。”盧燕婷沒好氣的說道。

  兩人在辦公室忙活了一天,盧燕婷需要在各種工作點監(jiān)理送來的驗收單上簽字,林哏哏負責(zé)檢查歸檔。

  一直忙到下午四點多,久違的云芽先生打電話給林哏哏,問他有沒有時間,酒蟲又養(yǎng)大了,缺個好的酒友。

  林哏哏欣然答應(yīng),畢竟云芽先生做的菜,那可是一絕啊,特別是那個豬蹄…

  “你剛電話里說的誰?云芽爺爺?”盧燕婷好奇的問道。

  “是啊,你沒聽錯,就是你家玄關(guān)上那把扇子的作者。”林哏哏有一絲炫耀道。

  “真的假的啊,他在我們南山?他可不是南山人。你吹吧你就…”

  “你還別不信,這樣,云芽爺爺約我晚上喝酒,我?guī)夏?,但是你得出兩瓶好酒?!?p>  “嘖嘖嘖,我分析一下啊,你居然認得出我家玄關(guān)上的折扇,這事還多了幾分可信,不行,你得再拿出一點什么有說服力的證據(jù),不然我?guī)е迫?,只是同名的人,我也不好把酒往回要啊?!北R燕婷已然動心。

  “你還不見兔子不撒鷹,喏。”林哏哏從上衣里面口袋掏出云芽先生送給他的浩然正氣銅牌,遞給了盧燕婷。

  “嘿,你不是眼睛毒么,這塊牌子就是云芽先生送給我的,嘿嘿,沒署名的,你猜真假,證據(jù)就這么多,去不去?”林哏哏接著蠱惑道。

  盧燕婷端著銅牌看了好一會兒開口道:“篆刻牌的筆跡,倒是像名家手筆,可以云芽先生流出世面的篆刻作品幾乎沒有,很難判斷。這里明顯留了落款的位置,但并沒有落…”盧燕婷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盯著林哏哏,企圖從他眼里看出什么端倪來。

  林哏哏攤了攤手,表示無可奉告。

  “我猜測,刻刀斷了,所以作品沒有落款?!绷诌邕缏冻隹垂治镆粯拥难凵窨粗R燕婷。

  “哈哈,看你的表情,我猜對了。小樣…”

  “你怎么知道的?你認識云芽先生?聽過關(guān)于這個銅牌的事,對不對?”

  “不認識,也沒聽過?!?p>  “那你憑什么猜的?”林哏哏近乎崇拜啊。

  “切,天機不可泄露。晚上的酒我出,趕緊打電話問問,帶個人去方不方便?!北R燕婷一邊得瑟,又像個膽怯激動的小粉絲。

  林哏哏撥出電話,告訴云芽先生,有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女性朋友,傾慕云芽先生許久,想一同拜訪,不知道方不方便。

  “哈哈,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算是來著了,我原本多準備了一個豬蹄,怕你上次不過癮,這樣,來吧,你少吃一個。開始忘了說,老規(guī)矩,帶三顆娃娃菜。”云芽先生答應(yīng)得很干脆。

  “朋友就朋友,為什么非要說大幾歲啊?!北R燕婷嗔怒道。

  “是啊,說錯話了,是大十多歲…”

  “你…好了,走吧走吧,下班下班,買酒去?!北R燕婷看了眼時間,也差不多了。

  路上買了兩瓶好酒,林哏哏還順帶買了三顆娃娃菜。

  “就買這么三顆白菜芯嗎?”

  “別小看了好嗎?待會兒讓你見識見識國宴上才能嘗著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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