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fēng)知我意”已經(jīng)正式開業(yè),開業(yè)時并不轟轟烈烈,沒有放鞭炮,也沒有請朋友捧場,只是簡單的拉起橫幅標(biāo)語。
開業(yè)前,曹雨澤和若詩連夜嘗試,如何將奶茶和油炸食品知道口感符合大眾口味,只是時間太短暫,二人做的口味自我感覺并不是很良好,開業(yè)那天顧客還算可以。
在店里待了一會,我找到李建國,這一切該結(jié)束了,我不想在過這樣的生活,可是他態(tài)度惡劣,張口閉口都是關(guān)于種植基地基地的事情。
我氣的直跺腳,趙蕊還躺在病床上,能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數(shù),他可倒好,裝作不知道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李建國,之前我尊重你,喊你一聲叔,我從來沒有拿父親和你的關(guān)系說事,因為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了解的不多,現(xiàn)在我也不想知道一切?!蔽艺驹谒媲埃刂谱约旱纳眢w不在顫抖下去。
“鄭憶,你也不小了,經(jīng)歷了很多,有些事情你也看到了,所謂的正義在金錢面前狗屁不是,你燒我種植基地就算了,還搞我金星夜總會,我沒有找你算帳,你倒好,還來找我說理了?”李建國怒發(fā)沖冠,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真的不知道趙蕊車禍之事?”我做到沙發(fā)上,接了一杯水。越活越小膽,李建國走到現(xiàn)在的位置,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會小心翼翼,一步錯可能會導(dǎo)致他一落千丈。
“哼,利用車禍這小伎倆,漏洞百出,再者,是你燒的種植基地,和她一個姑娘有什么關(guān)系,你敢做敢當(dāng),和你父親一樣。只不過你的父親比你自私。或許就因為這一點,你才可以和我抗衡這么久,找你多日也沒有找到,今天跑到這里來就是為了一個女人?”李建國把門關(guān)上,做到我面前,沖了一杯茶。
孫志華只不過是李建國的傀儡,出了意外,他才派上用場去當(dāng)替罪羊,金星夜總會第一次被查封時,孫志華就跑路,直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他的消息,讓李建國生氣的是他帶走了金星夜總會一年的全部收入。此人以小人之計與他們建立起兄弟情義關(guān)系,除了動動嘴皮子功夫,花錢買人心。出事了,就他跑的快。
“你和你親兒李天奇現(xiàn)在處于對立狀態(tài)吧?以他現(xiàn)在在龍傲九天的實力和影響力,不下于你,你真的以為你親愛的兒子這么賣力是為了龍傲九天的發(fā)展嗎?你錯了,他是在積攢自己的羽翼。人固有生老病死,早晚有一天,你會老去?;蛘咚驳炔坏侥且惶?,就會奪權(quán)篡位!”
啪一聲,李建國粗燥的手掌打在我的臉上。
“你給我閉嘴,少挑撥離間,你以為這是后宮爭權(quán)奪位嗎?還謀權(quán)篡位!我現(xiàn)在沒有足夠證據(jù)來定你的罪,要不然非讓你好看!”
李建國咒罵了一聲,讓我滾。我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茶,揮手和他告別。走出他的辦公室,我握緊雙拳,如果李建國真不知趙蕊車禍之事,那么就是李天奇所為。
離間之計是否有效我不知道,難免會讓李建國去查一下他的親兒子,畢竟李天奇每天在做什么,他都看在眼里,我在添油加醋,必定讓他疑心重重。
閑著沒事來到李天奇辦公室,一進(jìn)門就聞道一股異味,看著桌上的黑色玫瑰和錫紙,我抓緊拿出手機(jī)拍了一張照片。看到躺在沙發(fā)上昏睡的李天奇,我接了一杯熱水,裝作提褲子的樣子。
李天奇一股朦朧不清的看著我,下一刻,破口大罵,起身就沖我動手。側(cè)身輕松躲過他的拳頭,反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沒想到啊,你一個龍傲九天的公子也碰這玩意,真想知道你到底還有多少黑歷史!”我騎在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么好的一個機(jī)會居然會讓我碰上,打死他也不會相信我今天會突然拜訪。
“哈哈哈哈,鄭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拿什么和我斗?一身的熱血嗎?就憑你,對付我還早一百年!”李天奇咆哮著,身體爆發(fā)出驚人的力氣,把我摔倒在地,我迅速爬起來,來了一張抓拍,倉皇逃竄。
回到集裝箱,打開郵箱把照片都給陸峰發(fā)了過去。回到南風(fēng)知我意,找到曹雨澤,內(nèi)心感到無比興奮,這一下真的想知道李天奇到底會不會落敗。
“你咋有空來了!”曹雨澤忙得不可開交,吧臺上面滴噠的都是奶茶。我拿起桌上的抽紙擦拭干凈。今天顧客還算可以,大多數(shù)是學(xué)生,好交流,也提出更好的建議和方案,曹雨澤都記錄在筆記上,慢慢的改進(jìn)。
“過來看看,我怕啊,會很久見不到的!”我笑著回答到他,他對我翻了一個白眼,看他還在忙,我獨自坐在一邊,接了一杯奶茶喝起來。
“一杯五塊,若詩等會找他結(jié)賬啊!”曹雨澤端來一份雞排放到我面前,一臉賤笑的看著我。
“好的!”若詩笑道,拿著掃把開始打掃衛(wèi)生。
“你這小兩口才開業(yè)幾天啊,真是認(rèn)錢不認(rèn)人!”我拿出煙遞給曹雨澤一根,突然,在背后傳來一陣寒氣,我轉(zhuǎn)頭一看,與若詩兇狠的眼神對視著。
“曹雨澤,你之前怎么答應(yīng)我的?”若詩語氣平靜,實則深懷怒氣。
曹雨澤嘿嘿一笑,拉著我跑到門外抽起來。
“事情處理怎么樣了?”曹雨澤坐在門口一旁的椅子上,問道。
“隨機(jī)應(yīng)變,順其自然!”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腦海里蹦出來這八個字,脫口而出。
“對了,和你說個事,你可別怪我?。 辈苡隄刹桓铱次?,支支吾吾的說道。
“咱倆之間還能有什么事情?說吧!”
“這個店不管是名義上還是其他方面都是我的名字,不是我自私,而是我怕……!”
我打斷他,我明白他的意思,而我出錢開店的目的一半是為了曾經(jīng)幼稚的理想,另一半是為了存錢,這一筆錢在我身上我早晚會花光,還不如開店,能掙多少錢算多少。
“好兄弟還用得著解釋這么多干什么,你我認(rèn)識這么久,還不了解我嗎?在續(xù)一根?”我在他胸口輕輕的懟了一拳,他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若詩,忐忑不安的抽起來。
“希望一切和我想象的一樣吧!”曹雨澤嘆了一口氣,小聲的自言自語道,但還是被我聽到,他所想象的美好是不會實現(xiàn)的,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雞排和奶茶都很不錯,繼續(xù)加油,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我拿出我塊錢放到桌上,準(zhǔn)備要離開,曹雨澤叫住我,想留下我喝酒,我很想坐下來好好的與他痛飲,但我一直告訴我自己,我的時間已不多。
曹雨澤沒有勉強(qiáng),讓我沒事時過來坐坐。與他告別后,老樣子,來到一家黑網(wǎng)吧,打開郵箱,陸峰只回復(fù)我了一句,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陸峰收到我發(fā)的郵箱后,立馬趕到龍傲九天,可門口的保安都是李天奇的眼,得知陸峰來后,早就把證據(jù)銷毀掉。
陸峰只是給他簡單的驗了血,結(jié)果可想而知,可陸峰并沒有這樣做,癮君子的癮早晚會犯,秘密監(jiān)視起他,要抓他現(xiàn)行。
陸峰遲遲不拿我歸案,我心知肚明,就是讓我出手來給他提供更多的有利信息,起碼這樣我也可以戴罪立功,而陸峰也有功勞。
黑色玫瑰事件快到尾聲,至于梅花之事,我也讓它浮出水面,換梅花一個清白,此事還需要龍一川的幫助,他能給我高層人員的信息,至于當(dāng)年施工人員也不在話下。
坐在保安室,老保安還認(rèn)得我,總以為我還是原來的職位,對我恭恭敬敬。這段時間保安部門發(fā)生大變化,三十歲以上的人都一一開除,換成精干的年輕人。
我把電話留給一個剛下學(xué)的保安,他閱歷不足,讓他當(dāng)作“眼睛”再也適合不過!龍傲九天保安相比其他人企業(yè)的待遇,只有干過這行的人才知道。保安這個職業(yè)比較輕松,除了記錄進(jìn)入的車輛以及人員外,其他時間基本空閑。
龍一川不在別墅,去他辦公室也沒有人,在我不知去那里時,諸葛易身穿運動裝一路小跑跑回來。
“諸葛易老哥,去哪啊?”我招了招手,把他叫住。
“有段時間不見了?。∧愀邕^生日,我這不先提前過去找他聊會!”諸葛易對我撒了謊,作為鄭易陽的弟弟,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堂哥的生日?
“怎么不見龍一川?”他私下的事情我無權(quán)干涉,看他額頭的汗水,應(yīng)該是有什么要緊之事等著他去處理。
“他這個老頑童我那知道,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快去忙吧!”
看他消失在我的視線中,總感覺那里不對勁,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從車棚借來一輛摩托車,去車庫門口等待著諸葛易。
他開車一路狂奔朝G市駛?cè)?,可惜在一個十字路口處,我錯過了一個綠燈,人跟丟了。他來G市干什么?
我腦海里充滿了疑惑,不斷思考著,就在一個人行路口處,一個老頭騎著四輪電動車飛快行駛出來,我連續(xù)不斷按著喇叭,可老頭就像看不到我一樣,這么近的距離,我根本無法閃躲,直接和他撞在一起。
沉重的摩托車壓在我的大腿上,我已經(jīng)趕不到疼痛,只覺得整個大腿不在是我的,手背上背劃傷,傷口呈不規(guī)則圓狀。
幸好有路人的幫助,這才把我扶起來,而老頭只是額頭撞在方向盤上,紅腫起來。
“小伙子,沒事吧?”老頭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一身的酒氣撲面而來,看他滿頭白發(fā),顫抖的雙手,我不忍心對他破口大罵。
喝酒了還開車,幸好是電動,要是換做汽油車,他速度稍微再快點我就直接升天了。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喝這么多酒,家里人也不管管嗎?
“能沒事嗎?腿都不管事了!”我抱怨道,并沒有訛他的意思,一會去醫(yī)院好歹看一下就行了,就怕大腿骨折,耽誤我的事情。
“小伙子,我送你去醫(yī)院吧!”老頭慌張起來,從口袋掏出破舊的錢包,講二百三十塊五毛錢遞到我手中。
“不用了,你給家里人打電話讓他們接你回家吧!”我把錢還給他,本想自己把摩托扶起來,沒想到走路都成問題。
無奈之下只好給曹雨澤打了一個電話,坐在路邊等待著,有些路人拍照,連安慰的話語都沒有。也是,都是路人何必多此一舉。
二十分鐘后,曹雨澤開車帶著一名男子趕來,這個人正是他的表哥,曹雨峰。他早已出獄
,只是不經(jīng)常和曹雨澤聯(lián)系而已。
他開車帶著我,曹雨澤則是騎摩托跟在后面,來到醫(yī)院,果然,小腿輕微骨折,剩下的都是皮外傷,無大礙。
“鄭憶,我說你咋回事,你騎摩托去G市干嘛?對了,是不是剛才的老頭撞的的你?”曹雨澤雙手插兜,衣服上濺的都是油點。
“來G市有點私事,就是剛才的老頭,他喝多了,要不然我怎么會撞到他!”我躺在病床上,心情很煩躁,老天爺都看我不順眼了嗎?這是多么的巧合,他偏偏喝酒開車,我還跟丟了諸葛易,回來的路上就與他相撞,哪怕我再騎慢一點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沒事,讓我臭罵一頓,看他衣服都穿的發(fā)油我就沒好意思找他要錢,他喝酒是因為他戰(zhàn)友去世了,傷心難過,喝多了。有個女兒還遠(yuǎn)嫁,一年也就回來一次!”看出來曹雨澤也是閑的蛋疼,沒事打聽老頭的事情。
“對了,幫我把摩托送回龍傲九天,再給那個小子兩千塊錢,讓他去修摩托,要是不夠讓他去給我打電話!”我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間,來到樓道,遞給他哥倆一人一根煙。
“你叫鄭憶是吧?”曹雨峰陰冷聲音讓我渾身不自在,我看向他,面無表情的與我對視著。
“呵呵,沒別的事,我進(jìn)去后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我老弟了,他啊,愣頭青!”曹雨峰輕聲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到房間時,曹雨峰在床頭扔了二百塊錢就走出門外,我一臉茫然的看向曹雨澤。
“看我干嘛?今天我留下陪你吧!”曹雨澤聳了聳肩,伸出兩只手指,嘴里不知說的什么,輕輕的點在我的小腿上。
“這是干什么!”
“我可是鬼王,我這鬼手會助你早日康復(fù)的!”曹雨澤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處的傷疤,笑道。
“你特么的是不是個傻子?是這個腿??!”我用手指了指左腿,沒好氣的說道。我沒有讓他留下,輕微骨折自己足以照顧自己,若詩自己在店里定忙不過來。
曹雨澤嘿嘿一笑,關(guān)門離去。房間里就我一個病號,氣氛有點冷清。閉上雙眼,胡思亂想著,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在夢中,我站在花田里,太陽明媚,遍地的薰衣草盛開著,在遠(yuǎn)處,曹雨澤,任曉松……,眾多好友朝我揮手,我馬不停蹄的朝他們跑過去,就差幾步之遙距離時,他們離我而去。
當(dāng)我心灰意冷,坐在地上時,眾人出現(xiàn)在遠(yuǎn)方依舊笑著沖我招手,我再次跑向他們,可每次都是重復(fù)著,忽近忽遠(yuǎn)!最后我被護(hù)士喊醒,一身的汗水讓我特別想洗一個熱水澡。
“你好,請問家屬在嗎?”護(hù)士客氣的問道,我告訴他沒有家屬,交費的話我自己可以。
護(hù)士沒說什么,給我按了按小腿,面帶笑容離去,晚上會有來賣餐的,主要在門口招手就行。
夢中的東西,永遠(yuǎn)都是幻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人在外身不由己,我無時不刻想過自己想要的生活,現(xiàn)在李天奇被我抓個現(xiàn)行,說不準(zhǔn)哪天就會打擊于我。
吃完晚飯,穿好衣服,一步一步的走出醫(yī)院,買了一瓶酒和花生米,明明心里沒有亂想,可心情就是不順。
酒壯慫人膽,拿起電話給陸峰打了過去,電話一直響著,卻沒有人接通。
“喂,你好,那位?”陸峰那邊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
“我是鄭憶,陸峰,為何一直不抓我歸案?”
“明知故問,等我處理完李天奇的事再找你算帳!”陸峰不耐煩的掛斷電話。
聽到開門聲,我立馬將酒放入床頭的小柜中,剛才的護(hù)士走了進(jìn)來,聞到酒味指責(zé)我好幾句,她只是來查房,而我明天就可以出院。
待我歸來時,必是風(fēng)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