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情仇,只不過一剎那!
康氏集團公子康樂榮被判五年有期徒刑,雖說添加的成分不大,里面的成分指數(shù)已經(jīng)達到法律的標準,五年對他來說算是少的。
而對于唐天,整個事件和他毫無關系,全由康樂榮一個人承擔了下來。而李天奇發(fā)了瘋的到處尋找周凌云,她去哪里了誰也不知道,但愿在陌生的城市,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最近這幾天,警方一直來龍傲九天,具體做什么我不清楚,李建國再也沒有開過會議。
娛樂場所的地基已經(jīng)建好,用不了多久,這里會比之前更熱鬧繁華,有兩個工廠的支持,龍傲九天發(fā)展會越來越快。
次日凌晨,任曉松打電話約我在大學門口見面,內(nèi)心復雜多變,想不通為何在曾經(jīng)讀過的大學校門口見面。
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切,經(jīng)歷過之后才懂得生活的真實意義,李天奇的重心已在我身上轉(zhuǎn)移,龍傲九天還要進一步實施加強管理。
來到大學門口,除了門口多了兩列綠植,并沒有其他變化。
“進去走走?”任曉松沖我笑道,看上去他心情還不錯。從不穿牛仔衣服的他,今天卻一身牛仔裝,人靠衣裳馬靠鞍。
“好啊!”我笑道,與他肩并肩的走進校園,之前的宿舍樓重新刷了一遍藍色的漆,教學樓后面又多了一棟科技實驗樓,這些我們都沒有趕上。
“關雨的判決出來了,一年零二個月。你不不用解釋,我知道那是李天奇的圈套!”任曉松不像之前一樣,廢話連篇?,F(xiàn)在的他高冷成熟穩(wěn)重,而他有空時就會來這里散散心,和學妹學弟討論他喜歡的漫畫。
有些漫畫已經(jīng)被禁播,而任曉松不管什么樣題材的都會收藏起來,已做留戀。這也為漫畫愛好者提供了良好題材,平時沒事坐在一起喝著奶茶討論關于漫畫進展的話題。
“好像回到了我們當初相識的時刻!”漫步走在塑膠跑道上,大學時光讓我終身難忘。坐在操場上的學弟學妹臉上充滿笑容,未開的生活在等待著他們,而我卻在某個路口做選擇。
“是啊!行了,別多想了,我?guī)闳€地方!”一路跟著任曉松來到圖書館,在圖書館的一間房子里里面坐著四個人,手里捧著漫畫書有說有笑。
“會長好!”四人見任曉松來,打了一聲招呼,這里則是他們漫畫迷的聚集地,一起聊天談心。
“怎么樣,我這個會長混的還不錯吧!”任曉松開心的接過學妹手中的奶茶,樂呵呵的看向我。
“不錯,你這工作與娛樂分工明確,生活不枯燥,不像我啊,指不定那天就會被繩之以法!”我苦笑道。
“鄭憶,這條路是時候要結束,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趙蕊躺在床上半身不遂,醒來的幾率能有多少?這條道路越陷越深??!”任曉松勸說著我,來到吸煙室,遞給我一根黑色玫瑰!
“我艸?你哪里來的這煙?”我激動的問道他,將他手中一整盒煙搶了過來。
“怎么了?這是一個同事給我的?。∮惺裁磫栴}嗎?”任曉松奇怪的看到我。
我把這香煙的來歷告訴了他,他半信半疑的扔進垃圾桶,為了補償他,我去超市買了一盒好煙遞給他。
“真假???”任曉松追問道。
“你可以去找人化驗,我騙你干嘛!”我懶得再和他解釋,死皮賴臉的來到一家烤鴨店,既然他把我約出來,那自然要坑他一頓。
吃著烤鴨,喝著雪花,再給我一瓶啤酒,我就是下一個比爾蓋茨!
“兄弟,我跟你講,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和你去龍傲九天嗎?”任曉松打了一個響嗝,迷迷糊糊的說道,手里的筷子都已經(jīng)拿不穩(wěn)。
“不知道!”我爽快的回答道。
“不是我不夠兄弟,我三番五次勸你你不聽啊,你知道嗎?當時我真的好想打你一頓,讓你清醒清醒,可惜,我沒有狠下心??!”任曉松喝多了,這是多久沒有和他推心置腹,習慣了逃亡勾心斗角的日子,內(nèi)心一旦平靜下來,總有些不適應,感覺缺少了什么。
“我會處理好我自己的事情,對于曹雨澤和關雨我很抱歉,我當初真二比,把他倆拉進來,我總覺得自己能把事情做好,從頭到尾確是一塌糊涂?!笨粗械木疲媲暗娜螘运?,有時候,我在想,我是不是投錯了胎?
任曉松晃晃悠悠的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回來后,一臉賤笑的看著我。
“走,帶你去按按腳!”
來到足療店,先是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后穿上睡袍躺在沙發(fā)上。
任曉松敷著面膜,嘴里哼著小曲。兩個年輕女子手里拿著小木箱從門口走了進來。
刮完死皮緊接著就是按摩腳上的穴位,時而癢時而疼,而任曉松一臉享受,看樣子這是經(jīng)常來做足療。
半個小時后,足療結束,渾身舒服了許多,任曉松又把曹雨澤喊了出來,說是去KTV還歌。
在KTV足足等了一小時才等到他,估計是在家苦求若詩讓他出來放松一下,整體在家看孩子也不容易。
“先來一手甜蜜蜜!”曹雨澤扭動著,自我陶醉其中。他終于知道養(yǎng)孩子是多么的不容易,任何一個人都是父母辛辛苦苦養(yǎng)大,在愛玩的年紀,讓曹雨澤天天守著一個總會哇哇大哭的孩子,他當然會感到枯燥乏味。
“全能奶爸,最近德日子過的怎么樣啊?”我問道他。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曹雨澤直接無視我,閉著眼仔細聆聽音樂的旋律。
“看我的吧!”任曉松在我耳邊壞笑道。
只見他拿起麥克風,喊了一句若詩來了,曹雨澤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就往桌子底下鉆。
看我我倆開懷大笑,他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
“我說你倆有意思嗎?好不容易出來耍會,還要嚇我,當心我躺在地上訛你倆!”曹雨澤從桌子底下爬出來,這次出來他并不打算喝酒,每個人都努力改變著。和我們在一起,不讓曹雨澤喝酒簡直還不如不讓他來。
為了回去不讓若詩操心,他現(xiàn)在做到了滴酒不沾,抽煙都是在外面待上十多分鐘,等煙味散去后他才進屋。
“哈哈哈,雨澤,你這么怕媳婦嗎?”任曉松拿起桌上的橘子扔給他,其實是一個檸檬,KTV包間內(nèi)光線閃爍不定,曹雨雪肯定會上當。
“你懂什么,這叫愛媳婦,只有愛媳婦才會去尊重她……,你們都是單…身…”曹雨澤最后一個字硬生生的卡在嘴邊,嘴里的檸檬一口被他吐了出來。
“任曉松,你說你咋這么賤呢?”
“哈哈哈,不是他賤是你太傻了!”
“切,相信你才會吃你給的東西!”
晚上九點半,曹雨澤吵吵著要回家,對于他來說,他的夜生活早就沒有了,自從有了曹可一,他在家中的地位直接下降為最底層。
任曉松走后,我讓曹雨澤陪我走走。他他猶豫了一會,勉強答應下來。
“什么事抓緊說,回家我可不想挨罵!我答應她十點之前回家的!”來到一個公園,做到長椅上,我遞給他一根煙,和他提起曾經(jīng)的小目標,開個奶茶店。
曹雨澤無奈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他那有這么多資金,而奶茶店只不過是當時腦袋一熱的理想罷了,現(xiàn)在他只想安穩(wěn)工作養(yǎng)孩子。
做生意有風險,可上班有固定收入,曹雨澤有了家,他想的要比常人多很正常。
我?guī)麃淼姐y行,卡上還有二十四萬多,我直接轉(zhuǎn)給他是十四萬,讓他去開奶茶店,名字就叫南風知我意。
“這錢哪來的?”曹雨澤嚴肅的問道,要是臟錢,相當于連累了他。沒有人不愛財,只是突如其來的錢又有誰敢要呢?
“你不用擔心,反正是我轉(zhuǎn)賬給你,就算出事也和你沒有關系,兄弟,你覺得我會坑你嗎?”我與他對視著,王亦飛落敗,至于這五十萬,想必他不敢說出來,即便都交代了,他沒有任何證據(jù)這筆錢在我手中。
“不是不相信,我怕連累了家里人,我現(xiàn)在不敢瘋了!”曹雨澤的擔心我理解,換做是我,我也謹慎選擇。小心駛得萬年船。
“放心吧,出了事你就往我身上推,反正我有案在身,再者,這可是我們曾經(jīng)滿腔熱血立下的理想不是嗎?難道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們忘了初心嗎?”我望著星空,有錢就是好,隨手一揮就能完成曾許下的理想,怪不得李天奇執(zhí)于獲得股份,爭的大權,為了以后做龍傲九天的龍頭,他這算盤可是打的夠遠。
曹雨澤點了點頭,說明天開始就去操辦,而我也想起曾暗自許下的誓言。
趙蕊,你就瞧好吧,對你造成傷害的人,我會統(tǒng)統(tǒng)讓他們付出代價。
連夜回到龍傲九天,找到諸葛易,而他現(xiàn)在忙于娛樂場所之事,起早貪黑,無空理會我。
“你在這里做什么?”身后傳來龍一川的聲音,我轉(zhuǎn)過身,看他紅光滿面的他,讓我感到厭煩。
他現(xiàn)在處于什么立場我渾然不知,當然,我也不能僅憑周凌云一面之辭來斷定龍一川的人格,聽說只是聽說,一傳十,十傳百。一個老鼠毀了一鍋粥。
“龍老頭,你怎么也來這里湊熱鬧了?”我走到他面前,遞給他一根煙,親自給他點燃。
“這里之前可是李建國最愛的地方,如今卻變成娛樂場所,雖然后者比前者能獲得更多利益,可是帶來的東西卻不一樣!”龍一川瞇著眼,看向遠方。種植基地帶來的是群眾贊嘆,為人民服務,相對于上面也會留下好印象,可娛樂場所雖會帶來更多的利益,可是名聲會有些影響。
“龍老頭,有什么話直說,拐彎抹角可不像你!”看著辛辛苦苦的建筑工人,我腦海里浮現(xiàn)一計策,如果李建國有良心的話,他這個娛樂場所定會吸引更多的客人,要是他昧對良心,定會給他來個重創(chuàng)。
“臭小子,對我的稱呼也變了啊,你始終都不知道你錯在了那里,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扳倒龍傲九天嗎?”龍一川狂笑著,將手里的學習資料仍在我懷里。
當我看到學習資料時,我一臉懵逼的看著他的背影離我而去,我沒記錯的話,這些學習資料應該是放在員工宿舍,怎么會跑到他手里?難道他真心去宿舍特意拿回來的?
“不試一下怎么知道!”我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充滿了自信,龍一川又如何,一個即將要退休的老頭,能奈我何!
“呵呵,你沒有想過我是怎么知道你就是縱火兇手嗎?你以為男扮女裝就可以逃過一劫嗎?你把李建國想的太簡單了。幸運的是李建國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起訴你,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你膽子這么大,去燒他的種植基地。”龍一川說道,指著前方正在建設的工程。這里即將會建立起一棟新的大樓,他的意思我明白,燒了種植基地又重新出現(xiàn)娛樂場所,不管我做什么,以我的能力,一夜讓龍傲九天宣布破產(chǎn),根本不可能!
“不用數(shù)落我了,我做什么我心里自然清楚!”
龍一川叫住我,把學習資料塞到我手里,拍了拍我的肩膀。
夜晚的風吹在臉上,施工隊日日夜夜在加班施工。望著星空的繁星,突然想起爺爺奶奶慈祥的面孔。
回到集裝箱,簡單睡了一覺。天還沒亮,我就起身往回家趕去,在路過龍傲九天大門口時,一輛黑色的卡車緩緩開進去,這個時間段是蔬菜公司派車送貨,我沒有多想,啟程回家。
這條路深深的印在我腦海里,從土路變成紅磚路,在變到柏油路,這條路不斷的變化,而我也不斷成長。
買東西爺爺奶奶都舍不得吃用,錢留多了更不會要,總怕我在外面不夠花。
“爺爺!”在遠處騎著腳蹬三輪車的瘦小身軀,我再也熟悉不過。爺爺驚訝的看到我,一清早就看到自己的孫子,有點不適應。
“鄭憶,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爺爺關心的問道,讓我坐在后面,先回家吃飯!
“我吃過了,你不是總囑咐我早上要吃飯,要不然對胃不好!”我笑道,遞給爺爺一根煙,他看到煙后,臉上的笑容消失。
“都說了,回來不用買這么好的煙,又花了不少錢吧!”
我笑笑不說話,把煙給他點燃,這次我?guī)е氐郊抑?。奶奶正在院子里編籃子,用萊下地取野菜,拌涼菜吃。
“奶奶!我回來了!”我開心的叫道,奶奶笑看著我,起身讓我進屋,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問我怎么這么早就回家了。他們無時不刻的牽掛著我,擔心我在外面受欺負。
“今天休息,想家了,就回來看看!”
“想家了就回來,在外面別太累,累壞了身體可就麻煩了!”奶奶從柜子里拿出吃的,放在我面前。
和奶奶聊了一些家常,村子里面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村頭的一個王奶奶離開人世,在干農(nóng)活時突然暈倒在地,送到醫(yī)院卻停止了呼吸。這個王奶奶我沒有印象,可聽爺爺說,在我小時候她對我關照有加,有什么好吃的都會留給我,只因在爺爺那個年代鬧饑荒,爺爺分給她半袋大米。
半袋大米對于現(xiàn)在來說不值一提,可是在爺爺那個年代,這半袋大米值千金!
有些人,還來不及去感恩卻離開人世,留下的只有遺憾。去地里幫爺爺干農(nóng)活,一直到中午肚子咕咕叫時,才回家忙飯。
曹雨澤打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到,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關于店面的事情,我沒有著急給他回過去,先是和爺爺奶奶吃完中午飯,又待了兩個小時,我才和他們靠別。
看到二老臉上的皺紋,我鼻子有點酸,嗓子像噎住東西一樣。人活到老,想要的只不過是陪伴。
來到Z市一條商業(yè)街上,曹雨澤在此等候著,門店正在裝修,他爹一聽要開店,直接給他轉(zhuǎn)了五萬人民幣。
門店面積一百二十多平方米,需要的設備和桌凳都買好,三天的時間,差不多可以完工。曹雨澤在現(xiàn)場指揮著,每個細節(jié)都不放過。裝修采用復古風格,就連門也是木頭所制,還特意用了兩個假人在門口穿著漢服當作擺設,設有子君區(qū)和好漢區(qū),子君區(qū)域不可以吸煙,設有隔音玻璃,而好漢區(qū)吸煙喝酒都不會去管。
店內(nèi)不光有奶茶,還有油炸食品,以及蛋糕甜點,這些若詩都學過,可以獨當一面,奶茶制作簡單,曹雨澤先學就可以。
曹雨澤只是簡單告訴我他的想法和如何經(jīng)營,我點頭微笑,我只是出錢而已,管理而言,我現(xiàn)在根本沒有時間。
南風吹過臉頰,帶來一絲絲溫暖,無論何時何地,這里是朋友的歸宿,朋友的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