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
曲半山皺著眉頭聽著專員的匯報,無奈地哼出一口氣。
專員不多時已經(jīng)兩次出入,給他帶來了一個有些麻煩的消息。
曲半山思前想后,放了一把小十字劍在軟木箱盒內,道“權柄在,如我在。我走不開,你去看看,控制住局面。同時兵馬總局戒嚴,星夢學院周圍五里地嚴查,河道上下游嚴查?!?p> “是。”
金發(fā)專員舉著箱盒退下,直奔星夢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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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彼岸的人有病???還組織了一整套計劃來動手?界關區(qū)頭一回啊?!?p> 周平顫抖地握著手中的雕花茶瓷。這個時代,瓷杯什么的都是稀罕玩意兒,這東西還是自己好不容易搞到手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周平才控制住摔碎的沖動,拿起大衣出了門?!白?,去看看,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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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委員,誰準備去看看?我們一年只有五次的出府機會。這次情況特殊,不算在內,機會很珍貴?!?p> 一位左胸佩戴著雛菊花的男子微笑道,他顧盼的舉動間有著難以言喻的溫柔。
男子望著一名女委員舉起的手,驚訝道“哦,左小姐請說,左小姐想去嗎?”
“我將代表陛下去視察他的領土,為陛下保證他王國的祥和。”
女委員簡單說完,放下了手。
其余三位委員簡單商議了下,舉手表示同意。
男子拿起小錘敲了三下,一聲比一聲大,莊嚴道。
“好的,左小姐,您今晚將代表界關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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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臂強化護腕如何了?”
阿爾德問向白辺。
“無事?!?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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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外的杜重靈沉默著,他此刻正步入越來越深的黑暗,越來越濃重的枯萎氣息。
為了他,竟出動了這樣的煉金封禁之物,用來關押大犯的東西,外面半透明,里面視線全封閉,元素初母被壓制的仿佛消失,一個他絕對逃不掉的東西。
只是有些可惜,老子身正,影子再斜也沒事。
杜重靈低著頭,雙手也被禁錮住,進了封禁箱。
不就是話語權嗎?不就是沒有能力嗎?
出來后,不管是否過了一個月,自己都要開始顯露身手,攪動風云。
副隊長回到星夢學院,五名墨綠衣者壓走杜重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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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夢學院內草木皆兵,兵馬總局兵分兩路,光開進星夢學院的士兵,就足有幾百名,領隊的是一名土系戰(zhàn)士。
一名經(jīng)過二重煉金“鍛造”,而不只是初步“改造”的戰(zhàn)士。比星夢校長白辺的體魄要強上整整一個檔次,30號如果遇見他,就要考慮考慮是否近戰(zhàn)了,他此刻正帶著金屬面具巡弋各方,眉目中殺氣畢露。
一棟宿舍樓內,希爾諾克聽著何安手舞足蹈的報告,笑道“今晚有意思了,林家能不能想想抓住這個機會動一動曲半山呢?”
他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戒嚴的校區(qū),道“我去找找她吧?!?p> ...
...
兵馬總局的局長近段時間并不在界關區(qū),所以被搬來填窟窿的人還是周平,周平正和代表曲區(qū)長蒞臨的金發(fā)專員聊著什么,一名女子也在二人身旁,不過沒有說話,但周平不時會掠去奇異的眼神,想必這名女子身份不低。
“我們好好談談吧,那棟樓剛被燒過,要不就在這里?”
周平提議道。
于是,一干界關區(qū)的最高領導坐在行政樓不遠的廣場上,在幾百士兵的守衛(wèi)下開始了談話。
界關區(qū)的能人幾乎都是從星夢學院走出,因此星夢學院的地位在界關區(qū)也極高。
金發(fā)專員與女委員幾乎同時開口
“我不參與談話”,“我將代表陛下的意志聆聽各位的看法?!?p> 他們甚至都沒有對視。
周平看了看在場的一堆悶葫蘆,悶悶不樂的當了第一個開口的人,本來以為是些廢話開場,他說出的話卻殺氣凜凜,直戳關鍵。
那句話是“白辺,講講他們對你的殺人動機。”
場中氣氛迅速沉默下來。
周平繼續(xù)道“初步就判定為是彼岸的人動的手吧,為什么兩次動手都指向了你?你到底有什么值得他們動手的?”
話頭一被拉開,而且是被如此生猛的拉開,金發(fā)專員與女委員都來了興致,灼灼的看著白辺。
阿爾德一看情形對自己這邊不利,趕忙賠笑道“其實...各位也知道,有傳聞校長大人是煉金術師,我給大家透個底,校長的確是一名煉金術師,并且已經(jīng)能夠鍛造煉金之器。校長大人與我之前在一個地下拍賣會上得來一件煉金之器,再由校長回來進行二次煉金,造出來一件威能很可怕的寶物。彼岸有可能為此而來?!?p> “哦?”
周平瞇著眼睛看著同樣瞇著眼睛看著他的阿爾德,道“老兄,你說這話可要講責任的,什么東西能稱得上威能很可怕的寶物?說實話,我想開開眼,看看能讓彼岸心動的東西是什么?!?p> 他拿出一桿金屬煙,不過想著在場有女士,不舍地收了回去。
阿爾德和校長對視一眼,和大家道了個歉后進入行政樓,片刻后返回,手中多了一把器物。
那套被杜重靈戴在手上的單臂脈沖器。
“我來給大家演示一下這桿煉金之器吧,眾所周知,煉金術師級別分為地、王、宗、天。而校長為這桿煉金之器,已經(jīng)將地級煉金術用到了極致?!?p> 強化護腕嵌入阿爾德小臂,迅速激凸變形,絲絲縷縷的金屬覆蓋住他整條右臂。
阿爾德抬起手臂,目光熾盛,瞄準一顆大樹。
強化金屬臂涌動起潔白的銀光,幾秒后,一道火光在掌心處閃沒,只聽一聲悶響,場中一顆需要一人環(huán)抱的樹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希伯來校長,這是這支手臂的極限力量了嗎?還有不有什么其他的?”
“嗯...我動用了大概7成力,而且這支煉金之器的力量還可以蓄積引導,只不過條件有些苛刻?!?p> 周平眼神更加玩味,他走過姿勢還未變動的阿爾德,走到大樹倒塌的地方,一拳猛轟。
又是一聲咔嚓,大樹被轟出一個手肘長度的拳坑,周平用腳踩住斷樹,將大樹崩壞的一截直接扯了出來,丟在地上,哼了一聲。
周平轉過身,對著女委員、金發(fā)專員鞠了一個躬,道“我現(xiàn)在是煉金鍛造二重,土系戰(zhàn)士,戰(zhàn)斗力就是這樣,兩位大人覺得有什么不對嗎?”
金發(fā)專員依然未吭聲。
左女士冷冷地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犯不著。”
周平點了點頭,道,“不錯,希伯來校長,您是說,人家費了老大的力,計劃嚴密,動用了一桿最低也是王級的煉金之器、兩名可能是煉金鍛造二重的戰(zhàn)士,只是為了搶您那一具強化護腕?”
阿爾德有些茫然,道“不然呢?這種東西難道還不值得爭奪嗎?”
在阿爾德的眼光里,這種寶物如果落在外面的世界,最少一番腥風血雨是少不了的吧?
周平指了指一旁靜默的行政樓,又指了指腳下的斷木。
示意這桿寶物給造成那等損壞的煉金之器提鞋都不配。
“抱歉,我們大可以去煉金術師協(xié)會請人鑒定一下,給這件物品估估值。”
白辺身陷的眼窩變得更加深邃,周平的步步緊逼他有些難做,但他明白對方的用意。
彼岸國實在太讓上面頭疼,這是一個分布甚廣,危害甚大的組織,太平天域內的彼岸國只不過是其組織滲透策反的一小部分,就已讓最上面的人有些難做,巨大的壓力被逐步下放,最后落在了周平的肩頭。
但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暴露的。
至少不會對他們!
白辺下定決定,面色蒼白了幾分,神態(tài)卻好了些。
“各位不必再為我費心了,這個秘密實在重大,我說任何一句都是對我的不負責任?!?p> “我即刻就動身,去西河關尋找唐明·希伯來將軍,如果可以的話,我或許可以見到那位大人?!?p> 阿爾德投去疑惑期待的眼神,你要去找老祖宗?
“這是你們無法觸碰的秘密,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能夠為我護行?!?p> 白辺站起身,向在場的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