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ncess?princess請假了?!?p> “什么時候上學(xué)?這就不知道了。距班主任所說,princess這次假期未定?!?p> “你問虞悠久的電話號碼?”肖夢心泡著七里香的花茶,看著面前的少年,她拒絕。
“問什么?”
“一是輕易告訴他人學(xué)生信息那不是顯得我很沒職業(yè)道德,二則是用給你開了要虞悠久電話的先例……我可以想象未來了。所以金同學(xué)有事兒還是等虞悠久回來再直接跟她說吧。”
“我等不及了。”
任課有兩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少年迫不及待的表情。然而便是如此,肖夢心也不打算告訴他,不僅是因為剛剛說的那兩個理由……女人端起水杯,熱騰騰的水汽遮掩了她眼中情緒,“再說了,就算給了你電話她現(xiàn)在也不會搭理你。”
很輕的一句自言自語,卻讓金卓煥抓住了重點。
“現(xiàn)在……是指?”
“哦呀,你不知道嗎?S市野狼幫與天涯閣發(fā)生了沖突……網(wǎng)上都傳遍了,甚至市民們還被建議晚上別亂逛早些回家——安全。”
“我知道這事兒,早上還上了電視。只不過,這和優(yōu)、和虞悠久有什么關(guān)系?”
“嗯……”肖夢心被問住了,她想了想,嗯,對她來說虞悠久與這件事確實是沒關(guān)系。“不管怎么樣,虞悠久的聯(lián)系方式我不是會告訴你的?!?p> “……”
感受到身邊少年的不滿,肖夢心放下水杯,直視著他,“金卓煥,我雖然不知道你找虞悠久有什么事兒,但既然你能等楚家那位小小姐近十年,又為何不能等虞悠久幾日?”
金卓煥皺眉,張張嘴,最終妥協(xié)。
是啊,他已經(jīng)等了楚優(yōu)十年,又怎么等不起這幾日。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老師?!?p> “嗯,byebye?!睕]了少年,肖夢心終于能安靜的喝口茶,解了渴,她拿起學(xué)生們的作文翻閱。至今她都覺得當(dāng)個語文老師是個明確的選擇——能名正言順的看“小說”不說,還能過編輯的癮。
“叮咚~”手機一個響動,她拿起看了看,很快就關(guān)了屏放下。
而金卓煥,關(guān)了辦公室的門,便看到一個少女守在門口。
“有事嗎,邵悅?”
“可以告訴我你證明了什么嗎?”
“為什么要好奇?”
“因為我想知道,princess是否是那個被你放在心上的楚優(yōu)?”
金卓煥皺眉,他第一次正眼看這個同班同學(xué),然后發(fā)現(xiàn),眼前的少女也有著自己不為人知的過去,深藏心底的思緒。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少年沒有正面回答,可邵悅卻懂了,“是嗎,是一個人啊?!鄙倥瓜卵垌劾镩W過遲疑,然后堅定。“那你知不知道楚優(yōu)家是否有個親戚在B市?”
邵悅的問題,對金卓煥來說太過偏科。他家雖然是楚家鄰居,也和楚家交好,可這并不代表他們對楚家熟悉。而且十年前他才八歲……
“嗯,好像是有個親戚來著?!弊屑?xì)回想,少年終于從記憶深處中翻出一個畫面:
只不過那不是十年前,而是將近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時他和楚優(yōu)剛剛相遇,因為那時不知道對那個白發(fā)金瞳的女孩抱有的感情是什么?所以他有空就會跑去楚宅。那天也是。
‘微微,那拜托你了。’
然而那天,在嫌少有人去拜訪的楚宅,他去見到了一位俊美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男子。
若只是這樣,這個男子并不會在他記憶中留下印象,讓他在他的過去中刻下痕跡的,是女孩兒對男子的態(tài)度。
和任何人都保持著距離的女孩,卻心愿被男子抱在懷中。
他們當(dāng)時的對話,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是記得他對走出來的男子說了句什么后,男子揉著他的腦袋笑了。
‘小朋友,喜歡一個人那就不惜一切代價栓住她。不然……’
不然什么?男子沒有說,只是那是他覺得,男子的笑容,悲傷的讓他想要哭泣。
時至今日,他想當(dāng)時男子沒有說玩的話,那是——“不然,你會后悔?!?p> “不過他是不是B市人我就不知道了。啊,說起來,微微阿姨當(dāng)時好像是叫他……君然表哥。對,那個人好像是叫君然,是優(yōu)的表舅?!?p> 君然?!
對邵悅來說,這個名字是如雷貫耳。而這個名字是那么的沉重,甚至隨著時間流逝,其中的重量便會加深。
那是,他們卲家的罪惡。
“邵悅,你沒事吧?”少女的臉色,太過蒼白,讓人不禁擔(dān)心。
“啊,我沒事。謝謝你給我解疑?!睆恼痼@中回神,告別了金卓煥,邵悅心神不定的回到教室。
淺銀色的月輪,幽幽的懸在天空,靜靜地照射著世間。月光是冷清的,月亮是美麗的。她曾經(jīng)見到過一位如這月亮一般的女子。
她美麗,溫雅,哪怕在折磨中,也沉靜的好似在賞花。
那樣的女子,生來高貴,一生也本幸福美滿……
“princess,如果你是楚優(yōu)的話……和那個人有著同樣血緣的話……”
微微細(xì)語,很快便被夜風(fēng)吹散。然而邵悅,是真真正正的后悔。如果她沒有答應(yīng)金卓煥的請求,她就不用知道虞悠久就是楚優(yōu)的事情,如果不是金卓煥……
夜風(fēng)拂過,冰涼的風(fēng)里帶著海水的咸,如淚水。
邵悅一模臉龐,果然摸到水痕。
把一切的不如意推到別人身上,這是多么卑鄙的行為。
說到底,最初的一切,是他們家族做錯了選擇。
“princess,如果你知道了我們兩家的淵源,我還能否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