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總,不如你先坐著,與何總聊聊天,再看看你朋友在哪。”
甘海民勾了勾唇角,揚起微笑,給何基揚使了個隱晦的眼神。
何基揚挑了挑眉,不著痕跡地微微點了點頭,熱情地對著黃勇說道:
“黃總,您請……”
等他轉頭一看,卻發(fā)現左手邊坐著他的秘書,右邊坐著詹子睿,哪里還有位置給黃勇坐?
“這……”
何基揚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他依稀記得這個男的可是制作了一噸的硫酸??!
這一噸的硫酸,怕是能夠把他家祖墳所在的那座山都給融化了。
這么兇殘的一個人,叫他讓出位置,坐到別處去,這不是比自己拿硫酸當飲料來喝還難嗎?
“林羽,帶著你們的朋友坐到別處去,不要在這里礙著人家何總和黃總談事情?!?p> 甘海民聲音高昂得像一頭發(fā)狂的海豚。
“哎,他的兄弟怎么這樣啊,人家兩個大老板要談事情,都不懂的給別人讓座的嗎?”
“就是啊,不就是一個座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說了,黃勇和何基揚要是達成了合作,那間接受益的可是我們的海民啊。”
“誰說不是呢?雪亭的這個前男友肯定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故意霸占著這里的位置不給讓開?!?p> “人心不可估測啊。都分手這么久了,還有必要這么斤斤計較嗎?”
黃勇有些無語的與林羽對視了一眼,“還玩呢?”
林羽挑了挑眉,“不急,還未到相認的時候。”
相認你妹啊,又不是失散多年的父子……
黃勇扶額,搖了搖頭,“你是大佬,你喜歡?!?p> “林羽,聽到沒有?”
甘海民見到林羽等人依舊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不由得再次提醒了一句。
他已經在盡量壓制著心里的怒火了。
“聽啥聽啊。我們可是給了份子錢的,憑什么要坐到別處去?我就喜歡這里,你說是不是?”
詹子睿抓了抓臉,說完之后看著何基揚,眼眉跳動著。
“是?!?p> 何基揚能說不是嗎?
不能。
那一噸的硫酸他還歷歷在目呢。
他不想祖墳還沒冒青煙,就開始冒泡了(硫酸腐蝕東西的時候會冒泡)。
“海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有個中年男子來到甘海民的身邊,眼神呆呆地看著甘海民。
一臉如剛扎般的胡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頗有幾分兇惡的神態(tài)。
(惡犬出沒,請注意。)
“你剛才去收禮金了是吧?他們給了多少禮金?你全都拿來還給他們!”
不就是給了點禮金嗎?
我甘海民全都還給你們,然后你們拿著禮金全都給我滾蛋。
“他們?”
男子狐疑地看向桌子上坐著的人,這一看不要緊,心底的火氣立馬噴薄而出。
“該死的,原來是你們幾個?!?p> 他M的。
一千張一塊,五個人的,那就是五千張!
本著學過會計專業(yè)的專業(yè)技術人員心理,他一張一張地數了起來。
這么多張的鈔票,光是數就花費了大量的時間,期間還數錯了好多次。
數完他就后悔了,老子是腦C嗎?為什么要親自數?留給甘海民自己解決不好嗎?
直到現在,他都覺得自己的手還在發(fā)抖。
“他們怎么了?”
甘海民眼神之中帶著深深的不解之色。
“這幾個人,來參加婚禮,竟然拿五千張一塊錢來當禮金,我剛才數到手都軟了!你說他們幾個還是人嗎?”
飽含著怒意的話語之中夾雜著些許的委屈。
噗……
眾人忍不住再次哄笑了起來。
一千張一塊。
也得虧他們想的出來。
這么強,怎么不拿一萬個一毛的硬幣來呢。
“那是你傻?!彼就胶攴瘩g道:“給你大額支票,你不要。給你小額的支票,你也不要,還非得要現金,你說你是不是姓范,出生的時候手里拿著劍?”
顧守成撓了撓腦袋,仔細地想了一下這句讓人一聽就懂的話。
“姓范,出生的時候手里拿著劍?我知道了,是不是叫范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