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爵門觀氣術(shù)
“爵門?”我深深皺起了眉頭,“你能確定?”
這時,坐在我對面的人,已經(jīng)換成了宮桓。
“爵門講究為官之道。我有一個客戶,就是爵門中人,同時也是一家跨國企業(yè)的老總。”宮桓語氣肯定,“他曾告訴過我,爵門傳人,善于觀氣,但又與驚門相術(shù)并不一樣?!?p> “觀氣?!蔽亦貜?fù)著這個詞,想到了可能還在拱橋上擺地攤的李老頭。
他也跟我講過觀氣術(shù),說什么人體不僅分陰陽二氣,還有紫黃紅青白五色,通過特別的法門,就能辨出每個人身上不同的氣色。
他總是說誰誰不簡單,自稱就是通過這種方法“看”出來的。
我問過佟彤,確認(rèn)就是她的柳葉眼,也看不出普通人身上的“氣”,這讓我不得不給“看”字打上雙引號。
“爵門雖然不顯,但絕對是占據(jù)了金字塔尖上的那一部分?!睂m桓語氣凝重地說。
“怎么,這就怕了?”我面露譏諷。
“我只是提醒你務(wù)必小心?!?p> “無需你來提醒。”我抬手阻止他自作多情,“我們只是委托關(guān)系,并非朋友。”
“子衿不會希望你太冒險。”他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逝,開口勸道。
“我比你更清楚她的心意。”我淡淡地說,然后下起逐客令,“還有朋友過來,宮律師還是請先去處理那件事情,一個月很短?!?p> 見他還想多說,我又追加了一句,堵住他的話頭:“我和你不一樣,不會讓她失望。”
她將一切都托付給了我,我更不能讓她失望。
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知道了?!睂m桓嘆了口氣,起身離開。
他推開門后,沒有立刻走出去,而是回過頭來,目光略顯掙扎地留下了一句莫名的話:“杜明出事之前,子衿經(jīng)常會回她小時候成長的地方,你如果有什么事情想不通,可以去那里走走?!?p> 我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如果我真的想見她,隨時都可以見到。
只是,在完成她囑托的事情之前,我沒臉去見她。
說白了,冼巍不死,我心不安。
獨坐了沒多久,門被第三波來訪的人推開,武斌大步走進(jìn),身后跟著一個戴著鴨舌帽,遮住大半張臉的方頜男子。
我換了新茶,許久未喝的鳳凰單叢。
這一次佟彤回去我和歡歡姐長大的那個小鎮(zhèn),我讓她順便去一趟鄰市的藍(lán)麗家,幫我拿點茶葉,再把藍(lán)麗帶回來。
這當(dāng)然是故意的。
藍(lán)麗至少要過完七月份才能離開鳳凰山。恰好瑰夏又去了英國,謝謝和吳醫(yī)生前段時間陪著謝老師去了鄉(xiāng)下,也要等到下個月才回。
在這之前,我做很多事,已無后顧之憂。
“陳警官,別來無恙?!蔽页髦喩嗝钡哪凶颖?,笑呵呵地說。
此人,自然是被通緝的陳喜。
陳喜抽了抽嘴角,沒有說話,在位置上坐下后,依舊低著頭。
需不需要拉窗簾?“”我問道。
“不用,正常即可。”他喝了一杯我剛倒的茶,語氣聽著和以前并無不同,“你們聊?!?p> 但我還是好奇,看向武斌,問道:“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那幫老同事的重點盯梢對象?”
陳喜被通緝,而作為曾經(jīng)的得力屬下,早他的領(lǐng)導(dǎo)一步“棄明投暗”的武斌,自然不會被輕易放過。
這兩人,還真膽子大。
“只是和陳隊約好了在這附近見面。”武斌聳了聳肩,解釋道,“我自己則是甩了好幾波人才到這里來的?!?p> “陳警官是有什么想法?”聽他這么說,我自然清楚陳喜不是沒事過來嘆茶的。
“你們的事先說?!标愊驳氐?。
聽著不像什么急事,我便不再理他是不是做透明人,而是再次看向武斌,語氣肯定地說:“魏山還在鬼市?!?p> “我的人已經(jīng)在鬼市里里外外都找了幾遍,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p> 武斌無奈地說。
“看來你今年光顧著長桃花,事業(yè)運(yùn)差得夠可以?!?p> 回想起認(rèn)識武斌這兩個月,他在辦事方面,似乎沒有一件是得心應(yīng)手的。
包括最開始追那個已經(jīng)不再吊眼的“吊眼男”,也是一樣。
“別取笑我了?!蔽浔篦詈诘哪樕患t,神情馬上變得不自然。
我肅起臉,說回正事:“還有一個地方,你們沒有找過?!?p> “你是說,鬼市之門?”武斌眸子縮了起來。
“對。”我點了點頭,問他,“你進(jìn)不進(jìn)得去?”
“現(xiàn)在還不行?!?p> 對武斌的答案,我并不意外。
我嘴角勾起,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既然進(jìn)不去,那就讓他自己出來。”
“你已經(jīng)有辦法了?”武斌面露激動。
“淡定點?!蔽页藗€白眼。見他板起臉,這才說道,“你只需在道上放出風(fēng),說他魏山在鬼市之門里?!?p> 我并沒有解釋原因,而是著重于對他強(qiáng)調(diào):“這是最后一次機(jī)會,如果還讓他溜了,那他就會永遠(yuǎn)消失?!?p> “為了祖國的和平,人民生活的美滿,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抓住,讓他接受國家正義的審判?!蔽椅杖夼_,說得義正嚴(yán)辭。
武斌聽著,竟然毫不給面地大笑起來。
這些話,自然是說給他旁邊假裝“透明人”的前任警官聽的。
沒有諷刺,但是非常不爽。
憑什么佟彤會看上這個毫無情趣的中年大叔!
想想就來氣。
“哦,對了?!蔽浔笮ν曛?,想起了來意之一,從手包里取出一張支票,“這是三百萬,賣那套血玉的錢。”
“這么多?”我心生疑惑,“不是昨晚拍出去的?”
“嗯,是安妮的堂姐看中了,就直接買下?!蔽浔罂隙宋业牟聹y,“這個價錢,即使上拍,扣除那些費用,也不一定能有。而且,最主要是這錢用得方便?!?p> 能開出支票的錢,至少在目前為止,是干凈的。
“你把支票幫我送去給文掌柜,他會把我的那一部分錢轉(zhuǎn)過來。”我沒有接下支票,說著反而從屁股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里面有一百多萬,先把它過到你那里,密碼是24680?!?p> 這些錢,正是昨晚拍出去的那倆物件所得,然后分到我手里的。
卡號戶主是誰,我都不知道。
過了會,陳喜見我們聊完了正事,就干咳了幾聲。
吸引去我的目光后,他微抬帽沿,突然說:“關(guān)俞,我們準(zhǔn)備去一趟南嶺國家森林公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