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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不住的命

第55章 小曲,瀾濱的水平如何?一般般

系不住的命 慈灝 4186 2019-11-27 10:01:22

  看到小文通紅的臉,沈瀾濱知道他說話過分了,抱歉地朝小文笑了笑。

  小文低下頭,怎么也不理會他,仍然像以后那樣,同他保持著距離。沈瀾濱很知趣地向前走,知道小文真生氣了,很后悔自己剛才說得話,不時地偷偷看看小文。

  小文卻總低著頭,表情很陰沉,沈瀾濱在心里暗暗地叫苦:“第一次接觸怎么可以給她留下個輕浮的印象?真是太不應該了。唉!這個女孩也太小氣短見吧,就這種應付人的能力,在學校里肯定也是班渣。”沈瀾濱在心里慶幸地想著。

  可是他看到小文那冷漠的樣子,心里總是些失落,回來的路上,沒了來時的興奮,也不再說話了。車里面太寂靜了,小文并不在乎,只要別人不侵犯她,怎么都行。而眼前這一位真讓人討厭透了,小文懶得理會了。

  司機小唐看到他們兩個很沉悶,以為他們兩個剛認識不便說話,便不時地講一些趣事,說給他們聽。小文聽著也會開心地笑著,卻不理會沈瀾濱。

  沈瀾濱一直沉默不語,在心里思忖著:“這個小女孩看上去很單純也很幼稚,但她眼中的防備怎么如此強烈?那么堅定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又讓人充滿了好奇,怎么會這樣呢?”

  第二天,小文很早便去了法庭,認真地把辦公室打掃得干干凈凈。打掃完衛(wèi)生后,小文又去了伙房提水,看到一位戴眼鏡的小男孩。他的個子不太高,顯得很文靜、內向。

  看到小文沖他笑了笑,他也微笑著問小文說:“你是曲小文吧,我叫張超,也在這實習,昨天韓銘還向我提起你……”他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頭也低下去了,臉紅地不敢看小文。

  小文看到他那么靦腆,也覺得挺困窘,心想:“這兒的男孩都會臉紅?”而且眼前這位,紅起臉來仿佛是做錯了事一般。

  她也不敢正視張超,謙虛地說:“以后我在這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還向你們多請教。昨天我聽韓銘說,你們來得都比我早,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請?zhí)嵝盐?。?p>  張超也很謙虛地說:“這里的人都挺不錯,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兩個人都很靦腆,彼此都感到越來越覺得不自在。各自接完水,說了幾句話,回辦公室了。

  小文回到辦公室,看到徐秉清的杯子有些臟,便又跑回伙房,把杯子洗得很干凈,又倒上熱水。干完這一切,便坐在桌旁看書。

  徐秉清上班了,他看到辦公室被小文收拾得非常干凈、立索;端了端杯子,里面盛滿了熱水,臉上閃現了贊許的笑容,但沒有說話。

  小文偷偷地看了看他,心里也暗暗地高興,只是敬畏徐秉清的嚴肅,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會出錯,便老老實實坐著,埋頭看書。

  可是小文一直就屬于不受約束的人,也自由慣了,老這般地畏畏縮縮反而有些不自在。

  不一會兒,徐秉清出去了,小文在心里想著:“他雖然是庭長,也十分嚴肅,但也是一位凡人,有什么可怕的?這么小家子氣干嗎?我可不能老這般不自在,應該以正常的心態(tài)與他交往?!毙∥脑谛睦餅樽约捍蛑鴼?。

  但等徐秉清回到辦公室后,小文還是沒有勇氣同他說話,不時地看看徐秉清。徐秉清看到小文總在怪怪地看他,感到很奇怪,便和藹地問小文說:“你有事嗎?”

  小文有些不知所措。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便使勁地想,終于有了個想法,忙脫口而出說:“以后我該怎么稱呼您?”

  徐秉清微微笑了笑說:“你和我的年齡相差得不是太多,你愿喊我叔也行,喊哥也可以。”

  “喊他哥?不行,那位女生還喊過朱老師哥呢,真酸死了?!毙∥母械揭魂嚲拘牡奶?,但情緒卻沒有太大的變化,她害怕自己失態(tài),忙打住思緒,又想到:“他也沒老得讓我喊他叔,那就喊‘老師吧’?!?p>  小文瞬時覺得這個念頭很棒,興奮地脫口而出說:“我喊您老師吧?!钡∥鸟R上又后悔了,認為這樣喊似乎有些欠妥,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徐秉清笑了笑,嚴肅的表情掩飾不住喜悅,贊賞地說:“很好啊,以前我也當過老師,只是后來改做了法官,但不管做什么,都應該有責任心?!彼f的挺嚴肅,也很沉重,好像說給小文聽,也似乎說給自己聽。

  小文的心頓然又慌亂了,“責任心?朱老師不是也對我講過嗎?可就這責任心害得我多苦啊?!?p>  她抬起頭來,冷不丁地看了看徐秉清的眼睛?!澳窃嵌嗝词煜さ难凵瘢屛野V迷、心痛,我今天怎么又看到了?是幻覺嗎?”小文害怕了,忙低下頭,埋在課本里。徐秉清看到小文不說話了,也開始一邊抽著煙一邊干他的事。

  吃過中午飯,小文回到法庭上樓時,剛好碰見沈瀾濱下樓??吹叫∥模驗憺I已消減了昨日目無一切的氣焰。他想為昨天的事道歉,可又覺得無從談起,只是尷尬地站在小文的對面,想讓自己的神態(tài)盡力自然些,但不爭氣的臉還是微微發(fā)熱,站著不知所措。

  小文在心里暗笑他的迂腐,但看到他那狼狽的神態(tài),有些不忍心,沒有再給他難堪,瀟灑、淡然地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而是若無其事地向前走,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這個女孩就是怪,情緒變化如此大?昨天還兇巴巴的,今天怎么就好像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沈瀾濱凝望著小文遠去的背影,腦海中出現一個又一個的疑團。

  以后的日子里,小文總稱呼徐秉清為老師。她會主動地請教徐秉清,徐秉清也耐心地為小文講解。她也時常跟著沈瀾濱送達材料,兩人在一塊仍然總會吵吵鬧鬧,但是很平常。小文卻發(fā)現她對徐秉清了一種好感。

  每天早晨,小文去的很早,把辦公室打掃得干干凈凈。做完這一切后,她便靜靜地坐在位子上看書。到了那個點,她就能聽到徐秉清的腳步聲。而這腳步聲讓她感覺心里十分踏實。

  “怎么都來了,老師還沒來?”上班很長時間了,所有的人都到了,唯獨徐秉清沒來。小文感到非常失落,雖然靜靜地坐在那兒,但心卻越來越慌張,心不在焉。

  “你很用功,看你的學習效率如何?”不知什么時候沈瀾濱已坐到了小文的對面,不由分地拿過小文正在看的《民法通則》,看了看說:“這樣吧,我給你提幾個問題,看你能否答對?!?p>  小文看到他昂著頭,很是了不得,瞅了他一眼,不想理會他。但眼前男孩的自負又讓她甚是不甘心,沒好氣地說:“你問吧。”

  說話的同時,小文也很心虛。她太了解自己了,可既然已賭了這口氣,也只有硬著頭回答。

  沈瀾濱給小文提了幾個問題,她都答得不理想。小文感到十分尷尬,而沈瀾濱卻更加得意了,把課本扔給小文,很自負地說:“你可隨便提問,找什么問題,由你決定?!?p>  沈瀾濱的自負讓小文更加憤怒了,仍然沒有說話,強壓著心中的火,給沈瀾濱提了幾個問題。

  每一個問題,沈瀾濱都能對答如流,變得更加得意了。小文卻又羞又火,但在心里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小伙子。如果自己能像他這般對課本如此熟練,或許自考早不是問題了。

  其實她本來應該可以,就是那可惡的病魔,真不知道自己還要被它奪去多少。小文是多么痛苦啊,但無論如何不會表現出來,只是在心里想著:“我怎么也要找個他答不上來的題,否則這面子可真丟大了?!?p>  于是小文挖空心思地翻課本找,終于看到這樣一個題:“什么情況下法人組織解散?”

  自負的沈瀾濱正在自鳴得意,真沒想到小文會提這樣的一個問題,頓時傻眼了。“這……這……”這了好幾聲,沈瀾濱還是答不上來。

  小文在心里暗暗高興:“謝天謝地,終于找把這個自負的人難住了?!?p>  但小文仍然面不露色,而是撇了撇嘴說:“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了不起,原來與我平分秋色。”

  看到小文鄙夷的神態(tài),沈瀾濱感到坐立不安,但仍裝出蠻不在乎的樣子說:“像你這樣整天認真地看書都記不住,我從畢業(yè)到現在已三年了,還沒碰過書,你說我們怎么可以相提并論?”

  “我才不管你看不看呢,你讓我給你提問,我就隨便找了幾個,像這么簡單的問題,我還以為你可以倒背如流,可沒想到咱們的沈法官,唉……”小文輕蔑地看了他一眼。

  小文的輕蔑把沈瀾濱的自負刺得苦不堪言。他想反駁,可是是他已事先講明,讓小文隨便提問,本來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本領,沒想到竟被眼前的女孩問住了,并被損了一頓,而自己只能啞巴吃黃連!沈瀾濱不知道說什么,只能不甘心地瞪了小文一眼。

  小文看到沈瀾濱生氣了,更得意了說:“其實不會承認也就算了。如果硬是給自己找理由,若是我,我會覺得臉紅?!毙∥恼f著點了點臉,眼里閃出了一絲狡黠。

  沈瀾濱頓時感覺被小文戲耍了,想反駁,又不知道何從下手,于是咬了咬牙,身了靠著椅子,似笑非笑地指著小文說:“曲小文,你行……”

  “行……行什么?”韓銘邊說著邊風風火火地進了辦公室。他看到沈瀾濱正惡狠狠地指著小文,便劈頭蓋臉地訓斥他說:“瀾濱同志,人家小曲才來幾天,你就這樣欺侮人?你就不怕挨打嗎?咱們畢竟在人家地盤上干活,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你可少逞能?!?p>  沈瀾濱看到韓銘做出老道的樣子,更是哭笑不得耐著性子瞪著韓銘,聽他講完話。他又想到:“剛才被這位可惡的曲小文羞辱了一番,還沒來得及發(fā)泄,你喜歡碰釘子,好,我還真想陪你玩玩?!?p>  沈瀾濱心里有了愉悅,但仍不動聲色,顯得不耐煩地說:“老老實實地一邊呆著去,你來湊什么熱鬧?我還會像你一樣?見了女孩子腿就發(fā)軟,馬屁拍得通天響。”

  韓銘笑了笑說:“你不是說你自己吧,我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小曲,你可別理會他,他不會安好心?!毙∥膶n銘的話甚是反感,裝作沒聽見,不予以理會。

  沈瀾濱聽了韓銘的話,感到很掉架子。他看了看小文,小文陰沉著臉,更讓他無地自容,但仍很鎮(zhèn)定地說:“像我這樣的君子,怎么能和小人一般見識?”說著,故意輕蔑地掃了韓銘和小文一眼。小文懶得理會他,也輕蔑地回給了他一眼。

  韓銘冷冷笑了笑說:“呸,臉皮厚得金剛鉆也鉆不透的臭君子,虧你還說得出口。我剛才明明看見你惡狠狠地指著小曲,那架式仿佛要吃人,你還想抵賴?做君子?臭美!”

  一邊是讓人心寒的輕蔑,一邊是越來越惡毒的羞辱,沈瀾濱顯得有些氣極敗壞了,忿忿地訓韓銘說:“你懂個屁,我剛才和小曲切磋民法呢?!?p>  說著,沈瀾濱看了小文一眼,似乎乞求小文幫他挽回面子。小文懶得理會他,白了他一眼,什么也沒有說。

  這一切被韓看得很清楚,他在心里暗暗得意:“瀾濱你這小子,平日里我吃了你多少虧?終于有了報仇的機會,我真應陪你好好玩玩。”

  他得意地說:“不會吧,你那點小伎倆誰還不知道?你一定是向小曲炫耀你的學問有多高,但不知小曲有沒有買你的賬?”

  沈瀾濱聽著韓銘的話越來越難聽,轉身就想溜。韓銘似乎早有防備,拽住沈瀾濱,故意陰陽怪氣地問小文說:“小曲,瀾濱的水平怎么樣?”

  小文當然更想殺殺沈瀾濱的自負,輕蔑地掃他一眼,很輕淡地說:“一般般,很平常?!?p>  “一般般,很平常!”韓銘故意碰了一下低著頭的沈瀾濱,并作出無可奈何的樣子,故意把“平常”二字說得很長。

  沈瀾濱變得沉默了,皺了皺眉頭,想了一會兒,認真地教訓小文說:“小曲你也看到了,小銘子可不是人。可是小曲,你可不能跟他學壞,年青人應該大有希望,像他這般可是岌岌可危?!鄙驗憺I看到小文的眼中已滿是怒火,讓他變得更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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