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白澤帶著小圣月去了修法學堂。
這時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的俊雅小少年迎了上來,走路生風,他雙手抱拳跪地道“師傅!”
“走來,鄧海!”白澤指著端正站在他身邊的白圣月道“他是你師弟,你要好好的看著他,他頑皮!”
鄧??聪蛎媲暗男∩倌?,看起來才幾百歲的樣子,如同凡間十歲的孩子,非常的好看,小小年紀便透著器宇不凡。
“終于見到了,平日里只是聽說師弟很是了得,不曾有機會見著?!编嚭Pχf道“師弟,鄧海,鄧風遠!”
白圣月點點頭,先看眼白澤,又把目光看向鄧海,喚道“師兄!白圣月?!?p> 這是兩個人初相見。
很快兩人便玩到了一塊。
鄧海扔掉劍笑著喊:“好了,不打了,不打了,你太皮了?!?p> 白圣拾起劍指著他脖子,鄧海不敢動,喊著:“放下,放下,你可要小心點,別劃傷到我,你快放下劍?!?p> “聽說你很厲害!”白圣月收回劍,別在身后,繼續(xù)問著“你的劍叫何名?”
鄧海坐下來,伸展著雙腿,回他“劍是師傅送的,叫風冽劍!”接著調侃他“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知道!”白圣月說完,又看了看鄧海手中的劍。
“你啊,那么頑皮,膽子卻那么小,還是得幾個人陪著?”鄧海說著便看向遠處坐在玩的幾個少年。
“父親說我是男子漢了,不可過于膽小,沒了膽識,明日便命我那表哥們撤去了?!卑资ピ虏环獾恼f著,還打了他一下,認真的說“你說我膽???不是膽小,是我娘親想讓他們和我一同學習,他們不喜歡啊!”
“哈哈哈......你一個人安寢對不對?小心哪個俾女看上你了,大晚上跑去對你訴相思,嚇死你?。 编嚭男χ?。
“不要說玩笑,我跟你說.......”
兩個公子哥聊著小話,嘻嘻哈哈的。
管家來檢查小草的要作,他上下打量著小花,干瘦矮小,樣貌普通,皮膚粗糙,他鄙視著“你啊,你還是這模樣,真的癡心妄想!”
“為什么?就是針對我呢!”
“因為你心氣太高,你想當我的主子,別妄想了,生來什么命就是什么命,你生來就是伺候人的,你就認命吧!你現在伺候的是神仙之子,你偷著樂吧!”
那個管家在殿院外走了一圈后便飛走了。
小草恨恨的盯著他背影。
小草偷偷施法進入了白圣月的寢房,照例偷藏點東西,但是這次被抓個現行。
她跪在地上,管家嚷著帶她給夫人發(fā)落。
小草磕著頭,哀求著,“饒了我吧!那是公子不要的字畫,下次不敢了?!?p> “手腳不干凈,還想有下次?”
“不,沒有,那些只是公子不要的,小草只是想拿出來看看,不是偷,求您了。”
“你現在大了,翅膀硬了?!?p> “沒有,沒有,不,不,我永遠聽您的。”
“死丫頭,主子豈會看上你這個粗陋的小下人?!?p> 小花草心里咒罵著:老東西,等這一劫過了,我要你死。
白圣月下學了,和小斯回來了,兩人一前一后的走了過去。
小草看到白圣月回來了,她整個人都顫抖起來,腦袋嗡嗡響。
白圣月繼續(xù)走,小斯停止腳步扭頭問“何事?”
管家笑容可掬的回他“沒事呢,教訓丫頭呢!”
小草的心懸著,發(fā)著抖,要是被知道自己偷了東西,那真的沒有一點尊嚴了。
小斯看了看跪地上的小草,走向前低聲的對白圣月說“小公子,她就是那個會識字的丫頭。”
白圣月止步,回頭看了眼小草,看她低著頭含胸,還發(fā)著抖。
他返了身走了過去,停在她面前,小花看見了他的鞋尖,心都要跳了出來,不敢抬頭。
“又是你?。∧阕R字?會作詩?”
小草驚慌的點頭,全身已汗透。
他看到了地上有一些紙張,上面是他的詩,問管家“發(fā)生什么事???”
“她偷拿了小主子的字畫!”
“沒有偷,沒有偷,只是看看!”小草激動的辯解著,她大腦空白,重復著喊。
“罷了,去吧,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何況才學做人?!卑资ピ抡f完,邁著小小的步子離去。
小斯跟著,還回頭看了眼小草。
小草癱坐在地上。
我為什么要拿這些字畫?為什么?說這是偷,我沒有偷,我一定會殺了他的。
管家?guī)е窒码x開了。
院子離的童子們看著她,不懂她為何總是犯錯,比他們沒有思想的人還笨。
回到現在,白澤感慨道“我一直教導著他,望他能悟透,情之深,愛之切,別說不能往生極樂,就是天道也難容得,當把小愛化為大愛,對一切眾生都是慈悲之心,便可破了情之的羈絆,情動,精散,淫起,輪回,塵不可出?!?p> “他那會才多大,懂得什么?!”雪夫人語氣里透著些許埋怨。
夜幕來臨,鄧海沒有打饒白澤和雪夫人,他退了出去,邊走邊接著回想那個時候的自己和白圣月,還有白玉清。
幾千年過去了,如今回想想來竟然如同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