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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聯(lián)盟之英雄手環(huán)

第三十四章:深淵里面的怪獸

  從前,諾提勒斯曾是一名受戰(zhàn)爭學(xué)院委任,去探索守護者之海未知流域的海員。這次遠征曾讓他深入未知的水域。

  當(dāng)時,他和其他海員找到了一大片正在泄露的黑色液體,并且沒人知道是什么。盡管他們的工作就是調(diào)查他們所找到的新事物,但是船上除了諾提勒斯之外,沒人敢于面對這片黑水。在他穿上笨重的潛水服,翻越護欄之后,僅僅過了一會兒,就有一些潛伏在黑水中的東西將他給牢牢抓住。他緊緊握住船的一側(cè),但底下的東西狂野地拉扯著他,讓整條船只都搖晃不已。其他的海員心生懼意,并做了一個可怕的決定。當(dāng)他以眼神示意,懇求幫助的同時,他們將他緊握在護欄上的手指給一一扳開。他跌落進墨水之中,絕望而徒勞地握著船錨。黑色的觸須將他緊緊裹住,而他,除了看著船只慢慢模糊的輪廓逐漸消失之外,什么也做不了。然后,他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諾提勒斯蘇醒時,他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龐大的鐵質(zhì)潛水服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渾然一體的甲殼,套在他的身上,并且不管內(nèi)部的本體有多可怕,外人也無法從中窺探。他記憶里的所有細(xì)節(jié),似乎都很模糊和朦朧,但只有一件事記得非常清楚:他被遺棄在這兒,獨自在暗無天日的深海里,邁向死亡。在他的手中,仍然握著那把船錨,它曾屬于那些置他于死地的人們。心無旁騖的他帶著這個線索,蹣跚地——船錨太重了,讓他無法游泳或奔跑——搜尋著答案。他漫無目的,毫無知覺地徘徊著,往日的時光就像是一場永恒不滅的幻夢。到他偶然登上了比爾吉沃特的海濱時,他已經(jīng)找不到以前身份的任何痕跡了。沒有房子,沒有家庭,沒有生活可以讓他返回。曾經(jīng)聽過他的傳聞,而受驚不已的船員們將諾提勒斯帶回了戰(zhàn)爭學(xué)院,但召喚師們拒絕交出他們曾委任的其他海員們的名字。此時,諾提勒斯已經(jīng)對英雄聯(lián)盟有所了解,并且他在那里看到了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發(fā)現(xiàn)并懲罰那些對他所失去的時光和生活負(fù)有責(zé)任的海員們的機會。

  “被無邊的黑暗吞噬時,除了向前,別無他法。”——諾提勒斯。

  不不不,那個座兒沒人。朋友,一塊兒坐吧,灌上幾大口……啊,我習(xí)慣這么說了,呵。

  誒,我是見過海難的。和你一樣年紀(jì)的時候,我自己還經(jīng)歷過一次。叫長蛇號,那艘船,沉在了鋸齒海峽。只有我活了下來。你要是替我買杯喝的,我就跟你好好說說。

  這個?朋友,這個金幣不能花的。我的幸運海妖幣,用來繳我的什一稅。

  什一稅。你知道嗎。人人都知道的?!笆惨徊焕U,海沸山搖?!?p>  哎呀,胡子女士說的……那你肯定也沒聽說過諾提勒斯咯?就是深淵里的泰坦呀?

  老板!酒再給我們滿上,這才是好娘們兒!俗話說,故事一堆,不醉不歸……我這朋友付錢。

  啊~好東西啊,真的是。

  差不多有三十年了吧,我們剛捕獵回來。我以前是魚叉手,屠宰艦隊里準(zhǔn)頭最好的。我們獵到了一條斧鰭巨獸——對,就是那種大個頭的混蛋玩意兒。我們拖著怪獸往港口返航。拉爾斯:當(dāng)時天剛要亮,比爾吉沃特的燈光遠遠地閃爍著,在呼喚我們。剃刀魚和瘋狗鯊緊跟著我們,因為巨獸的血滲進了海水,懂了吧。

  然后我們船長……哎,我們都不怎么待見他。靠不住的家伙。他指天咒地地發(fā)誓,說我們走之前他繳了什一稅的。“一枚金海妖呢,”他說,“我只有這么多了?!?p>  但我們誰也沒看到他把金幣扔出船舷,真沒有。所以很自然,我們就不太相信他,因為他就是個摳門兒得要死的大老鼠。但不管怎樣,我們還是繼續(xù)趕路了。

  深海泰坦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我們一點防備也沒有,大得要死的鐵錨就從水底沖了上來。干脆地打斷龍骨,穿出主甲板,緊緊地扣住了船身,開始把我們往下拖……噢,朋友,當(dāng)時亂得很。水手們被拋了出去,海水像開了鍋一樣,食腐的魚群開始大吃大嚼。我抓住船長,朝他大喊:“你這騙子!胡母在懲罰沒上稅的人!”

  船沉得很快。但甲板吃不住力,鐵錨脫了扣就掉回了海里。如果這就結(jié)束了,我們很多人說不定都能撿回一條命。

  但是沒有。諾提勒斯還沒完事呢。

  船身傾向右舷,就是右邊。因為泰坦拉住了船舷要爬上來,壓得船側(cè)傾了。也許他以前是個人類,但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從海里鉆出來的東西可不是人。我掐住船長的脖子,大吼,“看你干的好事!”我越掐越緊,他的眼珠子瞪大了。他看見諾提勒斯正朝我們走過來……

  所以我扔下船長,鉆進了傾斜的甲板。那家伙一只手就抓起了船長,你敢信么!它個頭很大,抓著船長的手指居然能完全合攏——不管怎么說,船長都不是小個子。

  我叫了一聲,“拿他抵我的稅!”,然后跳下了船。

  我不知道我在水里呆了多久。肯定只有幾秒鐘,但是感覺像過了一年。贊美蛇母,海里的食腐魚沒有吃了我。我掙扎著爬上一塊礁石的尖頂,海峽里有不少。然后我就看著長蛇號沉下去。

  諾提勒斯仍然抓著船長。他在它手心里像條蟲子似的扭來扭去,但根本掙脫不了。深海泰坦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跟雕像一樣。我看著他們離去——向下,一直向下,沉到黑暗里。

  為什么會放過我?我真不知道。也許我是唯一一個進貢了的人吧。又或者,諾提勒斯要留個活口,跟別人講這個故事?不過,在比爾吉沃特最黑的夜里,殺人的霧氣降臨時,你說不定能聽到他從陰影中蹚著水走出來,慢慢地,一步一步,身后拖著那根要命的鐵錨……

  朋友,你問我有什么建議?口袋里始終裝著一枚金幣,什一稅一定要繳。還有,不要相信任何一個嘴上說繳過稅的船長,除非你親眼看見了。

  畢竟,你不一定有我這樣的好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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