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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感應(yīng)假說

第92章 引向煉獄之火

超感應(yīng)假說 八斗才雄 4042 2020-02-21 21:59:42

  一串串響亮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天空,城市被打破了寧靜,街上的人紛紛側(cè)目注視著一排排閃爍著紅燈的警車呼嘯而過。

  沈兆墨把車開出了光速,車窗外的景象像是放映片似的一閃而過,人影模糊成了一個彩色的霧團,像是玄幻劇中幻化成煙的妖怪。面對“來勢洶洶”的警車大軍,馬路上的私家車都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删陀幸粋€平時就不把交通規(guī)則放在眼里、自認為天下無敵、眼睛長在頭頂?shù)牟恢阑畹募一?,偏偏“逆向而行”的就是不讓路,結(jié)果被正在氣頭上的沈兆墨撞了個“體無完膚”,后視鏡給撞爛,車身凹進去一大塊,那人不依不饒的下車來罵大街,可不管他嗓門有多高,都一個音不剩的被淹沒在比他還高大量汽車馬達聲中。

  從市局到承辦會議的五星級酒店,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被沈兆墨他們的“風馳電掣”活生生的擠成了不到十分鐘,即便如此,等他們到達酒店時,特警隊大軍也等候多時了。以防萬一,沈兆墨強烈要求上級多派些人手,而他的要求也被積極采納,所以就有了這一院子的“黑衣特警”,烏壓壓的一片,看了能得密集恐懼癥。他們一個個全副武裝,訓(xùn)練有素,站得筆直,頭高高的向上揚,這陣仗,比電視劇里的精彩多了,澹臺梵音竟不合時宜的看呆了。

  沈兆墨快速下了車,順手脫下上衣,往車里一拋,不偏不倚的兜在正猶豫著要不要跟著下去的澹臺梵音的頭上。待她手忙腳亂的摘下衣服,沈兆墨伸手一指車,說:“待在這里,別瞎跑?!边€沒等她做出回應(yīng),便頭也不回的跟穆恒他們一起向特警隊處匯合。

  扒在車門上的手果斷的縮了回來,澹臺梵音把沈兆墨的上衣整齊的疊好放在一邊。她很有自知之明,讓她闖鬧鬼的古堡,或是待在墓地里研究靈異現(xiàn)象確實是一把好手,但“上陣殺敵”、直面窮兇極惡的罪犯還是算了吧,她不想去給偉大的人民警察添亂。

  澹臺梵音看了眼車外,人員撤離有條不紊的進行,她歪了歪頭,心中好像總是有個地方不太痛快。她摸出電話,打給了既是母親助手,又是“婦女之友”的好好先生柳鳴。電話就響了幾下,柳鳴那迫不及待的聲音就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我的大小姐,小祖宗,姑奶奶,你人究竟是上哪兒了?”柳鳴的開場白頗有點《紅樓夢》里老嬤嬤的味道,“老師找了你好幾天,每次都“人去樓空”的,就一只餓得嗷嗷叫的甘比諾每次出來迎客?!?p>  澹臺梵音:“……”

  壞了,把貓給忘了。

  “別說這個了,我想讓你幫我查查這次在咱們這兒召開的文化交流會議的參加者名單,還有會議的內(nèi)容?!?p>  “你要這些做什么?”柳鳴好奇問道。

  “別問了,也不是一句話能解釋清楚地事兒,另外……我媽你先幫我穩(wěn)著,我還得過幾天才能‘負荊請罪’去?!?p>  “你又卷進什么麻煩里了?”

  “說了你也不懂,咱家一葦老師心情好,你才有好日過不是?她我就交給你了?!?p>  柳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聲。

  柳鳴的龐大情報網(wǎng)的辦事效率快的驚人,就連美國的CIA都不一定有這速度,掛上電話還沒到五分鐘,他便傳來了一份參加者的名單,并附上了之前的會議記錄。

  澹臺梵音打開名單,八個國家的代表團分別來自:法國、意大利、希臘、英國、俄羅斯、德國、丹麥、土耳其,每個國家大約是六到八名成員,所有人員加起來不到一百人?!八枷胝摺笔谴蛩隳眠@九十多個人開刀,讓他們成為人造“僵尸”的犧牲品?還是計劃使他們變成新型毒品的犧牲品?要是前一種,等待代表團進入后他們再入場的可能性不高,吸食毒品后的“僵尸”們不安定因素太多,無法保證他們不會在運輸時就發(fā)狂,那么應(yīng)該是提前進入酒店整裝待命,等發(fā)作后再放出去攻擊人。如若是第二種,想要代表團成為新型毒品的試驗品,就一定會在他們的食物、酒水、房間、用具這些東西上面下功夫,這就需要有人提前潛入酒店,還要確保所有人無一例外的沾染上毒品,可行性不是沒有,可……有意義嗎?

  仔細想來,無論讓“僵尸”大軍來咬人,還是把這幫外國人、興許再加上其他的客人變成“僵尸”,都會被等待已久的特警瞬間鎮(zhèn)壓,說到底都是些普通人,哪怕再怎么暴力,也不足為懼。

  “思想者”的這一舉動,難道純屬是來給本來就累成狗的警察們添堵嗎?

  澹臺梵音頓了頓,她覺得“思想者”應(yīng)該不會無聊成這樣。

  還是說他的目標不是這個文化交流會議……

  “思想者”給自己打電話,明里暗里、拐彎抹角的提示自己他準備再玩票大的,而這關(guān)鍵的一哆嗦,不可能僅僅是逗著一幫子警察“快樂的玩?!?,無利可圖的事他不會干。實驗要的是成果,而成果是要展示給特定的人看的。

  澹臺梵音下了車,倚在車門邊,轉(zhuǎn)著腦袋向周圍張望。

  除了這家五星級酒店,街道的兩邊還另有兩家快捷酒店,對面是植物園,占地面積很大的一片,順著這條街向外走不遠就是高架橋,交通便利,人來人往,這片區(qū)域還算是熱鬧。一條街之隔,那里似乎整條街都在整修,從去年開始就是封閉狀態(tài)。

  特警部隊已經(jīng)進入了酒店內(nèi)部,在他們后面可以看到一群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還有身穿正裝、別著工牌的工作人員,每個人都神色緊張的跟著幾名特警從酒店一側(cè)的逃生出口走出上到準備好的大巴上。其他住宿的客人則被另一隊特警保護著集中在前院的南側(cè)。

  挑釁似的打電話通知,證明“思想者”相信自己準備的這個“娛樂”活動警察并不一定能阻止得了,澹臺梵音認為他不是盲目的自信。假如自己是“思想者”,那么新型毒品的最終成果一定會選擇一個大的舞臺展示,燈光、觀眾、媒體缺一不可。

  大的舞臺,多大才能滿足“思想者”的胃口?

  澹臺梵音正在思考著,就見沈兆墨大步朝自己走來,身上套著一件防彈背心。

  “不對!”沈兆墨一上來就干脆利落否定道,“我們都錯了,肯定不是這邊?!?p>  “里面現(xiàn)在怎么樣?”澹臺梵音問。

  “疏散工作差不多快收尾了,穆恒把交流會成員的背景資料篩了一遍,特別是意大利來的那幾個,卻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可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總感覺哪個地方我們沒有察覺到?!?p>  澹臺梵音:“……”

  看來并不是她一個人產(chǎn)生疑惑。

  當特警隊忙的不可開交的搜查整棟酒店、沈兆墨和澹臺梵音彼此交換著想法時,在一街之隔的廢棄商場大樓的地下一層,高大的男人也同樣在做著收尾的工作。他把引線拉到扶梯口,把兩根金屬絲捻在一起,插在他親手設(shè)計的定時器上,時間設(shè)定為五分鐘。

  “五分鐘夠不夠啊,別到時候把咱們也捎上!”他再次向身邊的瘦弱男人確認道。

  “足夠了,車上還準備了防毒面具?!?p>  “我真他媽的不明白,你干嘛要打那通電話,現(xiàn)在好了,外面全是那幫子王八蛋,你把那群東西召來,我們還怎么跑!”

  “思想者”笑了笑,上前拽了拽他歪到一邊的領(lǐng)口,口吻陰森的說:“放煙火怎可少得了觀眾?!?p>  高大男子指了指地上的一大堆麻袋和箱子,“這些你就不心疼?你花了不少錢吧?”

  “沒什么可心疼的,都是些失敗品,效果都不太穩(wěn)定。至于錢……剛接了的這么些訂單,我還在乎這點兒?別說了,觀眾都快要回家了?!?p>  “思想者”在高大男人的胳膊上拍了拍,兩人一起從一到側(cè)門走了出去,外面,一輛黑色的轎車早停在那兒,等待了許久……

  五分鐘后,下午五點五十分,一場驚天的爆炸使這座城市整個亂了套,巨大的沖擊波讓周圍許多小區(qū)住戶的窗戶瞬間碎成了“拼圖”,而不知從哪里刮來的一陣“妖風”剎那間讓猛火在地面上開出一朵巨大的“花”,“花瓣”隨風飄散,覆在樹木上,枝葉立刻燒著了起來。為了躲避火舌卻來不及剎車的車輛緊急轉(zhuǎn)彎,沒有懸念的跟后面的車來了個“親密接觸”,并且“一傳十十傳百”,沒過幾分鐘,附近好幾條街全部癱瘓。

  救護車、消防車、警車來了個“警笛三連奏”,完全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

  沖天的火光,在另一條街的澹臺梵音和沈兆墨自然也瞧見了。特警隊再次整隊,這次的目標為爆炸附近的人員疏通。代表團的成員們則被爆炸聲嚇得躲在大巴里死活不出去,其他的客人們也立刻四散開來各自尋找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

  “老墨!是修路的那條街上廢棄商場給炸了!”穆恒邊跑便喊道,“火勢太大,剛才還又爆炸了幾次?!?p>  “爆炸”這個詞同時在沈兆墨和澹臺梵音的腦中打轉(zhuǎn),漸漸地與毒品、實驗以及“杰作”串聯(lián)在了一起……

  兩個人面面相覷,幾秒種后,兩人后背頓時都冒出了一陣冷汗。

  “穆恒,通知消防無論如何都要滅了那火,你去申請直升機,讓他們直接從天上灑水!”沈兆墨歇斯底里的叫嚷道,表情因焦急而擠到了一起,變得有些猙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看見他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神情,穆恒的心突然驚慌起來。

  “這爆炸是‘思想者’所為,他要將舜市變成‘煉獄’”

  沈兆墨一把推開云里霧里的穆恒,跑到一棵樹下,掏出電話,撥通了某個號碼,澹臺梵音隱約聽到了他跟人交涉的聲音。

  “澹臺……怎么回事?”

  澹臺梵音臉色凝重,本來白皙的皮膚由于連著幾天的折騰而變的黯淡無光,比常人顏色還要黑的瞳孔中發(fā)出凜冽的光芒。

  “爆炸是其次,燒東西是目的。”

  “燒東西?”

  “大火里燒的恐怕是大量的新型毒品,這就是‘思想者’要給我們看的‘節(jié)目’,或者說檢驗成果的最終實驗,毒品欲火燃燒產(chǎn)生氣體散播到空氣中,等于讓整個舜市的人都吸入毒品,后果會怎樣……不用我說了吧?!?p>  現(xiàn)實版的《釜山行》會在舜市上演……

  穆恒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了什么,大腦中好像送了根螺絲,支撐思考的齒輪怎么也轉(zhuǎn)動不起來。他眼睜睜的看著澹臺梵音用車上的工具把自己的外衣拆成了一條條,傻傻的看她往衣服上倒水,擰了擰,接下來就感到口鼻處一陣冰涼潮濕。

  “捂好。”澹臺梵音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然后,她又拎了一塊濕布走到沈兆墨跟前,也不管他正說什么,跟誰說,二話沒有的就按了上去,沈兆墨前腳還在跟電話里面的人叫嚷,下一秒就只能發(fā)出“嗯嗯”的聲音了。

  “捂著說,別摘下來!”澹臺梵音也用命令的口吻對正想拿下濕布的沈兆墨說道。

  大火越燒越猛,完全沒有示弱的打算,仿佛不把肚子里的貨物燒干凈,就決不善罷甘休似的,尖叫聲、哭聲、謾罵聲、鳴笛聲、倒塌聲,各種嘈雜的聲音充斥著被火光染得妖艷的上空。

  突然,澹臺梵音感到口袋中一震,她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喜歡這場煙火嗎?禮物還有一個,找到了就送給你,提示就在那些神父死亡的事件中。再見了,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

  作者的話:這兩天閱讀量有點減少,讓我著實有些謊,不過還是謝謝那些一直支持我的讀者們,喜歡的朋友別忘了收藏哦,我也期待著你們的留言。這一卷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各位,還滿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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