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太匆忙,忘了準(zhǔn)備口糧。
此時見了喜愛的小魚干,溫魚饞的魂都飛了。
到了馬車邊,她伸手就去抓——
“啪!”寒光凜凜的刀背,重重拍在她的手背上。
溫魚蹭地一下收回小爪子,兇巴巴盯著黑衣男,呲著牙,發(fā)出“嗚嗚”地低吼聲。
“楚風(fēng),去將小姐帶來。”
車中傳來一道溫漠寡淡的嗓音,如琴弦輕撥,清泉撞玉,又似春風(fēng)掠過,極為好聽悅耳。
可惜,饞貓兒不懂得欣賞。
她眼里只有小魚干。
溫魚咽著口水:“你家小姐是我救的,如今,我肚子餓得慌……?!?p> “姑娘且上車來,車中還有幾壇小魚干,姑娘若是喜歡,全給你?!?p> 男人聲音溫溫磁磁。
似情人,額不,似小魚干在她耳邊呢喃:‘快來吃我呀’。
溫魚的魂兒都被勾去了。
小鼻子被那股香味誘著,爬上了馬車。
馬車極為寬敞,被兩扇推拉門隔著,外間的一旁擺放著蒲團與小桌,另一旁有個小柜子。
男人在里面,小魚干也在里面。
溫魚推開小門,右側(cè)鑲嵌在底部的鐵盆里,燒著火炭,車?yán)锱艉舻摹?p> 而左側(cè)小桌上,放著兩盤小魚干。
饞貓兒只顧著吃,伸手就去抓,結(jié)果又挨了打:“先凈手。”
溫魚這才記起,車?yán)镞€有一個人。
她動了動唇,卻在看清那人的長相時,愣了一愣。
男人很好看。
特別好看。
比她還好看。
溫魚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反正比她看的小H書里,那些男主女主都要好看!
男人穿著一襲月白長袍,青絲如墨,只用一支白玉發(fā)簪半挽。
豐神俊朗的雪膚容貌,長眉入鬢,鼻梁高挺,唇色緋紅,一雙清美修長的鳳眸,溫潤如玉,矜貴內(nèi)斂,如隔絕塵世九天之上的謫仙。
溫魚看愣了。
直到那人浸濕一塊白色的帕子,拿起她的手,動作輕柔地仔細(xì)擦拭,她才怔然回過神來。
溫魚把臟臟的小爪子,收了回來。
她用小鼻子嗅了嗅。
……倒是沒嗅出什么。
可是,這兩盤小魚干,卻引起了她的懷疑。
“色神?”溫魚狐疑瞧著他。
男人愣了愣,下瞬又溫漠笑問:“姑娘在喚我?”
溫魚沒理他,拿過帕子,乖乖把手擦干凈。
之前陸司說了,他把自己也封印了。
就算問他——還記不記得,被她強睡的事,估計他也不記得。
趁他還沒記起,趕緊抱小魚干跑人。
卻不想,還沒拿到小魚干,馬車突然跑了起來。
溫魚看他。
男人無辜眨眨眼。
這時候,何歡走了進來,望向男人時,乖乖地喊了聲:“大哥?!?p> 男人神色寡淡,眼睛只望著溫魚。
溫魚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合歡樹》這本書里,丞相還有大兒子。
難道他真的是色神?
小腦袋里控制不住蹦出一些……應(yīng)該打馬賽克的畫面,溫魚摸了摸肚子,又摸了摸纖細(xì)的腰肢……
生崽崽太辛苦了。
還腰疼。
溫魚抱著一盤小魚干,吃了兩口,偷偷看了男人一眼,小聲嘀咕了兩句。
男人的視線,一直沒從她身上移開,見她小聲咕咕噥噥,緋色唇角輕勾:“姑娘可是認(rèn)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