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宰心中松了一口氣,能交流就好。
張希宰坐在那人的對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暗暗吸了一口氣,調(diào)節(jié)了一下自己的心態(tài)。
“好,既然你醒了,我有一些話要問問你,我廢話就不多說!請你不得有半點(diǎn)隱瞞,否則事情就會很不好辦,除非你的不想被當(dāng)做異國的探子被抓起來!”張希宰,挺了挺胸膛,用中氣十足的語氣說話。張希宰認(rèn)為,畢竟一開始不能輸了氣勢,談判中,要占好一絲先機(jī),才好。
“好,這位兄臺請說?!?p> 男子雖然看起來還有一些虛弱,不過當(dāng)他看到張希宰這么開門見山的說這話,那他也就大氣量的應(yīng)對,有了一些正式會談的態(tài)度,他的精神狀態(tài)也有了一些改觀。
張希宰觀察著對方的一些微小的變化,對于這種改變,張希宰對于對方的第一映像倒也還不錯。
“姓名,年紀(jì),籍貫,你是做什么的,還有你的家庭背景,具體一些!不要想著騙我,否則的話,我立刻就去報(bào)告官府。你現(xiàn)在身上的傷還沒好,別指望你可以逃走?!?p> 張希宰嚴(yán)肅的說著話,這讓對方感覺到了一絲意外,因?yàn)樵谒囊恍τ诔r人的刻板形象來說。這些北國的人,都特別懼怕清國人,言辭之中都會有一些,怯懦還有討好,可是這個人完全就不一樣,與他過去接觸的那些朝鮮人完全都不一樣。氣質(zhì)上就有明顯的不同,這樣這個清國人也對張希宰有了一些探究的興趣。
這位來歷不明的清國商人對著張希宰虛弱笑了笑,開始報(bào)出自己的具體來歷。
“我叫富察·平順,滿洲鑲黃旗出身,有秀才功名在身,過了年就21歲。家父,富察·宋哥,任戶部尚書,祖上曾是牛錄額真(滿語,意思為,箭主,早期官職名稱,經(jīng)過改名,不同時期有所變化。)受到過太祖賞識,我是家中不受寵的庶子,生母是漢人,被家族中指派,來到北國做生意?!?p> 聽了富察·平順的闡述,張希宰頭腦一下子感覺精明了不少,他反應(yīng)過來,我的乖乖,是個大貴族家的后代。
上輩子,張希宰特別的宅,沒事干的時候,又不喜歡打游戲,為了打發(fā)時間,清宮劇看了不少。
“富察?!你是貴族,滿洲八旗里的,上三旗的貴族?你是不是特別有錢?”張希宰鬼使神差的說出這么一句話。
乖乖,好像這個家族里還出過皇后,乖乖,趕緊抱大腿,說不定什么時候,有用了么?
平順聽著張希宰的一番話,他自己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他自己也蒙圈了。
“我……那個……看起來,很有錢么?!”富察平順難以相信的指著自己。
(你眼睛瞎了嗎?我被打劫了,衣裳,褲子,都被那些該死的強(qiáng)盜,扒光了,好不好?。?p> “咳咳……我一看你,就覺得你是人中龍鳳,哈哈,不如我們兩,拜個把子如何?真是相見恨晚呢?哈哈哈……說起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對不對?有句話叫,滴水之恩,要以涌泉相報(bào),對不對?何況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說是吧?”
張希宰非常不要臉的就要去抱人家的大腿,沒辦法啊,他現(xiàn)在是非常的缺錢哪!也可以說什么都缺:
缺錢,缺地位,缺人脈,缺媳婦,功名利祿,如花美眷,他想要的東西有很多,很多,上輩子沒車沒房的,既然重新開始了一回,雖然時代不一樣了,但他也想過上富裕的生活,畢竟上輩子沒有經(jīng)歷過,他的內(nèi)心一直有一個邪惡的聲音在慫恿他:我想奢侈一把,我想酒池肉林哈!我想浪!
張希宰知道,自己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俗人,他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這個讓人發(fā)狂的時代,他就想要讓自己的社會地位可以抬高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至少,不要墊底,這樣混吃等死,也是挺舒服的,雖然,他自己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可是將來做一個富裕老頭,再去尋找自由,不也是很好?簡直就是兩全其美呀!
看著張希宰那那一雙無比熾熱的眼神,富察平順的心里有一些發(fā)虛。
“奶奶的,上次為了醫(yī)治小胖子,老子舍出去了不少的錢財(cái),差點(diǎn)就要去吃土了!要不是老子英明神武,賺了一些錢回來,哈……這次我再也不想錯過大客戶的機(jī)會了!”張希宰心里狂熱的想到。
如果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在,張希宰,恨不得在富察平順的額頭上添上大大的“報(bào)恩!”兩個字,再加上一個感嘆號。
“恩公!我現(xiàn)在……咳咳……我……即使想拿錢,我也拿不出來?。∵€有,我再重復(fù)一遍哈,我只是家里不受寵愛的庶子。家中的嫡母一直都不待見我……我其實(shí)也是舉步維艱那!”
張希宰聽說以后,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哈哈,沒事啊,沒事!你又不是咸魚,怎么可能一輩子翻不了身?。Σ粚?!兄弟,我給你說啊,有些東西,其實(shí)不是很重要哈,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張希宰開始對著富察平順聯(lián)絡(luò)著感情,開始勾肩搭背了起來。
在這一頓的強(qiáng)行操作猛如虎的節(jié)奏里,讓富察平順有一些不適應(yīng),反而對于張希宰的態(tài)度,他的心里又增加了一些警惕性。
這一切的心理活動,當(dāng)然張希宰是完全不知道的。否則張希宰,一定會后悔的不得了,他會告誡自己,不能操之過急。
崔老漢一家在旁邊看著,張希宰和富察平順的交談,雖然他們不知道,雙方在說著什么。
倒也不妨礙,通過一些肢體語言,在自己頭腦里,腦補(bǔ)一下,自己以為的,理所當(dāng)然的畫面:
“兄弟!傷還疼不疼了!”
“不疼了!謝謝兄弟的救命之恩!”
“既然身體好了!那就要多注意休息啊,過一段時間,咱們可要下地干活的啊!”
“什么!我的傷還沒有完全康復(fù)呢!這樣不好吧!”
“做人可不能好吃懶做喲!”
“好吧,我考慮考慮!我盡量吧!”
劉不立
本書中的角色名,有的是筆者杜撰而來,故事情節(jié)同樣是編撰,不能與真實(shí)的歷史相互對照,情節(jié)虛構(g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