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戰(zhàn)場紛爭
沉默地來到通向各種坡道的交叉口,我和遠(yuǎn)坂分別的場所。
“在這里分手吧。我已經(jīng)盡了人情,明天我們就得是敵人,繼續(xù)呆在一起也很麻煩對吧。”
遠(yuǎn)坂第一個開口說話,她應(yīng)該是想說,相處太久后如果同情對方就很難戰(zhàn)斗。
既然說這種話,那遠(yuǎn)坂只要一開始就不在一起就好了,聰明如遠(yuǎn)坂,應(yīng)該了解這種事的,但遠(yuǎn)坂凜還是不衡量利害地,幫了我。
遠(yuǎn)坂凜也是跟大家想的她一樣是個好人,善意地對待明天就是敵人的我。
“什么嘛,遠(yuǎn)坂人真好呢?!?p> “???突然說什么啊。拍馬屁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喔?!?p> 不知為何,之后遠(yuǎn)坂就沉默了一會兒。
“聽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會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說。請好好地小心自己。因為就算Saber很優(yōu)秀,身為Master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結(jié)束了?!?p> 遠(yuǎn)坂輕快地轉(zhuǎn)身走去。但是,她像是看到幽靈一般,突然地停下腳步。
“——哪,話說完了?”
像是歌唱般的聲音,的確是少女稚幼的聲音在夜晚回響著。
云朵不知何時已經(jīng)飄走,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一個高大如山的陰影傲然駐立在山坡上,那是在熟悉的生活中不可能存在的異形,恐怖得讓我意識都凍結(jié)的怪物。
“——Berserker!”
遠(yuǎn)坂念出了對方的身份。
“晚安大哥哥。像這樣遇見是第二次了呢?!?p> 立在異形身邊的少女微笑著說了,天真的笑容,讓我背上發(fā)寒。
確實——
昨天晚上似乎遇到過這么一個小女孩,在無人的夜晚街頭交錯而過,說著一句莫明其妙的話。
已經(jīng)忘了她說的是什么了,可是這么一位小女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樣的怪物身邊?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著我們,很有禮貌地提起裙擺,行了非常不適合這場合的禮。
“初次見面,凜。我是依莉雅。說是依莉雅斯菲露·范·愛因茲貝倫。你就知道了吧?”
“愛因茲貝倫——”
遠(yuǎn)坂聽過這名字嗎,她的身體稍微震了一下。對遠(yuǎn)坂的反應(yīng)很滿意嗎,少女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那就殺吧。干掉他們,Berserker!”
少女像在唱歌一般,對身后的異形下令。
巨體飛了起來,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從山坡上一口氣,朝距離數(shù)十公尺的這里落下。
“士郎、退后!”
Saber奔馳著。她甩開雨衣,一瞬間遮住了我的視線,朝著Berserker落下地點疾奔,和隨著旋風(fēng)落下的Berserker,幾乎是同時到達(dá)。
“嗚——!”
空氣在震動著,Saber用看不見的劍,堪堪擋住了Berserker手上幾乎可說是巖塊的巨劍。然而,Berserker的巨劍,如旋風(fēng)一般地朝Saber一閃。
可輕易撕裂大氣的爆炸聲響起,鋼鐵與鋼鐵的撞擊,以Saber的敗北結(jié)束,雖然擋住了Berserker的巨劍,但Saber用來擋的劍被完全推了回去。
Saber的架勢崩潰了。
鉛黑色的Servant朝Saber追擊,灰色的異形像只知道這件事似地?fù)]舞著巨劍,每一擊是不用全身擋下就防御不了的致命暴風(fēng),即使是無形的劍也占不到任何優(yōu)勢。
所以,Saber只有不斷防御。
如黑色巖塊的劍,就像颶風(fēng)一樣揮舞,有那么龐大的身體,用那么巨大的劍,Berserker的速度卻還超越Saber,由壓倒性的力量與速度制造的死亡風(fēng)暴,完全沒有技巧介入的余地。
Berserker朝著擋不住而后退的Saber,揮出了擊潰Saber的防御,結(jié)束的一擊。
Saber被沖擊撞飛,在空中畫出大大地拋物線落下,在背部撞到地面前,Saber翻轉(zhuǎn)身體落地,她胸口滲出了紅色的血。
——那是,被Lancer貫穿的傷口。
Saber像是在保護(hù)胸口一般擺出架勢。
Berserker像暴風(fēng)一樣,朝受傷的Saber斬下時,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幾道沖擊。
“Vier Stil Erschie Bung……!”
是很強(qiáng)的魔術(shù)吧,跟遠(yuǎn)坂念出咒文同時地,Berserker的身體被震開了。
從散出的魔力量看來,朝Berserker直擊的應(yīng)該是接近大口徑手槍的攻擊,不過那也是沒有意義的,Berserker的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他不是像Saber一樣使魔力無效化,那只是純粹地對他沒有效而已。
但遠(yuǎn)坂還是不停攻擊,Berserker也是,毫不理會遠(yuǎn)坂的魔術(shù)地朝Saber前進(jìn)。
Saber痛苦地抬起頭,她架起劍還打算繼續(xù)戰(zhàn)斗。
看到她這樣子,讓我僵硬的身體解凍了,用渾身的力氣叫著。
“不行、快逃啊Saber……!”
她聽著我這話,朝著不可能匹敵的敵人站了起來。
Berserker的攻擊沒有結(jié)束。每承受一次攻擊,Saber的身體就被壓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后的瞬間。
——但是,那樣嬌小的身體,哪來這么大的力量呢?
Saber絕對不后退,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濤般不停揮出的大劍,用力地想要壓制Berserker。
一直沉默著的異形狂吼了,揮出了無法防御的攻擊。連完全陷入守勢的Saber也擋不開的一擊,這次真的把她打飛了。
咚,的一聲。
遠(yuǎn)方,發(fā)出了有東西落下的聲音。
……鮮血飛散著,
在鮮血中,用已經(jīng)站不起來的身體。
“嗚、啊……”
她在無意識下,站了起來。
……就像是,
在說著,不站起來的話,剩下的我就會被殺掉。
——然后,我了解到了,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選擇。
山坡上的Master發(fā)出銀鈴般的得意笑聲。
“啊哈,根本不可能贏的嘛。因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臘最偉大的英雄呢。”
“希臘最偉大的英雄?該不會——”
“沒錯喔。在那邊的是名為赫拉克勒斯的魔物。是跟你們這種程度能役使的英雄層次不同的,最兇暴的怪物啊!”
自稱是依莉雅的少女,愉快地瞇起眼睛。
那是要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愉悅眼神。
——要被打倒的是誰連說都不用說。
她會在這里被殺。
那我要怎么做呢?
代替她跟那怪物戰(zhàn)斗嗎?
那是做不到的,如果帶著不足的覺悟,只要接近那怪物心臟就會停止吧。
可是,我沒辦法不管倒下的人。
因為衛(wèi)宮士郎已經(jīng)選了這樣的生活方式。
更重要的是——不能讓為了守護(hù)自己而戰(zhàn)的少女那個樣子。
“沒關(guān)系Berserker。那家伙還會再生的,從頭部砍掉吧?!薄?p> Berserker再度開始活動。
我全力地沖過去。
我是不可能對那怪物做什么的。
所以至少要,撞開倒下的Saber,在Berserker的一擊下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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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是很奇怪的城市,隔著十字路口的北側(cè)住宅區(qū)主要為日本風(fēng)的武道館,南側(cè)的住宅區(qū)則大部分為全西式風(fēng)格的洋房。
很久以前,這里也有很多從外國移民過來的家族,但相反的卻幾乎沒看過外國人。
雖然隔著一條河的新都那邊有外國墓地,但也只有移民過來的那一代人的墳?zāi)埂?p> ——是跟日本的水土不服吧,移民過來的外國人留下一棟棟西式建筑后,就從冬木市消失不見。
遠(yuǎn)坂的家就是其中位于山坡頂上,遠(yuǎn)離其他建筑的一棟洋房。
回到Master的家中后,Archer并沒能如遠(yuǎn)坂所言的放松休息。
相反,他不得不帶著自己僅僅愈合了表面的傷口,迎接不請自來的客人。
來人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的想法,觸發(fā)重重警報地闖入了魔術(shù)師的庭院。Archer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任不管。
紅色戰(zhàn)衣的男人立在庭院,一臉笑容地看著出現(xiàn)自己面前的Archer。
燦爛的表情好似遇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你就是Archer的Servant吧,我們好好的打一場怎么樣!”
Archer皺起了眉頭,對方的魔力氣息熱烈張揚(yáng),一眼就看出是Servant的身份。
然而,他怎么也判斷不出對方的階稱。
如同太陽一般耀眼的男人,怎么也跟Assassin或Caster沾不上邊。
也不像是失去因為狂化而失去語言能力的Berserker,除非他還擁有壓制狂化能力的寶具。
更為奇怪的是,對方發(fā)出了戰(zhàn)斗的邀請,卻連武器也不拿出來。
“還不知道閣下是哪個階稱的Servant?”
“我的名字嘛,雖然我是想好好說,不過你也知道Master老是說要保密什么的,雖然他為人啰里啰嗦,不過到底是Master我還是得聽,所以你還是叫我Fighter吧?!?p> 紅衣的戰(zhàn)士嘮嘮叨叨的說了一通,最終給了Archer一個意外的名字。
“Fighter?這可不屬于七大階稱的稱呼?!?p> “不好意思階稱什么的我也不知道,F(xiàn)ighter不過是將我召喚出來的那家伙對我的稱呼,不用管他了?,F(xiàn)在這么美好的時間,你不覺得咱們該好好較量一下嗎?”
美好的時間跟打架有關(guān)系嗎?
大致也能了解對方的脾氣了,是個愛好打架的家伙吧。就算只是他的偽裝也好,這場戰(zhàn)斗也不可避免。
“……還真是亂來的Servant呀,貿(mào)然就闖進(jìn)別人家里找人打架。不好好教訓(xùn)你一下,大小姐可是不會原諒我的?!?p> 黑白雙刃從Archer手中顯現(xiàn),在月色下交相互映。
“拿出你的武器好表現(xiàn)吧,F(xiàn)ighter。你的Master就在附近看著你吧?”
“實在不好意思,那家伙說是要看美女去,沒人會來打擾咱們的戰(zhàn)斗?!?p> Fighter滿不在乎地透露出Master的情報。然后,略微地低下身子——
“都準(zhǔn)備好了的話……三、二、一、開戰(zhàn)!”
——起跳。
Fighter飛向Archer,右拳當(dāng)胸?fù)舫觥?p> 什么——?
拳頭???!
Servant都有其階稱,其來源一般是Servant擅用的武器,可從沒出現(xiàn)過沒有兵器的Servant,也沒有以Fighter為階稱的Servant。
眼前的Servant,非同尋常。
不過要以空手對白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Archer冷笑著迎上。
右手刀橫切來襲的拳頭,左手刀向斜上方刺出。
啪——
拳頭詭異地消失了,雙刃傳來一股大力,幾乎脫手,而Fighter右肩向前撞擊。
喝——
Archer的雙刃在手中回旋著架住Fighter的肩膀,借勢向左躍開。
倉促之間,雙刀只用刀背拍在對方的肩上,沒能造成任何傷害。
“原來如此,能在一次攻擊中擊出這么多拳,難怪能夠空手與Servant作戰(zhàn)?!?p> “我也曾使用過兵器,不過還是覺得自己的拳頭更可靠些,你可不要覺得我不拿兵器就是沒有認(rèn)真的對付你?!?p> 站在Archer原來的地方,F(xiàn)ighter繼續(xù)笑著,眼睛充滿著戰(zhàn)斗的欲望。
“現(xiàn)在,我們就好好的戰(zhàn)一場吧。”
紅色的Fighter腳下如有彈簧一般跳動著,驀然,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又是向前沖刺。
又是當(dāng)胸一拳。
無視任何地形,只要沖向敵人就好。
Fighter第二次的突襲,還是這么的簡單。
Archer躍起,雙刃從上向下砍向敵人脖頸。
啪——
Fighter的拳頭從刀面將雙刃擊飛。
拳頭又如驟雨迎向Archer。
而Archer手中已經(jīng)沒有的兵器。
“結(jié)束吧——!”
“?!”
撲面的驟雨像被擋在窗外的停下了。
Archer手上又出現(xiàn)了黑白雙刃。
Fighter滿意的點點頭。
“還真是為你擔(dān)心一場,原來你還有兵器,你的兵器是魔法的造物吧,有意思的魔法?!?p> “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現(xiàn)在你還是多關(guān)心一下自己吧。”
“打完再說——”
拳頭第三次當(dāng)胸?fù)舫觥?p> 真是讓人無語的攻擊方式。
兩道紅色身影交纏著從圍墻上打下。
又飛上了屋頂。
雙方的作戰(zhàn)方式都是超近距離作戰(zhàn),只不過與Archer相比,F(xiàn)ighter要沖得更近些。
毫不在意防御的突進(jìn),再配合靈活快速的拳頭,便是極難纏的對手。
從戰(zhàn)斗開始,無論被擊中還是擊中對方,F(xiàn)ighter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
越來越澎湃的斗氣,似乎除了享受戰(zhàn)斗就再沒有其他的想法。
就算是一名酷愛近身作戰(zhàn)的弓手,面對瘋狂熱愛地?fù)]舞拳頭的敵人,他也有些手忙腳亂。
這種英靈,居然從來不曾耳聞。
即使是在戰(zhàn)斗中,Archer也疑惑地思考著對方的身份。
“給我專心點?。。 ?p> Fighter察覺到了Archer的走神,他揮動的拳頭改變了慣有的軌跡。
拳頭第一次被刀刃擊中。
或者說拳頭第一次迎向刀刃。
白色的刀第一刻被擊飛。
Fighter也第一次受傷。
同時,另一只拳頭也擊中了Archer。
新的雙刀再次從Archer的手中浮現(xiàn),然而對方也毫不動搖的揮拳將刀擊飛。
漸漸地,拳頭的揮動范圍越來越小,制作的牢籠越來越小,包裹著Archer的雙手讓他幾乎無法組織防御。
意識到自己的不利,Archer當(dāng)機(jī)立斷地抽身后退,雙手向兩側(cè)張開,胸前空門大露。
在Fighter看不到的胳膊后面,新的雙刀緊貼著小臂被反手持握。
只要Fighter想抓住這個機(jī)會,Archer的雙刀就能將對方的胳膊砍斷。
難而,對方并沒有進(jìn)攻,反而后退了一步,不滿地嚷嚷著。
“好不容易有你這么一個對手,你就不能專心點嗎?”
“不好意思,每個人的作戰(zhàn)方式都有不同,如果不進(jìn)行思考的話,我怎么能找你的弱點呢?”
順著Fighter的想法,Archer表現(xiàn)親近一般的調(diào)笑著。
“如果你能正面打倒我,不就明白了我的弱點啦。如果只想著找到弱點才能打敗我的話,你的天賦一定很差?!?p> “真巧,我還真不是什么天賦異稟的人物。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經(jīng)驗與智慧。比起那些肆意揮霍天賦而不知道珍稀的人,我相信我的頭腦還是更可靠。”
Archer一臉笑容地坦然承認(rèn),等待著對方因為被譏諷為靠天賦吃飯而心情波動。
沒想到,對面的Fighter反而興致勃勃起來,他激動地抖了抖手腕再重新握緊。
“天賦不足,就用經(jīng)驗來補(bǔ)足。與太多的天才戰(zhàn)士打過后,難得遇到你這么有意思的戰(zhàn)士,我今天一定要打個痛快?!?p> 來不及想對方是否腦袋里缺根弦,Archer頭疼地迎向Fighter。
連思考也不用地知道對方的攻擊方向,毫無花巧的攻擊在他的防守下再次受挫。
自承天賦不足的Archer在防守能力上絕對可以在大部分的Servant面前自豪。擅長遠(yuǎn)程戰(zhàn)斗的弓手,不但在近戰(zhàn)中擋下過Lancer,還輕松擋下Fighter的所有攻擊。
然而,隨著Fighter的拳法一變,Archer泰然自若的防守便到此為止。
那是毫無美觀可言的鋼鐵與比擬鋼鐵的拳頭之間的碰撞。
拳頭一次次的擊向刀面,Archer翻轉(zhuǎn)刀身用刀鋒切向?qū)Ψ健?p> 結(jié)果被另一只拳頭鉆了空子將勢子減緩的刀打飛。
一只拳頭回防,另一只拳頭則趁機(jī)打中了Archer,巧妙地刺激著Archer的肌肉,使他的速度在肌肉酸痛中遲緩。
雙手揮拳本來不可能匹敵程度有武器的Archer,F(xiàn)ighter卻憑自己更快的拳速,更巧妙的揮拳改變了這一局面。
——雖然還是沒有虛招假象等技巧,紅色的戰(zhàn)士此時揮拳的動作,無一不是將不可能化作可能的神奇技術(shù)。
砍劈,拳擊。
因為揮拳間的失誤,F(xiàn)ighter轉(zhuǎn)眼間鮮血淋漓。
可他還是享受地笑著。
Archer卻笑不出來。
任何人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話也會笑不出來。
本來這種打法,有武器的Archer應(yīng)該是優(yōu)勢的一方。
可在Fighter的壓制下,Archer更像是處于劣勢。
“嗨——??!”
Fighter一手握住Archer揮出的白刃,另一只手擊飛黑刃,貼身肩頂。
Archer再一次被擊飛,防御被打散。
Fighter再揮拳沖上,Archer手中又出現(xiàn)新的黑白雙刃。
在Archer重組防御前,戰(zhàn)斗又變成了一拳換一刀的兩敗俱傷。
而Fighter身體的傷痕又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愈合。
不是表面上的傷口愈合,更像是身體又變成了全新無傷。
這種快速愈合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身體習(xí)慣頻繁的受傷而自主提高自愈速度。
更像是一種永久固化的治療術(shù)。
這樣戰(zhàn)斗下去,更可能被擊敗的是Archer。
“給我倒下吧——?。?!”
Fighter在空中雙手并攏擊下,擊飛了架起的雙刃。
Archer再次被巨大的力量沖起,從窗戶飛入了客廳。
Fighter跟著跳進(jìn)來,嘴里發(fā)出無趣地念叨。
“這么快就要結(jié)束了嗎,第一次看見圣杯的Servant,還想更精彩一些的說。”
“哼——,想打倒我可沒有這么容易?!?p> Archer搖搖頭,看著完全被毀壞的窗戶。
“剛維修的房子又弄壞了,又得重新修理一次,你還得留些賠償再說?!?p>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茨氵@么有精神,那么——我們繼續(xù)?。 ?p> “首先!給我滾出去?。?!”
Archer第一次向敵人突進(jìn)。
Fighter興奮地迎上。
兩道身影撞在一起。
雙刃被擊飛又重現(xiàn)。
傷口被劃開又愈合。
無法防御的話那就進(jìn)攻。
用進(jìn)攻將對方壓倒。
只是……
刀刃四散飛出,擊穿了布置好的沙發(fā)茶幾。
拳勁發(fā)出,打破了墻壁。
腳下發(fā)力,踏碎了地板。
客廳轉(zhuǎn)眼間一片狼籍。
熟悉的場景就這么被破壞。
混蛋——?。?p> “鶴翼不落欠——”
Archer將手中的雙刃朝對手丟出。
“你這招可傷不了我!”
Fighter狂笑著將雙刃擊飛。
“心技泰山至,心技黃河渡——”
Archer手中又出現(xiàn)一對雙刃擲出,從上前方向Fighter攻擊。
剛才被擊飛的雙刃又回旋著飛向Fighter的后背。前后左右四個方向向Fighter夾擊。
“什——?”
Fighter飛身跳起,將上方來襲的刀擊飛。
轟——
Fighter腳下三把刀撞擊在一起,碎片隨著爆發(fā)的魔力四散迸射。
“唯名別納天——”
透過彌漫的灰塵,F(xiàn)ighter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飛翔在天空。
展開著一對黑白雙翼。
“兩雄俱命別??!”
砰——
雙翼向Fighter左右斬?fù)簦谄渖砩蟿澇隹植赖摹癤”傷痕。
紅色的Fighter終于倒下,俯倒在地板上。
Archer站在Fighter身前,手中如雙翼的異形雙刃一點點崩碎。
“——嗯,一般的Servant受到如此一擊早已死去,看來你的生命力還不是一般的頑強(qiáng)!”
“我不會——”
腳下的人出聲了,聲音微小低沉。
“什么?”
“就這么——”
聲音變大了。
不對勁,這家伙——
“倒下——!??!”
黑夜中閃現(xiàn)一道光柱。
那只是一拳的光華,輝煌如最熱烈的陽光。
在客廳的一點出現(xiàn),穿過墻壁,穿過前庭,直到門外道路的另一邊。
雖然只有一拳。
雖然拳勁并沒有聚集一處,造成毀滅性的傷害。
但分散的拳勁已經(jīng)散布Archer的全身。
被Saber劈開的傷口處也撕裂開來。
兩次嚴(yán)重的受傷,使Archer已經(jīng)失去了作戰(zhàn)能力。
勝負(fù)瞬間逆轉(zhuǎn)。
Fighter從客廳一步步走出,踏入了月光之下。
他的身體傷痕累累,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早已斃命。
他卻依然堅定地站立著。
如大陽一樣的光芒,烈火一般的斗志,連清亮的月色也被其掩蓋。
如同上一刻的翻版,F(xiàn)ighter走過庭院,來到倒下的Archer身前。
“我說:我不會就這么——?!!”
然后,F(xiàn)ighter的笑容凝結(jié)了。
Archer努力地站起來,苦笑著:
“結(jié)局總是這么的出人意料,不過想帶走我的命,你還要付出些代價才行。”
Fighter仍然盯著Archer,盯著Archer的胸口。
“為什么?”
“——?”
“為什么你的身上會有砍傷??”
“身為為圣杯而戰(zhàn)的Servant,你似乎不該問這些吧?”
“你是帶傷和我作戰(zhàn)嗎?”
Fighter終于昂起頭,盯著Archer的眼睛,他眼中燃燒著的怒火幾乎能把世界點燃。
“你可不要輕視Archer的Servant。”
黑白雙刃又出現(xiàn)在Archer手中。
“——”
呆了半晌,F(xiàn)ighter掉頭走遠(yuǎn)。
“這次就算了,等你把傷養(yǎng)好,我們再決戰(zhàn)吧?!?p> 頭也不回的就這么離開,一點也不擔(dān)心被偷襲。
“我還要找那個家伙算賬,說什么公平痛快的戰(zhàn)斗,打得一點也不爽。”
看著Fighter的離開,Archer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這算什么,真是個無腦的笨蛋!”
不過——
剛打掃的房子又被破壞得亂七八糟,又要收拾一遍。
——否則又要被大小姐折騰了。
Archer左手捧頭,苦惱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