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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逆轉(zhuǎn)之夜新

第40章 至善偽善

  我騎在天馬珀伽索斯的身上,強行操縱著天馬向著下方飛翔,終于到這幾乎貫穿神國的、巨大深邃傷口的盡頭。

  正在我尋找Saber的蹤跡時,天馬發(fā)出憤怒的嘶鳴,義無反顧地撞向盡頭的洞穴墻壁。

  “給我停下——!”

  手中的韁繩惡狠狠地勒住可憐又憤怒的天馬,我緊夾著馬腹想要阻止天馬的奔馳。

  “嘭——”

  我們一人一馬撞在了突然出現(xiàn)的障礙物上,我從天馬身上被甩飛,摔個七腥八素。

  “咳、咳——!”

  我的全身到處都在痛,好像所有堅硬的東西都被摔斷成兩截,緩了好一會兒才能爬起來,觀察自己的處境。

  奇怪,我的腳下居然是橫著的粗大樹干,綠蔭蔥蔥的樹冠、充滿生命力的樹枝,這分明是一顆屬于現(xiàn)實的大樹,雖然它現(xiàn)在橫躺在我腳下,但明顯還正常扎根在我旁邊的墻壁里。

  也就是說,這是一顆正常生長的大樹,卻與我認(rèn)知的方向有90度的差別?

  我有點懵。

  一陣風(fēng)從背后撲來,那是同樣掙扎著起身、正向我沖過來的天馬珀伽索斯,它想要踢開我手中的騎英之韁繩。

  我掙動著不聽使喚的身子,正要閃開時,旁邊的墻壁突然伸出幾支巖石胳臂,將我緊緊抱住。

  巨人克律薩俄耳還活著?!

  驚訝中,我再一次與天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從橫置的樹干跌落,又撞上了更多的、生長方向混亂不一的樹干。

  也許,這是因為神國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現(xiàn)實,將現(xiàn)實中的樹木混進(jìn)了神國。

  “給我讓開——!”

  混亂中,我努力揮動著想象中的劍,也許是在揮動自己的骨頭,鮮血飛濺中,天馬痛鳴著暫時退開。

  神國即將完成進(jìn)入現(xiàn)實的使命,saber計劃在此之前破壞神國。

  我已經(jīng)落后到看不見saber了,saber不會有意外?會不會與神國一起消失?

  我不由得焦躁起來,掙扎著起身,環(huán)視著周圍這樹林與洞穴重疊的世界。

  大概、這邊應(yīng)該是Saber前進(jìn)的方向,又好像是什么在指引我,我昏昏沉沉地在這個漫長曲折如巨人食管的通道中奔跑起來。

  在我的身邊,又有巖石的人型雕像出現(xiàn),想要將我纏住,幸好他們的速度明顯低于最初如真人般靈活的巖武士,我得以沖出他們的包圍,卻又被天馬抓到了機會。

  “嘭——!”

  跌跌撞撞撲過來的天馬,第三次與我撞在一起。

  “滾開啊——!”

  胳膊里生長出來的利刃再次劃傷了天馬的身體,我擺脫天馬的糾纏再次前進(jìn)。

  “哈哈哈哈……虛偽的家伙,還不解決這礙手礙腳的家伙嗎?你不是要成為正義的伙伴嗎?干掉所有阻礙你的敵人?。「傻羲杏绊懩愕亩魅税。 ?p>  眼前出現(xiàn)重影的視野里,那只剩黑色陰影的家伙一直在得意洋洋的笑,念叨個不停。

  啰里八嗦。

  從開始投影到現(xiàn)在,一直在耳邊叫吠的惡心混蛋。

  他是想利用我的愧疚,糾纏我一輩子嗎?

  必須解決的不應(yīng)該是天馬,而是這糾纏我太久的家伙。

  所以——

  “給我閉嘴,你這人生的敗犬!根本沒資格跟我說話!”

  黑影愣住了,第一次被我如此嚴(yán)厲的斥責(zé),他只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衛(wèi)宮士郎是正義的伙伴,所以不能這么兇惡的對待別人,所以活該任人欺凌嗎?

  所以就連你們這種敗犬也敢對我的人生指手劃腳,不用支付任何代價。

  真是可笑的邏輯。

  你不過是未來衛(wèi)宮士郎的幻影,連自己的邏輯錯誤都未能察覺。

  “什么正義的伙伴、拯救所有人什么的,我起初只想成為老爸那樣的英雄,從拯救他人這一行動中得到幸福,為何要被你們加上各種定義,然后肆意嘲弄?!?p>  我想成為老爸那樣的英雄,從拯救他人的行動中得到自我的認(rèn)同,解救被火海獨生的愧疚感吞噬的自己。

  最開始的理由就是那么簡單、那么自私。

  可自私本身有錯嗎?自私不應(yīng)該是人類的本性嗎?

  “拯救所有人什么的,你經(jīng)歷了比我更漫長的人生,應(yīng)該早就能發(fā)覺吧,如果是衛(wèi)宮士郎本人,一定能發(fā)覺的,拯救這一理念本身就包括了犧牲自我的概念,于是注定有一個人不會得救,便與拯救所有人的概念存在根本矛盾?!?p>  “以無法實現(xiàn)、根源存在矛盾的至善為基準(zhǔn),居高臨下嘲諷我自私的正義為偽善,我視你為拯救他人這一理想的化身,可不代表你能肆意欺辱我?!?p>  “還有什么讓所有人擁有幸福的席位,經(jīng)歷地獄的你,真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靈魂的份量如何能同一而論?除了你這種自愿放棄幸福的怪胎,還有多少人只配永遠(yuǎn)呆在地獄!”

  “你這家伙——!”

  黑影猛地向我撲來,想要撕開我的身體。

  “該死的,連櫻都無法拯救的家伙,居然敢這么狂妄——!”

  “哈哈,沒能拯救櫻的人不是你嗎?立志拯救所有人,結(jié)果卻連最身邊的人的痛苦也看不到,歸根究底,我們只能拯救自己能看到的人,像櫻那樣的人,看不到苦難就無法施以拯救,再怎么努力也拯救不了。所以你這蠢貨早就該放棄拯救所有人這種中二妄想,以免落敗犬的下場!”

  “混蛋!連櫻也要傷害的家伙,連櫻也拯救不了的家伙,竟敢嘲笑我!”

  黑影的心態(tài)徹底崩壞,看來他體內(nèi)作為櫻的守護(hù)者的成份,遠(yuǎn)高于希望拯救所有人的archer的成份。

  “我沒能拯救櫻,因為我要拯救saber,我承認(rèn)我拯救不了所有人,所以我要首先拯救我最愛的人,你以為兩人份的靈魂重于一人份的靈魂,所以為了隨便什么兩個雜碎背叛saber也是正確的嗎!這樣的正確我怎么可能認(rèn)同!”

  為了堅持自己的路,我必須撕下眼前這家伙的、所有虛偽狂妄的面具。

  “如果我能認(rèn)可自己比任何人都輕賤,可以用來換取任何人的幸福,那么一定也存在比任何人還要重要,寧愿以全世界為代價也要保護(hù)的存在?!?p>  糾纏著身體的黑影僵住了,他知道我要說的是誰。而在我的周圍,笨拙的巖武士與傷痕累累的天馬又一次將我包圍。

  “當(dāng)然是saber——!她的存在、她的道路、她的榮耀、她的幸福、她所擁有的與犧牲的一切,我全部都要守護(hù)!就算是櫻也不能阻礙我,這就是我的正義,你所謂的偽善?!?p>  痛痛快快地將所有的決意喊出來,痛痛快快地將匕首扎進(jìn)黑影的心臟,因為我已經(jīng)決定了我的路,衛(wèi)宮士郎的未來陰影,再也不能、再也不應(yīng)該糾纏我。

  我要拯救最愛的saber。

   saber也一定能拯救沒能幫助櫻的我。

  “一起死吧!”

  隨著黑影發(fā)出最后的惡毒詛咒,束縛我身體的力量突然消失,我猛地?fù)湎蜓矍俺霈F(xiàn)的巖武士,想要摧毀他打開包圍圈的縫隙。

  想要投影的武器并沒有出現(xiàn),我赤手空拳與巖武士撞在一起,背后天馬沉重的鐵蹄正在向我的背落下。

  ——我要死了嗎?

  預(yù)想的沖擊并沒有降臨,我回過頭來,看見某個無法想象的身影。

  穿著水手校服的可愛女孩擋在我與天馬珀伽索斯之間,雙手愛撫著天馬的脖頸,站陷入癲狂的天馬慢慢冷靜下來。

  “塞芭,你怎么會在這里?”

  原本在夢中出現(xiàn)的女孩,居然就這樣站在我的面前。

  “快去找saber,她就在前面?!?p>  塞芭揮手讓我離開,一具石雕像看見塞芭的出現(xiàn),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放棄追逐我,站在塞芭的身邊。

  塞芭,也是這神國的管家吧,可我們卻要破壞她的家。

  “塞芭,打破神國后,你們會怎么樣?”

  “當(dāng)然是迎接我們的命運?!?p>  塞芭看見我的關(guān)心,臉上露出了歡快的笑容。

  那笑容刺痛了我的心。

  “快走吧,這世界正在與現(xiàn)實連通,saber已經(jīng)準(zhǔn)備不惜一切代價破壞神國,如果你去晚了,一定會后悔莫及。”

  塞芭所說的代價,驅(qū)使我放棄了曾拯救我的少女與天馬,向著塞芭所指的方向跑去。

  無論如何,我也要拯救saber。

  不知跑了多久,又累又餓的旅途終于到了終點,我找到了佇立于神國核心前的少女saber,也看到神國中最不可思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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