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晨對朱顧云借黃大夫,除了想真的把現(xiàn)在的軒轅澈給醫(yī)治,別變成生死仇外,還有要去探測朱顧云。
結(jié)果很讓朱晨難過。
不過屋里的讓人難過,屋外這山路上的好像可以拿來樂呵樂呵。
朱晨站在朱妍玉不遠處,笑靨如花。
朱——二——花!”朱研玉淚花還在臉上,那惱怒就出現(xiàn)了。
于是,她又只能再趴著峭壁,讓朱晨從旁邊走過。
朱顧云的房子原本就在懸崖那邊,瞧著兇險。
這條通往軍師朱顧云的房子的道路也是又窄又小。
幾乎只能一人來往……
膽小的,其實,還不敢來往。
就比如朱研玉。
朱晨走上前,樂呵呵。
她咬牙切齒地道:“扶我過去!”
剛才,在軍師屋里,她出來,就不想回去了。
然而,這條比羊腸小道還小,往下望,就是萬丈深淵的山路,她實在不敢過了。
好不容易走一半,她雙腿發(fā)軟,都要哭了。
“喲,害怕了?!”朱晨笑的更加歡了。
她踏著小小路,就走上去。
這崖壁之下就是萬丈懸崖,似乎都視而不見。
朱妍玉很佩服。
好吧!她第一次覺得……
朱研玉見朱晨走過來的時候,原本是想伸手抓著朱晨,跟著朱晨走回去的。
但是,朱晨在經(jīng)過她旁邊的時候,往外仰了仰,那個模樣就是,她假如回頭撲上去,兩個人就會掉落懸崖……
朱妍玉只敢趴在峭壁哭。
嗯,朱研玉在朱晨走了出去,頭也不回的時候,她哭了。
哭的很傷心!
剛才朱晨怎么說來著?
“害怕了?”
知道她害怕了,也不帶一下?
朱研玉一邊哭,一邊抱怨著。
她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邊軍師的房屋里能聽到她的哭聲,也想著這邊山寨里能聽到她的呼喊……
不過,那軍師的房屋一直關(guān)著,那山寨那邊也一直沒有人走動……
哭!
好傷心!
她不會就要這樣過一夜吧?
不會就這樣摔下山崖吧?!
不說朱研玉趴在那邊的峭壁哭,只說朱晨回頭,去找二寨主。
為什么找二寨主?而不是她哥哥呢?
她哥哥是怎么樣的人?
現(xiàn)在是怎么樣的人她不了解,以后,他是什么樣的人,她還是知道的!
統(tǒng)帥南臨國的三軍,當上南臨國的玄王。
最重要的是,他姓“東方”了。
赤炎國的皇家姓氏是“軒轅”,南臨國的皇家姓氏是“東方”。
也就是說,這個哥哥有可能是南臨國的皇子……
不然,哪兒來的王?哪兒來的在南臨國統(tǒng)帥三軍,領(lǐng)兵打仗?!
不過,她父親是誰?她又是誰?
朱玄如此的身份和城府。
不會是七八年后的一躍而起,一定是現(xiàn)在,就是知道那高貴的身份了的!
這樣一想,朱晨就覺得豁然開朗了。
為什么前世的時候,他們清風寨會有那么多的精兵良將!
為什么前世的時候,會有那么多的臥龍藏虎……
好吧!在這個清風寨,過的最不好的也就是她這個大寨主的女兒,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姑娘。
朱晨記得,前世的時候,這幾年,她又小又瘦又黑,長大了后,也還是又瘦又小又黑。
她母親長得美麗淑雅,她父親長得偉岸英武。
當時,很多人都在說,她不是她父親的女兒……
見到她母親的時候,人家又在說,她不是她母親的女兒……
為此,她難過了很久!
朱晨在路邊搓了一團的泥巴,往懷里一塞,就往二院子走去。
二院子里下人也不多,就朱九婆和兩個下人。
以前那些小嘍啰已經(jīng)不由朱丹海指派。
嗯,以前的時候,朱丹海為了裝點門面,都把在寨子外面巡邏的小嘍啰都叫到院子里來。
住在下人的房間里,瞧著就是自己家奴仆成群的模樣。
被朱玄奪權(quán)后。
其他的下人都被遣散打發(fā),小嘍啰更是被指派在外面巡邏,說,既然讓一個少年上山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好吧!這個少年就是指軒轅昊。
雖然見了軒轅昊,覺得,好像也不是什么壞人,何況人家說了,他家是杏林百草堂的。
朱七婆也對少寨主說了,她拿了那位少年的玉佩去杏林百草堂當了五百的銀兩。
朱玄是想見見那是怎么樣的玉佩的,但是,朱七婆都已經(jīng)當了,而且,讓朱七婆形容,她也說不上來,便也作罷。
只是,從這兒就知道,他和杏林百草堂是關(guān)系不菲的。
這安白鎮(zhèn)上的杏林百草堂后面的關(guān)系很大。
朱玄也是調(diào)查過,都是朝中大臣和皇親國戚的。
關(guān)于赤炎國的皇親國戚和朝中大臣什么的,朱玄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這少年既然大有來頭,他也就讓他看看,他們清風寨只是平民百姓人家。
也就是民不聊生,饑荒遍野后,他們選擇山寨安札。
完全是被迫!
他們也從來不會打擊平民百姓什么的……
在朱晨的破屋里,軒轅昊出現(xiàn)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他從哪兒冒出來。
嗯,朱七婆對朱玄說的,是大小姐把人給帶上來的!救上來的!
軒轅昊不見了,也沒有人去追蹤。
好吧!朱玄是以為,這個人跟著是朱晨的。
朱晨幫他吸毒,給他吃喝,人家是想報恩的!
所以,下山的時候,朱玄還讓人把他給送下去……
朱晨更是沒有多加關(guān)注了。
前世,也算是她害了他一條命!
今生,她還了!
都幫他吸毒了,還給他一些吃的。
所以,她覺得,自己拿一些東西,拿一些銀兩也是應(yīng)該的!
人家有錢人家,那命應(yīng)當是珍貴的!
區(qū)區(qū)五百算什么?
朱晨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晌午之后了。
朱丹海帶著一個小廝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瞧著那被朱晨打裂的石頭,瞧著那被朱晨折斷的小樹,一個又一個來回。
他憤怒、無奈,不安。
“二寨主啊,你這是蛇毒還沒有清嗎?這走來走去那么局促不安的樣子?”朱晨笑瞇瞇地出現(xiàn)在院子里。
朱丹海一見朱晨,更是又氣又怒。
但是,他又沒有辦法??!
他被蛇咬,雖然說,是在教訓朱晨的時候,但是,沒有證據(jù)證明那蛇是她放的!
“黃大夫說,無礙!”朱丹海吹著兩撇稀疏的胡子,道。
“咳咳,黃大夫沒有對你說,咬你的毒蛇是七步倒嗎?”朱晨湊上前,笑瞇瞇地問。
“什么?七步倒?”朱丹海想退后一步,但是,想一想,自己好像來來往往好多步了。
這都七步倒……
以前不是說,三步倒嗎?
“我都活蹦亂跳那么久了,什么七步倒?”朱丹海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