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市這一邊的一條大街上,一座破茅廬下的火爐才剛剛燒的有些旺,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高大的那人便是祁陽,瘦小一些的便是秋和。
兩人此時都站在鐵爐邊,都聽到了大昭和廣場傳來的呼聲,茅廬外的大街上,不時有小牙童在發(fā)放著十二牙庫最新發(fā)下來的牙報,上面抄印了大昭和廣場上,最新發(fā)下來的秋華榜。
街上的那名小牙童一路飛跑,將大昭和廣場上的呼聲傳遞著,直直地傳遍整條大街。
“首榜狀元,雍州秋和!”
“首榜狀元,雍州秋和!”
“首榜狀元,雍州秋和!”
小牙童一路不斷地發(fā)放著手里布袋的牙報,投遞給了許許多多的門戶人家和路邊行人,始終高聲大呼著消息。
“雍州秋和,連中三元!”
......
破茅廬下的兩個人都轉(zhuǎn)過頭,看著從街尾跑過來的小牙童又跑到了街尾。
祁陽望著街上的人和越跑越遠的小牙童,想了想,轉(zhuǎn)過頭,疑惑地望著秋和。
“我記得,你叫秋和來著是不?”
秋和也呆呆地點了點頭,“嗯,是啊,我還來自雍州呢?!?p> ......
“他們在叫你誒,你聽到?jīng)]?”
“嗯,我聽到了...”
兩人呆呆地對望了一下,又轉(zhuǎn)回頭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熱鬧景象,街上的人全都在討論著首榜狀元。
“你要不要回去?。俊?p> 秋和想了想,搖搖頭。
“沒事,咱們還得打鐵呢。先把這塊打完,用我的方法,怎么樣?”
祁陽看著平淡自如的少年秋和,不禁也愣住了。
自己一直不愿意去主動結(jié)交些風頭十足的人,不愿意與任何名人富貴有所沾惹。
但眼前這個少年,卻表現(xiàn)的極為恬淡,仍舊是心系著眼下的事物,不為首榜狀元這一名號而太過于欣喜若狂。
想到這兒,祁陽也稍微出了神兒。
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四歲少年,這么的恬淡自如,不為名利而擾,真的是很難得啊。
祁陽笑了笑,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秋和,你考了首榜狀元,不開心嗎?”
秋和打著鐵的手頓了一下,直起身,想了想,還是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嗯...其實,挺開心的!”
話剛說完,少年的臉上又露出了燦爛的笑,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與歡樂。
祁陽望著眼前這個笑的燦爛的少年,不由得也笑了起來。
看來,也沒有到清心寡欲、少而老成的地步。
畢竟,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啊。
當秋和下午去到醫(yī)館時,他剛進門便被白朝歌緊緊抱住,大聲歡呼:“秋和啊秋和,原來你是首榜狀元!你怎么這么深藏不露啊!”
白朝歌興奮極了,將秋和緊緊地抱起來,還轉(zhuǎn)了一個圈兒。
秋和被抱的直笑,看著激動的白朝歌,站在一旁同樣激動的師兄們,還有站在門簾后正一臉笑意的樸硝師傅,不禁十分雀躍,也跳起來,“師傅,師兄,我真的考了首榜狀元了!”
白朝歌放下秋和,笑著看著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小師弟,興奮極了?!靶煹?,你太厲害了,連中三元?。∧阒啦?,現(xiàn)在,你才能真正算是我們的小師弟了!”
樸硝點點頭,一臉滿意慈祥地走了過來,
“秋和啊,沒有跟你說過。為師是為田陵稷下的并行大學師,專掌行醫(yī)之科。你的師兄們,站在這里的,要么是稷下的,要么就是田陵的哦?!?p> 秋和眨巴眨巴眼,望著周圍這一圈比自己高大、一臉笑意的師兄們,不禁愣住。
自己的師兄,原來都是兩大學宮里的人??!
秋和不禁十分感慨。怪不得這所醫(yī)館里沒有外來的學徒。只有自己,才是真正的算是外人。
只不過,眼下,也都算自己人了!
更為關(guān)鍵的是,自己離兩位師兄,也更近了。
兩位大師兄...
不知道,他們看到自己考上了首榜狀元,會不會很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