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瘦了”
“月光,你更大了”
“大?郎君是嫌棄我又胖了嗎?”
“自從那天和郎君吵了之后我都沒什么胃口,怎么會胖呢?”
“沒有,沒有,不是說你胖了,我的意思是十天沒見了,我想死你了!”
“郎君!你干什么?!這是白天!”
“誰規(guī)定白天不能賞月的!老子偏要!”
....
此時距離埋苯坡之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天的時間與張延禮所想的一般
張淮深帶人去到埋苯坡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到了,一條又兩排丁著人的十字架組成的道路蜿蜒而上,最終在坡頂放著一座新鮮出爐的京觀
這樣恐怖的場景縱是張淮深這等久經(jīng)沙場的人物也被扎扎實實的給震撼了一把,為此他還難得措辭十分嚴厲的寫了封信送到了神沙鄉(xiāng)罵了張延禮一頓
從信中張延禮也能聽出張淮深對張延禮做出如此暴虐行為的憤怒,在他看來這群吐蕃人就算是做了再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你挖個坑偷偷埋了不就完了
這弄了這么一出,不過一月的時間張延禮又弄出了一座京觀,還弄了個埋苯坡,一時間河西殺神、京觀張的名號一下子傳遍了河西、西域
如今以張延禮的名聲對那些異族的小孩都有夜晚能止啼哭的功效,可見張延禮的暴虐已經(jīng)被妖魔化到了何種程度
這還是張淮深把鹽池廟的事情給蓋住了沒傳開,這要是把鹽池廟里殺了那么多的婦孺的事情也給捅出去,張延禮這名聲恐怕就不是止小兒夜啼,說不定河西之地的異族見到張延禮都直接繞路跑了
不過張延禮倒是對自己惡臭異常的名聲很看得開,反正這些異族天天唐奴唐奴的喊,現(xiàn)在自己這一通殺戮,基本上沒有幾個異族還敢喊殺唐奴睡唐女了
相較于自己的臭名聲,張延禮更在乎的還是神沙鄉(xiāng)的發(fā)展,如今的神沙鄉(xiāng)可不是以前那不過三百戶,一千多人的鄉(xiāng)鎮(zhèn)
現(xiàn)在加上那一群剛?cè)爰男绿泼褚约白约簭亩鼗蛶淼囊徊糠秩撕凸现菽矫鴣淼娜?,神沙鄉(xiāng)在短時間內(nèi)聚集了近一千戶的百姓六千多人,差不多大半個瓜州了
這么多的人也帶來了一系列的問題,最主要的就是人太多把神沙鄉(xiāng)都給漲破了,不少人沒辦法住進神沙鄉(xiāng)的城鎮(zhèn)之中而是在城鎮(zhèn)外扎營
這帶來了一系列的問題,例如誰住城外,誰住城內(nèi),誰是原住民,誰是外來戶,誰是真正的唐人,誰又是新唐人
這些問題讓張延禮來的這十天每天都在處理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上,最后實在受不了才臨時封了索嵐為神沙令負責管理這些家長里短,同時也讓段德協(xié)同管理
畢竟處理這種事情就很需要段德這樣臉皮厚吃得開的老油條
張延禮將自己從事務(wù)性的事情里抽出身之后,便將自己主要的精力放在了制糖廠上,對于張延禮而言白砂糖的制作至關(guān)重要
這是張延禮的財源,也是他能否崛起一統(tǒng)河西西域的關(guān)鍵,所以這幾天張延禮基本上都住在了制糖廠,一邊讓人繼續(xù)夯實制糖廠的屋子一邊開始準備制糖的各種工序所需的器具
同時白月光從敦煌來的時候又招募了一批工匠,雖然之前那批工匠基本上都在黑夜中被吐蕃人殺絕了還做成了京觀,但這件事在埋苯坡大勝面前顯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如果不是張延禮還記得這群人,絕戶的就在神沙鄉(xiāng)立個碑,家里還有人的就每人發(fā)了十貫銅錢,這些埋骨于茫茫戈壁的可憐人將沒法留下任何曾經(jīng)活過一世的痕跡
對于張延禮而言在神沙鄉(xiāng)的中央豎起那座陣亡紀念碑并自己親自吊唁,不但能減輕自己那晚上有意無意的就是利用他們當替死鬼的愧疚感,還能凝聚起神沙鄉(xiāng)這數(shù)千人的信仰
正如張延禮在吊唁上所說的
“吾之子民,定生有所依,死有哀榮”
...
午飯后,張延禮才戀戀不舍的從白月光的屋里走了出來
憋了那么久之后終于上場打了一上午的球這種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不過爽完了正事還是要干的,張延禮召集起如今自己的班底在神沙鄉(xiāng)的府邸里開會
當張延禮進入大堂之時,一眾神沙鄉(xiāng)文武已經(jīng)恭候多時
左側(cè)是武將為首的是林牙將、洪燕、趙偉以及身體已經(jīng)好利索了并被張延禮賜名張碩達。
同時還任命張碩達為親軍校尉專門訓(xùn)練一支完全由新唐民組成的只忠于自己的軍隊,不過相較于張碩達的名字,張延禮自己還是更愿意叫他狗奴。
相較于左邊的威武霸氣,右邊的文臣則顯得十分拉跨,為首的是張淮深給自己派的掌書李亞,之后依次是張延禮自封的神沙令索嵐、段德這個不靠譜的謀士,王階這個印刷密印大師、油光滿面的酒肉和尚一本和尚以及神沙鄉(xiāng)本來的一些鄉(xiāng)正、賬房先生
看著左右兩邊的巨大差距張延禮深深的感嘆人才的重要性
“行了,都坐吧!”
“謝郎君”
雖然大堂內(nèi)放了椅子,但只要張延禮在沒有一個敢坐著和張延禮講話
縱使張延禮讓他們坐也沒有人一個敢做,都堅持站著和張延禮談?wù)摴ぷ?p> 一開始張延禮還會客套幾句,但后來覺得這樣自己坐著他們站著的樣子也挺好的
“開始議事吧”
索嵐第一個站了出來
“郎君,您先前讓我打造的幾口大鍋我已經(jīng)命工匠打造好了,至于那些工具屬下也讓工匠按您的圖紙打造了,您隨時可以驗收”
“打造好了?還挺快,行明天我去試一下”
“不過,稟郎君,我們現(xiàn)在府庫的錢已經(jīng)不足一千貫了,后日就是史克朗、史昊馳等粟特商人押送最后一批石蜜交付的日期了,恐怕我們沒有多余的錢交付了”
“不足一千貫?怎么會花的這么多?”
“之前回鶻人那就有十幾萬貫?zāi)兀??還有那些吐蕃人,窮是窮點,也有幾萬貫的家底,怎么會花的只剩下一千貫了?!”
索嵐面色一苦
“郎君,我接手的時候府庫加上吐蕃人那繳獲的三萬貫也就只有七萬四千貫,制糖廠的建造您說不能發(fā)勞役要給人工錢,這制糖廠造了一個月工人的吃喝拉撒就用了快兩萬貫,在城外搭建房屋,挖溝槽這些勞役又花了一萬貫,還有您在敦煌找的兩批工匠,第一批的撫恤費、安家費,第二批人的安家費、工錢又花了三萬貫,還有....”
“夠了夠了!不用在數(shù)了!”
張延禮聽著索嵐的巴拉巴拉的算賬腦殼子就一陣疼,他自知自己花錢肯定是大手大腳了,光是在敦煌的豪橫買買買,以及黑王坡那一夜為了激勵將士也花了不少錢,還有在神沙鄉(xiāng)為了養(yǎng)這么多人買糧食也花了不少
看著索嵐那苦瓜臉張延禮輕輕的咳了一聲
“錢嘛!花了就在掙!”
“三天之內(nèi),我就能讓府庫里的錢多的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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