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張延禮才從被窩里扶著腰緩緩走了出來。
昨天張延禮起了個大早一上午就十分順利的復刻了黃泥水淋糖法做成了乳白色的唐代白砂糖,然后處理了一下午的公事,晚上就鉆進了白月光的被窩里一同賞月去了。
畢竟白日賞月實在是太香了,這種快樂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想象,也沒有人能抵抗那驚人的魅力。
連續(xù)幾晚賣力的耕耘讓張延禮腰疼,哪怕日上三竿張延禮也是不想起來的,可史克朗、史昊馳兩人壓著最后一批的石蜜來了,恰好自己手上也有白砂糖,正好可以和史克朗、史昊馳二人談談白砂糖的代理工作,因此張延禮也只能咬著牙從床上爬了出來。
當張延禮還在后堂緩緩的穿著衣服,喝著滿臉潮紅的白月光用心熬得人參雞湯時。
前廳內史克朗、史昊馳二人則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驚恐、懊悔以及不知所措。
“克朗,你說我們單要不就別賺了吧?就把本錢算清楚,和郎君討個本錢吧,這錢賺的不安生啊...”
“這怎么行?!這單生意我們可是砸上全部的身家還找曹大人借了一大筆錢!一日光是那利息都能吃人了!怎么可能只收本錢!我會虧死的!”
“那就把那利息都算進去!至少咱不虧本賣就行了!”
“那也不行!這只收個本錢!我們倆這一個月白折騰了?我們花的那些人脈不是錢?欠的那些人情不是錢!我決不能接受白折騰!最多!最多在原本的基礎上給他打個九折...多少也得掙點?。 ?p> “你以為我不想掙嗎?我這幾天求爺爺告奶奶,把我自己的好多值錢的貨物都兌出去了就是為了湊這些石蜜!我這虧的也不老少啊!”
“可這掙的錢也得要有命花??!這位郎君的手段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殺起咱們這些人那可是毫不手軟的??!”
“遠的小白山道,近的黑王坡不說?!別忘了當時咱們可是在黑崖臺子大營親眼看著那些回鶻貴族是如何被他玩的死去活來屈辱而死的??!”
“我可不想被自己的奴隸踩著頭!看著奴隸睡自己的女人!然后再被奴隸一刀砍了,這種感覺對我而言實在是太屈辱了!”
“道理我也知道??!可!可這成本都到這了!這,如何收場?!我,我也沒法子了?。 ?p> “昊馳??!我不滿你說,我現(xiàn)在每天為了還曹大人那利息,已經(jīng)把我的半幅身家都搭進去了!已經(jīng)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如果這次不能掙點錢,我的手上就真的沒錢了!只能拿田拿屋拿老婆孩子去抵債了!”
“唉,真是貪心害死人?。∥艺娴暮煤蠡?!為什么要這么貪心!真的!我們何必趟這趟渾水!如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誰說不是呢?干脆,別管了把命豁出去吧!反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咱們就硬氣點!就按當時約定的價格一口咬死!萬一張延禮真的翻臉不認人,要黑吃黑,我們也沒辦法了!認命吧!反正被張延禮砍死,也好不過回去破產(chǎn)被曹大人抓到他家那地牢不明不白的死去要舒服多了!”
“好!富貴險中求!就這定了!”
史克朗伸出自己的右手而史昊馳也伸出自己的右手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眼神中都飽含著屈辱的淚水
從后堂扶著腰進來的張延禮看著這兩人的模樣眉毛忍不住擠在一起
“這,古代的男人,都這么gay里gay氣的嗎?”
張延禮心底里雖然在犯嘀咕,但還是裝出了一副很熱情的模樣
“兩位,還是可終于是來了,最后一批石蜜可是湊齊了?”
“史克朗、史昊馳”
“見過郎君!”
“稟郎君,約定上的石蜜已經(jīng)全部運到一分不少,而且這質量上我二人也都是認真把關過的,絕對不會比市面上賣的石蜜要差!”
“這個恐怕我就不敢茍同了,昨天我將你們送來的石蜜熬成糖漿,發(fā)現(xiàn)里面的雜質可是千奇百怪無奇不有,這樣的品質恐怕不能算好吧?”
史克朗和史昊馳二人對視一眼
“果然...”
“這是要砍價的節(jié)奏啊!”
二人心里盤算了一下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道
“郎君,若是品質不達您的要求,是我們的疏忽,我二人愿意在原約定的基礎上付我等九成即可”
這個九成也是史克朗用盡力氣才喊出來的,以這個體量的交易而言沒一成那就是多少套豪宅,多少個胡姬,多少畝田地。
“九成?”
“你們把我張延禮想成何人?雖然品質不算很好,但我也不至于拿這個和你們這些商人壓價!”
“我知道,這么大量的石蜜,你們收集起來肯定是費時費力,要花不少的時間精力與人脈,之前的價格也不算高,就按之前約定好的價格付錢”
“謝郎君!謝郎君!”
“郎君高義!郎君大氣!”
史克朗和史昊馳聽到張延禮這句話兩個人興奮的就差沒沖上去親張延禮了,若是按原價來算他們二人這一趟就不是白折騰了!是真的有的賺,而且還賺的不少,至少對他們而言足夠在敦煌舒舒服服的養(yǎng)老了。
張延禮看著狂喜的二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斷。
“不過...我最近府庫很緊張,恐怕那剩下的十萬貫不能一下子拿出來,只能先付你們一部分現(xiàn)錢,在拿部分貨物代替一下”
“貨,貨物....”
這句話頓時猶如一盆涼水將二人澆了個透心涼,兩人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史克朗更有種身體被抽空恍惚的要暈倒,最終捏了捏手才勉強鎮(zhèn)定了下來抱有最后一絲騏驥的小心詢問。
“不知郎君,能付多少錢?又有多少錢按什么比例折算成貨物?”
“這個嘛,我算了下府庫里的錢除了要支出的錢,還能撥給你的錢大概....”
“大概多少!”
史克朗二人已經(jīng)完全顧不得尊卑禮儀的直接發(fā)問,如果不是張延禮身旁還站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洪燕,這兩人估計早就沖到張延禮面前質問。
看著二人緊張的模樣張延禮也有些不好意思
“一百貫...”
PS:后續(xù)劇情馬上來了!雖然目前平淡了點,但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雜貨鋪堅持至今不容易!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感恩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