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靈慢慢走到凈白身邊“對(duì)不起,因?yàn)槲业氖虑?,你遭到了無妄之災(zāi),我是在昨天才知道的,給你造成的傷害,我也沒有辦法彌補(bǔ),哎,算是我欠你的吧,我已經(jīng)和慧能師傅談好了,她以后不會(huì)再為難你了,之后我會(huì)在回去,想想辦法,看看能否保證你在吉祥庵無虞?!?p> 聽著妙靈的話,凈白大大的眼睛慢慢從恍惚中,清明了起來,慢慢一團(tuán)水霧留了出來。
“謝謝你,這件事,你也是無辜之人,也是·····。我不怪你,這也許就是我的命,生來不得后娘的喜歡,父親的疼愛,要不,我也不會(huì)出現(xiàn)的吉祥庵。
你是個(gè)好人。我謝謝你,起碼你知道我以后,可以來看看我,我很知足,比起我那個(gè)杳無音信的父親要好多了。在這吉祥庵里每年不知有多少像我這樣的人,悄然逝去,這就是命,怨不得別人?!?p> “師姐,你來扶著凈白我們先回屋里面,給她看一下傷口吧。”妙靈向著還傻傻愣愣的妙言喊道。
“好好好,妙靈,你嚇?biāo)牢伊?。你以后不能這樣嚇我了?!闭f著,妙言站了起來,慢慢走了過來。
慧能也咬著牙艱難的站了起來,喊了幾個(gè)小尼姑過來,幫著凈白收拾了一下,她之前住的雜亂的柴房的東西后,又給她單獨(dú)開了一間房子。然后又給凈白送來了一些白米粥和饅頭。
看著這么上道的慧能,妙靈心里的惡氣總算平復(fù)了一下。
當(dāng)妙言想給凈白換,一身干凈衣服時(shí),凈白阻止了。
“我,我自己換吧?!眱舭滋撊醯恼f道,她實(shí)在不想讓人看到自己那傷痕累累的身體,更不想看到別人可伶同情的臉。
“好,我們出去,你慢慢換,庵里的慧凈師傅一會(huì)就來了,一會(huì)兒在讓她給你看看傷口?!笨粗鴥舭讓擂蔚谋砬椋钛暂p聲的說道。
“妙靈,我先回一下四方小院,在給凈白拿些吃食,和生活用具過來。”妙言輕輕的說道。
“好的,師姐,謝謝你一直陪著我?!泵铎`真誠的說道。
“別說了,這件事,我也有責(zé)任,之前凈白也找過我,是我把她攔住了小院外的?!泵钛缘偷偷恼f道“你不會(huì)怪師姐吧?!?p> “啊,她找過我,對(duì)嗎?哎,我不怪你,我自己都是自身難保,要依靠祥和師傅才能生活下來的,我都明白的,師姐,你別自責(zé)。”妙靈嘆了口氣說道。
看著師姐落寞的慢慢的消失的身影,妙靈不來由的一陣心酸。
還是穿越前的世界好呀,不像如今的這個(gè)世道,人要想生存下去都那般難。
“凈白,慧凈師傅來了,我們可以進(jìn)來嗎?”妙靈輕輕的問道。
“好,你們進(jìn)來吧。”凈白輕聲說道。
慧凈走進(jìn)小屋把藥箱放在了一邊的凳子上,慢慢說道“我先看看你的傷口吧。”
“不用了,慧凈師叔,你把藥膏給我,我自己抹上就可以了,不用看了。”凈白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這怎么可以,我又不知道你是怎么的傷口,我又怎么分辨給你哪種藥膏呢,你以為生病是開玩笑呢?”慧凈看著骨瘦如柴的凈白不滿的說道。
“好的,師叔!”凈白喏喏的說完,慢慢的掀開了殘腿的衣褲。
“??!”妙靈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
那如老樹棍一樣干癟的腿,到處充滿了青青紫紫的疤痕,有舊傷,有新傷,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凈白的整個(gè)腿,在最為突兀的就是,那塊腿骨脆裂撐大的如同饅頭一般大小的疙瘩。
慧凈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這,這,這樣的傷勢(shì),她的腿還能保得住嗎?慧凈心里沒有底呀,自己的醫(yī)術(shù)也是有限的呀。
“這,這,這也太嚴(yán)重了吧,我這里·····”慧凈皺著眉頭支吾這?!拔疫@邊只能盡力而為,這條腿肯定是殘了,這新的傷口怎么又是在這里呀,這真是····只要里面別再化膿腐爛了就好。”
妙靈在也忍不住,跑出了房門,躲在一角。
“妙靈,你怎么了,怎么在這里?”看著躲在一角蜷縮著身體的妙靈,剛剛趕回來的妙言吃驚的問道。
“我,我沒事,是凈白的傷太重了?”妙靈頭暈暈的說道。
“啥?”說完,妙言遲疑的慢慢的提著東西向凈白的屋里走去。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妙言悄悄的看了看凈白的傷腿,然后迅速的轉(zhuǎn)過身子,背對(duì)著凈白說。
“凈白,我給你帶來些糕點(diǎn),還有一些蘋果,還有一些棉布,剪刀什么的,你應(yīng)該會(huì)用的到,我給你放桌子上邊了?!闭f完,慢慢的走了出去。
“妙靈,我們走吧,我好怕,這里就交給慧凈師傅吧。我們?cè)谶@里也是無能為力的?!泵钛陨n白著臉慢慢的說道。
“師姐,你先回去吧,我一會(huì)就回去,我等慧凈師傅走后,看看凈白還有什么需要沒?”妙靈握握妙言的手說道。
“好的,那我先早走了,你也快點(diǎn)回來,別讓師傅擔(dān)心你?!泵钛試诟酪环汶x開了。
妙靈平靜了一下心情,輕輕的再次慢慢的走進(jìn)屋子,只見慧凈用刀輕輕的劃開鼓脹的疙瘩,慢慢的把里面的膿水給擠出來。而凈白卻好像無痛感一樣,只是額頭又爬滿了冷汗。
妙靈悄悄拿出一塊棉質(zhì)手帕,輕輕的給凈白擦著冷汗珠子。這心都要被漲爆炸了,為什么,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要如此報(bào)復(fù)一個(gè)無辜的人呢?深深的無力感又再次爬上了妙靈的心頭。
等慧凈師傅處理好傷口,又給傷口上了藥,慢慢的停下手來,吸了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凈白,你的身上,別處,是不是也有傷呀,我在看看?!被蹆羝D難的開口道,這吉祥庵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每年總要鬧上一鬧呢,這庵門清凈地什么時(shí)候才能真正的清凈的了呢。想著·····
“謝謝,慧凈師叔,別處的傷,不嚴(yán)重,沒事的,我自己抹點(diǎn)藥酒就好了。”凈白低低的說道。
“這怎么可以,凈白,你不用動(dòng),我?guī)湍阆崎_,讓慧凈師傅給你上藥,好不好?”妙靈輕輕的走到前面,慢慢的卷起了凈白的另一條褲腿。果不其然,到處都是傷痕累累。
麻木的妙靈一邊扶著凈白,一邊招呼慧凈師傅來給凈白清理傷口,抹上傷藥。
最后,妙靈看到痛的麻木的凈白神情恍惚的望著自己的時(shí)候,妙靈的鼻子酸酸的。沉默無語。
最后在妙靈的一再堅(jiān)持下,那布滿凈白全身的傷口,再次展現(xiàn)在了妙靈和慧能驚恐的目光下,在時(shí)間的一分分滑落中,慧凈艱難的給凈白處理中一條條新舊的疤痕。
“慧凈師傅,麻煩你了,凈白這樣,是不是要喝些口服的藥呢?”妙靈輕輕的說道。
“你不用擔(dān)心,她的傷口看著可怕,好在也只是皮外傷,只要不發(fā)燒就好,這口服藥,你說的是草藥吧,我會(huì)吩咐她們熬好,給凈白送過來服用的,你也回去休息吧?!被蹆舨敛梁拐f道。
“謝謝,慧凈師傅!”妙靈深深地拱身鞠了一躬。
“不用這樣,這本是我分內(nèi)之事,明天我會(huì)再來給她換藥的。你放心吧,我會(huì)盯著她的。”慧凈嘆了口氣說道。
夜也深了,涼涼的風(fēng),吹走了妙靈額頭的汗珠,卻也吹冷了妙靈的心。
只要有祥衡在,只要有凈虛在,凈白就不可能有安身立命的地方,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妙靈深感自己的無能為力。
凈虛,你最好給我安分點(diǎn),如果你在······,我不介意在放放血,網(wǎng)破了,我這魚未必會(huì)死掉的。
顆粒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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