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數(shù)日妙靈下午一坐完禪,就會去雜物房去看望凈白,凈白的傷勢也在逐漸的好轉(zhuǎn)中,那迷蒙的大眼睛也逐漸有了神采。
而慧能這里自從被妙靈給暴打之后,一直都非常小心過活,生怕又惹到這位祖奶奶的不滿,再給自己一頓胖揍就不好了。
養(yǎng)了幾日,總算可以慢慢下床了,還沒等她緩口氣,而凈虛那邊又派人來給她遞過話來了,讓她好好招待一下凈白。
慧能只好給她們大吐口水,說自己可以保住這條命已經(jīng)是萬幸了,想必吉祥庵就沒有人不知道自己被妙靈這位煞神給盯上了。
如果自己在輕舉妄動,自己可能就沒有多少活路了,慧能在自己的一頓推諉中,總算在對方的罵罵咧咧中,可以暫時保住自己的中立之位。
之后匆忙派人告知了妙靈讓她近日多看護(hù)一下凈白,近日那邊有來人催促了。聽完小師傅的匯報,妙靈真的非常氣惱,真想去收拾一下凈虛,可是單純的收拾,只會是埋下更大的隱患,這樣凈白這里就更不好過了。
思來想去,妙靈邁著躊躇的步子去四方院去找祥和師傅了。敲敲門,得到師傅的準(zhǔn)予后,妙靈慢慢的走進(jìn)了祥和師太的禪房。
“師傅,弟子最近有些困惑不可解,希望師傅能給我指點(diǎn)迷津?!泵铎`走到祥和師太的身邊輕輕的說道。
“哦,說說看!”祥和師太慢慢看向妙靈道。
“師傅,這世間是不是,人是分三六九等,貧富貴賤的呢?這和我們每天所學(xué)的,所念的經(jīng)文卻又是那么的不符合,我不明白哪些是對的,哪些錯的。”妙靈疑惑道。
“塵世所學(xué)的和所見得肯定是有所不同的,萬事萬物必有一個因果報應(yīng),何必去在乎一時的不平和不順呢?你只要自己心平氣和,順應(yīng)天理就可,何必又去自尋煩惱呢?在乎的越多失去的就會越多,無欲無求,才是真道?!毕楹蛶煾递p輕說道。
“可不平是因自己起,又哪里可以做到心平氣和,不聞不問呢?”妙靈追問道。
“既然做不到,你可以憑自己之力,去尋去問呀,如果那樣可以讓你心安理得,平心靜氣的話?!毕楹蛶熖馈?p> “可是,師傅,如果自己沒有力量,沒有能力,可以抹去不平之事,不安之心,是否可以借助他人之力呢!”妙靈輕輕抬起頭來說道。
“那要看你借助之人,是否有心,是否有力,是否肯讓你去借助,索要必須要有付出方可?!毕楹蛶熖葡蒲燮ふf道,這小徒弟倒是聰明了,學(xué)會和自己打太極了。
“那作為庵堂這平靜之地,是否可允許那藏污納垢之事,隱匿之下呢?”妙靈追問道。
“世人都說庵堂,寺廟是心靈之所托,是神圣之地,是萬眾敬仰之地,是凡俗之人美好的避難所,收容院??蛇@庵堂,寺廟又是燒了誰的高香,立足于世,存活于世間呢,那不過是美好的芙蓉面,袈裟服而已?!毕楹蛶熖届o的說道。
“師傅,既然人們希翼這有這樣一份凈土,為什么我們不可以盡力去維護(hù)這份凈土呢?”妙靈急切道。
“小徒弟呀,你也別再這里跟我打伏擊了,有什么話就直言吧?我聽聽看?!毕楹蛶熖欀碱^說道。
“師傅,對不起,原諒?fù)降艿碾[晦,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妙靈抬起頭,望著師傅那白白的眉毛,慢慢的講了起來。
從她第一天進(jìn)吉祥庵和凈白相識,到如今凈白因?yàn)樽约憾艿臒o妄之災(zāi),還有背后主使之人。還有自己的所作之事,妙靈都一五一十的向祥和師太娓娓道來。
“師傅,弟子真的辦法了,我真的不想看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因?yàn)樽约憾崴驮谀切喝酥郑倚睦镎娴暮貌话惭?。求師傅像收納我一下,也收納凈白進(jìn)四方院可好?”妙靈懇求道。
“這些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你是否太妄下定論了!”祥和師太慢慢說道。
“師傅,如果你允許,我可以帶凈白來,你可以親自看一下她的傷,真的慘不忍睹的呀?我真不明白,人與人之間哪里來的那么大的仇怨,要如此折磨人到死不可?!泵铎`悲痛的說道。
“無論你說的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還是你迷糊了雙眼,這四方院是不許她人進(jìn)駐的?!毕楹蛶熖嗳嗝碱^道。
“師傅,為什么,你只是在做一件善事呀!”妙靈急切道。
“于你也許是善事,于她人未必,于四方院未必,于吉祥庵也未必,你可懂?”祥和師太痛苦的說道。
“師傅,我不懂,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尼姑嗎?還是您庵中的尼姑,為何不可?比起我來,她應(yīng)該更應(yīng)該能得到你的照拂才對呀?”妙靈不滿道。
“哈哈哈哈哈,我這是以及之矛來攻擊自己的盾呀?你說為何?”祥和師太失聲的大笑了起來,心痛的問道。
“師傅,我,我,我不知道!”妙靈有些害怕道。
“是誰借你的膽子可以來做我的主,是誰借你的膽子,讓你認(rèn)為你可以在四方院為所欲為,是誰有借你的膽子,可以在吉祥庵可以任意妄為的?”祥和師太厲聲問道。
“師傅·····,我····”妙靈被嚇住了,她沒有想到一向很少發(fā)脾氣的師傅,今天卻被自己氣的失控了。
“你什么,我什么,你倒是說說看看呀?要不,你是不是在過些時日,就可以把我這禪房的天給捅破了呀?”祥和師太氣憤道。
“師傅,我只是不忍?!泵铎`倔強(qiáng)道。
“世上不平之事,多如牛毛,可憐之人,如過江之蝦米,你管的過來嗎?可憐的過來嗎?你尚且不能自安,如何有這些如廢物一般的慈心呢!”祥和師太氣憤道。
“師傅,那如果凈白找到出路,我說的如果,師傅,是否可以同意她離開庵堂?!泵铎`小心的說道。
“我庵堂從來就沒有勉強(qiáng)誰人過,她要走,盡管走就是了。”祥和師太平靜了一下心態(tài)道。“你顧好你自己就可以了?!?p> “師傅,我能問一下,你為何可以如此包容收納我,給我一個棲息之地呢?我不是很懂?”妙靈把心里一直以來的疑惑小心提了出來。
“那不過是我的一時心軟而已!”祥和師太疲累的說道。
“那師傅,是否在一時心軟,收容凈白可好?”妙靈仗著狗膽道。
“我倒是想多幾次心軟之時,只可惜她不是施家之人。你勿要多言,退下吧。”祥和師太擺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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