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一口氣讓孫浩整個人都酥了,他全身軟綿綿的,像是被徹底勾住了心,隨后又伸手將人摟入懷中,悄聲一句話就把懷中的女孩逗得咯咯笑。
陳玉潔松開了他,剛走兩步便回頭朝著他遞了媚眼,“還不跟上來?!?p> 看著那款款的身姿,孫浩像是被勾了魂跟了上去。
陳玉潔走后舞臺上便換了其他舞姬,臺下的人朝著兩個人的背影感嘆一番后很快又被別的舞姬轉移了眼線。
此時清韻樓的門外停下了一輛馬車,里面的男人走了下來,他長步走了進來,看著舞臺被換了人,他知道自己在緊趕慢趕的情況下又錯過了,他垂頭暗暗喪氣時才發(fā)現自己被當成了焦點。
“喲,艾潔怎么來了?”
“陳玉潔可是剛跟男人上去,這艾潔來的也太不湊巧了吧?”
“……”
眾人對于這個艾潔不符合常理的到來有些驚訝,之所以驚訝是因為這個艾潔都是每隔一日來一次的,昨日明明已經來過怎么今日又來了,他們暗嘆他今日來的可真是時候,就是不知道艾潔若是看到他的女人跟另一個男人走了不知會是何態(tài)度,他們的目光里帶著一份同情和隱隱的小期待。
旁邊的議論聲讓君稷安皺了皺眉心,眸光變得異常凌厲,他怎能忍得了一群人詆毀玉潔,他一把拎起一個男人衣領,狠狠的將人摔到了墻上,而這一“暴行”不但沒讓人禁言,反而指著他冷嘲熱諷了一番。
君稷安捏緊了已經泛白的拳頭,冷酷的眼神一一掃向他們后,直奔樓上而去。
葉錦懿將這一系列盡收眼底,她抬眸掃了掃四周精美的陳設,略微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一會這房屋會不會塌。
耳邊的噪音讓葉錦懿有些頭大,這空氣悶的她也有點上不來氣,她找了一個理由要去外面透透氣,關上門后阻斷了里面的一切噪音,聞到新鮮空氣她更像是獲得了重生一般,她伸了一個懶腰,打算四處轉轉,這清韻樓她都沒怎么來過,如今她也能好好熟悉一下了。
清韻樓很大也很繞,葉錦懿本想走到頭,可走了半天都沒看到頭,彎彎繞繞還不少,轉的她腦袋有些發(fā)蒙,可那股執(zhí)著勁上來后,她還非要走到頭不可,直到走到真正的沒路她肯罷休,正準備原路返回時她竟看到到頭的右邊有一條路,好奇心促使她走了過去。
二樓的某個房間內,男人對窗而立,那修長的玉指撥開了擋在窗上的簾子,下面的場景能從鏤空中清晰的鉆進來。
男人嘴角勾笑,放下簾子坐在了主位上,他薄唇輕啟,“去幫他一把?!?p> 吳睿有些不解,“北昭皆知四皇子他睚眥必報,被人這般侮辱更不可能輕易放過,既然如此我們只管坐山看虎,何必讓他臟了我們的手呢?”
君濯銘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冷笑道:“世人皆是如此認為,可我這位皇弟沒人比我更了解他,陳玉潔是他的心,而孫浩又是孫子其的兒子,孫子其是他極其不容易才爭取到的,他均舍不得下手。”
吳睿這才恍然,他抱拳,“是,卑職現在就去幫忙?!?p> 剛要離開,門外的碰門聲讓他腳步一頓,君濯銘眸光中的凌厲一閃而過,“給我追,不留活口!”
吳睿頷首,拔出劍追了上去。
葉錦懿聽到里面的聲音有些震驚,震驚之余不小心碰到了門板,以至于驚動了里面,不管怎么跑都不可能跑得過里面的人,在算計之際,嘴巴突然出現一個手掌,隨后就被人迅速帶到了一個房間。
“沈蘊宜?你…喝酒了?”
沈蘊宜的臉泛著濃濃的紅色,他用指腹覆住了葉錦懿的唇瓣,“小點聲,你的聲音稍微再大一點都會被他們聽到?!?p> 葉錦懿禁聲,看著離自己只有一拳之遠的人,她有些不知所措。
沈蘊宜側頭看了看墻外,整個樓層已經被人包住,時間再長一些,那些人必會發(fā)現他們。
酒精勁上來讓他有些昏昏欲睡,他試圖保持著清醒狀態(tài),可越發(fā)的頭重腳輕,以至于稍微一動身子便倒在了葉錦懿的肩膀上,“你站這別動?!?p> 沈蘊宜本想起來,可心里有些不舍,自從回來她每每一見他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他們倆之間好像已經很久沒靠這么近了,甚至都成了平日里的一種奢求。
葉錦懿有些詫異,她想推他起來,大概是因為覺察到他身上的酒味濃烈,不忍動手,她能感覺的到他灼熱的呼吸在她脖頸處,讓她微微有些發(fā)癢。
感覺到她的躲閃,沈蘊宜微微一愣,撐起沉重的腦袋,眩暈的眼睛留戀著她,又毅然的離開了,而葉錦懿明白男人那句站這別動的意義,她下意識的去抓那只放開的手,可終究還是沒留住。
吳睿正帶人搜查,看到前面的拐角,正要上前去探個究竟,突然從中竄出一人,他眸光一閃,拔起劍便帶人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