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宜的出現(xiàn)將一大半的侍衛(wèi)都引開了,葉錦懿趁著沒人發(fā)現(xiàn)趕緊逃離了,蘇寧浣看到她進來連忙詢問,“錦懿你去哪了,怎么這么長時間?”
緊接著就是一群起哄的人,“就是,你出去這么久不會是為了逃酒吧?”
“既然你回來了,那這頓酒你是逃不掉了?!?p> “……”
葉錦懿心有旁騖,至于他們說的什么也沒聽全,干笑兩聲順著他們的意思接過杯子喝了下去。
一股辛辣感讓她喉間如熊熊烈火一般燃燒著,腦子一混亂讓她想起了剛剛聽到的話,那是君濯銘主仆之間的對話,她在想如果那么重要的對話被人聽到了那他的狼子野心便昭然若揭,所以他定不會讓偷聽之人活著離開這座樓,不論是誰。
“哈哈哈,錦懿你喝那么急干什么,又沒人跟你搶,再說這酒喝起來必須細細的品嘗,你這連品嘗都沒品嘗就直接咽下去…”
“這樣吧,再給你滿上,這回你…艾你又去哪?”
整個樓層已經(jīng)被打斗攪得一團亂,任何一處瓷器都打的破碎不堪,沒有一處完整,君濯銘以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的宗旨抓出了不少的人,凡是可疑均被貼墻而站,“可疑”這個詞十分廣泛,只要稍微長得賊眉鼠眼的人都被列為其中。
葉錦懿淡淡的掃了一遍這些人,確定沒有沈蘊宜她才算松了一口氣。
“刺客在這!”
一聲厲叫聲讓所有侍衛(wèi)眸光一凜,迅速安排好這些可疑之人后快速追了過去。
葉錦懿心緒不寧,看著侍衛(wèi)追的方向,她暗暗算計,所幸自己剛剛把這大概繞了一圈,對于這層樓她也算熟悉,她反方向跑了過去。
暗箭難防,再加上酒精的催眠讓沈蘊宜已經(jīng)體力不支,他猜測此刻的樓梯口已經(jīng)被層層侍衛(wèi)看守,清韻樓再大它也只是一個酒樓,他也深知在這么被追下去自己早晚會被抓住,看到前面圍堵過來的侍衛(wèi),他停止了腳步,剛準備要放棄,胳膊上驟然出現(xiàn)了一個手,很快的將他拉到了左邊的一條小道上。
葉錦懿拉著沈蘊宜長步走著,四周很快就被堵住,眼見無路可走,葉錦懿直接闖進了一個房間,幸運的是房間里剛好沒人,不然她突然帶著人闖進別人的房間里她還不知道過了這一陣子該如何收場呢。
沈蘊宜的視線逐漸模糊,腿部的刺痛感讓他站立不穩(wěn),重心前傾,倒在了葉錦懿身上。
葉錦懿正在隔著門縫觀察著外面的情況,身上突然的重量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微微一動,她本能的躲開,本惱怒,但當在看到沈蘊宜那一張因酒精作祟變得深紅的臉時她心里的火氣全消了下去,她只是警告道:“這次看在你喝酒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下次你如果再這樣就別怪我對你不仁了!”
沈蘊宜腿上的刺痛感在被推開的那一刻更加的疼痛難忍,額頭上鋪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可面對她時他的嘴角還是勾了勾,那笑像是成功的調(diào)戲了她一般,又帶著幾分痞味。
葉錦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打算跟一個酒鬼計較,隨后把他攙扶在了床上,“你乖乖在這睡一覺,剩下的就交給我了?!?p> 她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他喝的酒后勁異常大,所以導致身上的酒味不輕反重,當然,只喝一星半點也不可能變成如此德行,她不知他因何事變得傷心郁悶,但她知目前為止利用一個酒鬼對付那群人是不可能的了,倒不如讓他先休息,也好解解酒氣。
葉錦懿剛要轉身,無意的看到了沈蘊宜的腿,只見他大腿處的褲子染了一圈鮮血,甚至那鮮血還在往褲子的下面滑動,她倒吸了一口氣,“這是…”
問到一半她便捂住了嘴,這才想起了剛剛的事,被那么多侍衛(wèi)追,怎么可能不受傷呢?
想起剛剛他忽然倒在了她身上,尤其是看到他額頭上的汗珠,她心里就一陣愧疚。
這里條件簡陋,她只就地取材給他進行了簡單的包扎處理,也不知是酒精作祟還是腿部的刺痛,他還是昏睡了過去。
快速的安頓了沈蘊宜,葉錦懿便去門口探了探情況,看著君濯銘帶人馬上就要搜到這個房間,她心里開始盤算,反正也不可能逃出去,畢竟這一層樓已經(jīng)被君濯銘的人團團圍住,連只受傷的蒼蠅都不放過更何況一個受了這么重傷的人呢,既然逃不出去,看來也只能人來擋人了。
君濯銘已經(jīng)派了侍衛(wèi)將二樓樓梯口把手的嚴嚴實實,就連整個二層樓都布滿了侍衛(wèi),即使如此卻還是沒有找到一個人影。
前面負責帶路的下人就是沒回頭也感受到了身后那雙陰狠的雙眸,他早已被嚇到汗流浹背,眼看就要是最后一個房間了,若是連這個房間都沒有,他真不知道自己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清韻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