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跟你比呢,同是姐妹,差別甚大,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君稷寧眼里毫不掩飾那濃濃的厭棄,他之所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厭惡葉錦珊大概是因為她太容易得到了,興許自己根本就沒看得起過她,一開始便向他獻媚,如那技子一般好得到,她與葉錦懿身為姐妹,差別卻大到天地,一個伸手便得,另一個卻是他費盡心思都很難得到的,況且兩人身價相差十萬八千里,這樣的兩人怎能相比呢。
葉錦懿心中好笑,如果葉錦珊聽到此話不知該如何咆哮。
“如果像大小姐這般的人能給我機會相處,我也死而無憾了?!?p> 葉錦懿處事不驚的賞著臘梅,她眸光突然定格在高處的一朵臘梅,那臘梅開的極好,旁邊的與它相比都黯然失色,它獨秀一枝屹立在那磚石之上。
“這臘梅開的真好。”
君稷寧心頭大喜,他知道這是葉錦懿在給自己機會,他承歡獻媚,將此事爽快的攬到自己身上。
他擼起袖便爬了上去,他個子較高,身子卻很靈敏,很容易的就爬了上去,摘下花,他得意忘形,將自己的戰(zhàn)果給下面的女孩顯擺。
葉錦懿歡喜的笑著,卻沒看到她藏在袖間的手凌然飛速一彈。
君稷寧腿部驟然一疼,他表情扭曲,四仰八叉的摔了下來。
“??!”
葉錦懿的驚呼引來了一群奴才,奴才們愕然,迅速的扶起了摔在地上的君稷寧。
君稷寧那張俊臉被雪埋的通紅,他疼的齜牙咧嘴。
賞梅就因君稷寧的行為而結束了,高微見到兒子這樣心疼不已,她詢問兒子為什么會無緣無故摔成這樣,君稷寧摔得狼狽,更不會讓人知道自己是為一女子才落得這般沒出息,他不說葉錦懿也不會傻到主動去說。
高微看兒子成了這樣也賞不了花了,她只好讓葉錦懿回去了。
高微執(zhí)意派人送她,她想著既然已經(jīng)沒事了就不用讓人帶著了,不自在不說她覺得也沒什么必要,她婉拒了高微,高微也是考慮她不認路才執(zhí)意讓人送,既然葉錦懿都這么說了也沒在堅持。
出了盛蘭宮葉錦懿松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能幸運離開真是不容易。
皇后說蘇寧浣與葉錦珊出去散步了,出了盛蘭宮她便按照皇后說的方向尋了過去。
她路過太子宮殿,本想繞開,只見那高高的臺基之上一人快步行了下來。
他一身白色玉袍上繡著竹葉花紋滾邊,與那腰間掛著羊脂玉佩交相輝映,冬日的暖陽恰巧照在高臺上的他,那沉穩(wěn)的氣質透著光芒,他風度翩翩,雅致儒雅。
葉錦懿恍惚,她想到了曾經(jīng)有一人也是這種氣質,氣質一樣,但前者眸子隱隱透著鋒利,后者眸子里是如暖陽的溫和,發(fā)著淡淡的光芒,照在人的身上會亮如明燈,暖意洋洋。
趙之宇注意到了有一雙目光盯著自己,他望向了她,一下來就走了過來。
他面色清朗,笑著,“大小姐,真是巧?!?p> “我進宮看望公主,沒曾想會偶遇趙大人,真是巧?!?p> 葉錦懿故意叫了他趙大人。
趙之宇隨她緩步向前走著,他無奈的笑著,“大小姐就別打趣我了?!?p> 葉錦懿同他說笑,心思卻蹦到了別處,趙之宇如今不同往日,皇上器重他的才華,他如今已是太常寺少卿。
太子昏庸無道,囂張隨意,得罪了不少人,都是趙之宇替他解決,后來太子被彈劾,他受賄,身為太子貪污腐化,私下勾結官員,證據(jù)擺在了朝堂之上,皇上大怒,本已是無可扭轉,可偏偏趙之宇三言兩語便將太子從崖底巧妙救出,他替太子出謀劃策,若不是他,以那混賬太子,恐怕就是皇后也救不了他,他幫著太子優(yōu)待官員,使原本與太子結仇的官員都對太子另眼相看。
是了,若是沒本事怎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從無官無職升到了太常寺少卿,這對于一個才來沒多久的人來說是很不容易的事。
他在朝堂游刃有余,得心應手,在所有官員之間隨意靈敏穿梭。
可太子昏庸無道,即便成了氣候也是昏君,她認為趙之宇選擇太子是一個很錯誤的選擇,這樣幫他就是助紂為虐。
他心思縝密敏感,像這樣的人她本該躲得遠遠的,不給自己和葉府惹麻煩,可他是趙正宇的哥哥,即便日后翻臉她也要好言相勸。
“太子他品性不端,囂張隨意,之宇哥在他身邊是否是一個錯誤決定?”
趙之宇停下了步子,她說的這么直白,他也不會避諱,他笑的無所謂,“他品性好壞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我謀的是我自己的前程?!?p> 太子的品性好壞與他無關,他只知道所有皇子之中太子是他最好的人選,太子乃國之根本,皇上嫡子,他比任何人都適合讓他去輔佐,這樣的人于他也是最好把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