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宇哥…”
趙之宇打斷她,“沒有什么可是,他是我最好的人選?!?p> 葉錦懿語噎,誠如蘇寧浣所說,他是一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甚至為了自己追求的東西不惜一切代價,她再說什么也無濟于事,也許有一天摔了大跟頭他才會恍然,大概是旁觀者清,她看的清清楚楚,而他這個當事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兩個親兄弟,模樣差不多性格卻大相迥異,趙之宇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所謀的東西是趙正宇一輩子都在躲避的東西。
兩人所去方向不同,葉錦懿要去找蘇寧浣,趙之宇要出宮,到了節(jié)點他們告了別。
在找蘇寧浣的時候葉錦懿一直想著趙之宇的話。
順著方向終于看到了蘇寧浣,她喚了她的名字,只見那人憤憤的快步走了過來。
葉錦珊當了太子妾后總覺得高人一等,她高傲的看著葉錦懿,葉錦懿不屑理會,跟著蘇寧浣離開了。
看著氣沖沖的蘇寧浣,葉錦懿問道:“怎么了?她說什么了能惹得你這般生氣?”
“不用理她,她有??!”
蘇寧浣又想到什么,她等了等慢步的葉錦懿,“怎么樣,他們對你用計了嗎?”
皇后那種冷血之人,為了利益都會害自己的親女兒,保不齊會用同樣的手法使到葉錦懿身上。
葉錦懿知道她何意,她笑了笑,“你想多了,她想讓我成為太子妃,給她兒子當媳婦,她那么注重名聲的人,怎么可能會讓自己的兒媳有著不貞浪蕩的名聲呢!”
“也是?!?p> 蘇寧浣垂下了頭,她現(xiàn)在才明白皇后心中太子妃的人選是錦懿,若是常人能有這樣的機會定然激動不已,但以錦懿的性格,如果嫁給太子于錦懿來說是一個災難,甚至是一種折磨。
可望京之中,誰又能比錦懿更有資格入了太子妃的人選呢,皇后不惜犧牲女兒嫁入葉府,就證明她把所有的押注都壓在了葉府,錦懿若是想反抗可能都是難上加難。
身為她的朋友,她怎么能看著她落得這樣結局。
從上了馬車,葉錦懿就開始對蘇寧浣說著剛剛自己耍太子的事,她越說越歡快,只是后來她才意識到不管自己說什么蘇寧浣好像都木訥的點著頭,她放在腿上的那一只手也在不停的扣著另一只手上的皮。
“蘇寧浣!”
心不在焉的蘇寧浣被這一聲大叫嚇了一跳,她瞪大了眸子,“怎么了?”
“我同你說話你不是“嗯”就是“哦”的?!比~錦懿瞇了瞇眸,“你想什么想的這樣專注?”
“我…我在想你說的話呀,剛剛你說的話我都聽著呢,說到太子上了高處,然后呢?”
葉錦懿被這么一提醒又活躍起來,她繼續(xù)跟她講述著剛剛耍太子的事。
除夕將至,葉府一片素色,與喜紅沾邊的東西更是沒有,不同往年,到春節(jié)的那幾天反而顯得肅穆,沒有歡聲,也沒人敢笑語,平平淡淡,氣氛更顯壓抑。
持續(xù)到正月十五那天,那天葉錦懿讓青然和若然莫名其妙的忽悠到了長樂街,從長樂街回來后葉錦懿便一言不發(fā),她反鎖了門,好長時間里面沒有一點動靜。
青然和若然站在門口,她們倆相視一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闖禍了,本想哄得小姐開心,誰知卻好心辦了壞事。
長樂街熱鬧非凡,叫賣聲與歡樂聲融合一片,孩子們拿著小燈嬉笑的奔跑于鬧市之間,今年的燈盞也很隆重,奇形怪狀的燈型昳麗壯觀,高空之上飛著眾多孔明燈,星星點點的在空中匯成了一個心形,群眾何嘗見過孔明燈還能擺成這個樣子,他們覺得很是新鮮,紛紛仰頭觀望,他們贊嘆這有心這人,更是議論著這美麗的表面是這有心之人費了多大的心思,他們看著紅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浩瀚無垠的星空中。
一石橋上面站著一個俊美絕倫的少年,他五官如雕刻般分明,那淡雅如霧的星眸里不經意的劃出一抹痛感,他目睹那星星點燈的孔明燈與星空徹底融為了一體。
“對不起,我忘不了他?!?p> 女孩的話猶如烈火一般慢慢的燒灼著他的心,他扶著橋圍的手慢慢收緊,然又松開。
他不怕等,一年,兩年,三年…
他都可以等。
葉錦懿一晚上都沒出門,屋子里的燭光也亮了一晚,天一亮她便開了門,門一打開,兩個丫頭靠著門摔了下來。
葉錦懿趕緊扶起了她們,“你們在這守了一晚?”
青然和若然這一摔徹底清醒,她們揉著摔疼的胳膊,垂著頭不敢看。
“小姐,對不起,是奴婢們錯了?!?p> 葉錦懿那嬌美的臉上微微一滯,又故作輕松的擺了擺手,“咳,我以為什么事呢,昨天的事不怪你們,況且我也沒覺得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