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狗怎么回事?”
曼貴人起了身,她吞吞吐吐道:“回皇后娘娘,那只狗是臣妾的家親送來的,他們擔(dān)心臣妾…”
曼貴人太過緊張,她立刻頷首,“臣妾會立刻把狗送出宮的,還請皇后娘娘不要責(zé)罰!”
葉錦懿看著她緊張的模樣不由的一笑,“緊張什么,宮中并無嚴令禁止不允許養(yǎng)小寵物,雖有失宮中秩序但總歸是你家人對你的不放心,這狗不急于送回,你且先養(yǎng)著吧?!?p> 曼貴人眸中一驚,她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身邊的丫鬟出聲提醒后她才緩過來,她立刻躬身謝恩。
葉錦懿看向遠處。
一群下人拽著一只狗,而小狗把一群下人弄的不得安省,下人們都為這只上躥下跳的小狗折騰的四處圍攻。
“小狗都撒了歡了,沒你這個主人還真不行,你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曼貴人退下,她急匆匆的走過去牽過了狗繩。
葉錦懿目光由遠處看向了身后的君臨瑾,“和熙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證據(jù)總是跑不出和熙宮的,你可知該如何做了?”
臨瑾躬身行禮,“兒臣明白?!?p> ……
街市繁華熱鬧。
君臨瑾與葉喬淵的馬車停在了梨清苑的門口。
梨清苑是君稷楚為王時盤下的一家酒樓,后雖屬君稷楚名下,可君稷楚無暇顧及便將部分產(chǎn)業(yè)歸葉喬淵所管轄,其中就包括了這梨清苑。
還未進梨清苑就有等候的下人接待,進了門,河沉剛好從樓上下來,河沉躬身抱拳,他悄聲對君臨瑾和葉喬淵示意了樓上,葉喬淵頷首,河沉打發(fā)了下人,他引著葉喬淵和君臨瑾上了樓,上了樓,河沉送他們進了一個包間。
君臨瑾環(huán)視四周,他與葉喬淵對桌而坐,河沉為他們二人倒了茶水,熱水流到杯盞,熱氣騰騰。
挨著桌子的是一鏤空木板,木板下剛好能看到下面紅色高臺上坐著一個白胡子老頭,自周奇造反之事轟動了京城,這說書先生便吃了香,哪個說書先生必對周奇造反之事說上一說。
“皇上和皇后去建平寺燒香祈福,誰知周奇趁著…”
說書先生說的不亦樂乎,下面坐著的觀眾被吊足了胃口,待故事講完,下面響起了雷明的掌聲。
“周奇的事傳的還真是快。”
葉喬淵執(zhí)起茶盞淡淡珉了一下,他目光轉(zhuǎn)向君臨瑾,“周奇的事便這般放下了嗎,皇上他真的不打算追究周奇了?”
君臨瑾勾了唇,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周奇他犯小錯便罷了,這次可是造反之事,皇上怎么可能放過他?”
“皇上把周奇壓到天牢,卻遲遲不做出實際懲罰,明顯不就有意想包庇周奇嗎?”
“非也?!?p> 葉喬淵被君臨瑾高深莫測的表情勾起了好奇心,他揪著他的袖擺示意他別賣關(guān)子快些說。
“周奇他是朝廷肱骨之臣,可這肱骨之臣對父皇有了威脅,你又可知一只小幼貓有了逆反之心會變成什么樣?”
君臨瑾不緊不慢的添了茶,“他會變成一只比吃人的老虎還具有威脅的動物,所以你覺得父皇會留這樣的禍患在身邊嗎?”
葉喬淵恍然,他點了點頭,可眼前又被迷霧遮住,“皇上既對他忌憚為何到現(xiàn)在遲遲不下狠手?”
君臨瑾笑了笑,他對上了葉喬淵的眸光,“殺周奇容易,可若是簡簡單單的殺了周奇,他那些同黨又該如何呢?”
“殺雞儆猴遠遠是達不到父皇的心愿的,何不如趁著這次機會把那些亂臣賊子一舉殲滅。”
話剛落下,一個吸氣聲在墻后響起,饒是這吸氣聲微乎其微,可還是落到了敏感的葉喬淵和君臨瑾的耳里,他們眸光一凜,葉喬淵拿起杯盞,他撐著桌子一躍而起。
空中泛起凌厲之氣,杯盞打在了那面墻上,那邊有了慌亂之聲,君臨瑾劈開隔擋塑板,塑板從里劈爛,隔壁的場景盡數(shù)眼里,他與葉喬淵分頭行動,葉喬淵騰空起身,他一腳挨著踹到要逃竄的幾個男人,男人們倒地哀呼,嘴里不忘求饒,葉喬淵的腳再次踹去,男人們迅速匍匐到了他的面前懇求他腳下留人。
“榮琪王,葉大人饒命??!”
君臨瑾定睛一看,他皺起了眉,“盧大人李大人鄭大人宋大人,怎么會是你們?”
幾個男人互視一眼,心虛的低下了頭。
葉喬淵合了劍身,他一掃地下跪著發(fā)抖的男人們,他冷笑出聲,“幾位大人好興致,偷聽都偷聽到梨清苑來了?!?p> “葉大人誤會了,臣等是在梨清苑喝酒解悶,誰知隔壁就是葉大人和榮琪王…”
君臨瑾眸光一暗,“這般說還怪本王與葉大人了?”
“不不不,臣等不敢…臣等喝的正起勁誰知就聽到了榮琪王和葉大人的聲音,臣等是對周大人的事情過于好奇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