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錦懿與徐致源正閑聊著,殿門突然有了動靜,還沒等小胡子過去門就被打開,露出一個圓圓的眼睛,他偷偷的看了一眼,隨后冷哼了一聲就走了,小胡子無功而返。
葉錦懿和若然莫名其妙的對視了一眼,葉錦懿笑了出來,“這個孩子,怎么每每見到哀家氣性都這般大!”
若然無奈的說道:“太后莫不是忘了您方才怒斥了皇上的事?”
葉錦懿恍然,她笑了出來,“這個孩子為給他父皇報仇就站在門口朝著哀家冷哼一聲嗎?”
葉錦懿想到弘緒方才的模樣便想到了臨澈,臨澈每每與她鬧了別扭就是這般,也不說出對她的一件,就是在門口一巴頭,然后沖著她冷哼一聲就走了。
徐致源接過了若然手中的紗布,他笑著打趣道:“臣記得上次二皇子對太后不尊時被皇上拎回府教訓了一頓,二皇子竟還不長記性?!?p> 一提起這個葉錦懿就有些生氣,“臨瑾這孩子也不知隨誰了,下手那么重,把孩子打成了那樣?!?p> 葉錦懿把玩著平安墜,感覺到徐致源停了包扎的動作,她狐疑的一抬頭,只見三雙目光正緊緊的盯著自己,葉錦懿心一虛,輕咳了一下繼續(xù)低下頭玩弄著平安墜。
君稷楚駕崩后他的貼身太監(jiān)李納還有公孫竟吳睿也算期滿可出宮,李納已經(jīng)出了宮,公孫竟和吳睿在君稷楚伺候四十多年,此刻依然接受不了他們主子的離去,可葉錦懿想著他們倆年紀已大,再留下去就不人性化了,多次對他們勸阻,公孫竟和吳睿實在戀戀不舍,后來請求葉錦懿允他們收拾完君稷楚的遺物后再離開,葉錦懿答應了,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君臨瑾念父,他要保持著他父皇生前東西的擺放,不允任何人去動,可縱是這樣這倆人這一收拾就收拾了好幾個月,葉錦懿無奈極了,后來便去了金龍殿親自看著他們收拾。
葉錦懿坐在龍椅上,她監(jiān)視著兩個人,吳睿和公孫竟本來就沒什么可收拾的,被葉錦懿這樣監(jiān)視,他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葉錦懿悠閑地坐著,見公孫竟眼睛里冒出了淚水,她從龍椅上坐正,“你…你怎么了…別哭啊?!?p> 公孫竟越發(fā)守不住,他一哭吳睿也忍不住,葉錦懿和若然相識一望,被他們倆的舉動弄懵了。
葉錦懿嘆了口氣,“你們是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先皇,公孫竟似乎更久一點,哀家知曉先皇的離世讓你們傷心不已,可人總是要向前看,你們的年紀也不小了,哀家那會聽說先皇還給你們?nèi)⒘似?,如今先皇已?jīng)離世,你們不能總活在傷心里,你們對先皇忠心耿耿,盡心盡力伺候數(shù)十年,不僅是皇帝,哀家也會給你們一筆厚厚的封賞?!?p> 葉錦懿走下來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以做安慰,“你們的孩子若成年就讓他們進京,皇帝一定不會虧待他們的,你們二人年紀也大了,安心回去養(yǎng)老吧。”
吳睿和公孫竟已經(jīng)近五十的人了,哭的就如兩個迷失的孩子一般,葉錦懿不免有些動容。
葉錦懿知道他們對先皇的離世很是打擊,葉錦懿找出了君稷楚生前的兩個貼身物件送給了他們當做留念,若然給他們遞了帕子,兩個人擦了眼淚,再將金龍殿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葉錦懿跟著他們看了一遍。
路過金龍殿的內(nèi)閣間,葉錦懿看了一眼里面便心生好奇走了進去,她打量著這個內(nèi)閣間,金龍殿的內(nèi)閣間是皇帝最隱蔽的地方,皇帝一般都會把最重要的東西放在里面,葉錦懿在宮里數(shù)年,這還是在當了太后才敢進來看一看。
明擺著的公文葉錦懿拿起來也看不懂,她忽略了這些令她頭疼的公文,她翻箱倒柜試圖找出公文以外的東西。
葉錦懿翻著最隱秘的柜子,翻到令她頭暈眼花正要離開時,一個不同于白色紙張的紙張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把那黃色的錦緞拿了出來,與此同時出來的還有一個白色紙張,不過這白色紙張上的文字并不同于公文。
葉錦懿先看了白色紙上的文字。
“西泉房契…”
葉錦懿驚訝,“房契?”
葉錦懿再次看了一遍,她又展開那個黃色錦緞,看到“退位”二字,葉錦懿瞠目結(jié)舌。
愣了許久,葉錦懿出去詢問了公孫竟和吳睿,她把房契給了他們,吳睿和公孫竟看了看,吳睿一無所知,倒是公孫竟,他皺著眉。
“這不是先皇讓卑職在西泉購買的房屋嗎?”
公孫竟心生了好奇,這個房契讓他驟然想起這件事,“卑職對這個也一直不解,先皇只讓卑職替他購置了這所房屋,具體是為何卑職不知?!?p> 葉錦懿更疑惑了,她想了想,“什么時候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