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去管是誰。
敢直接推開那扇玻璃門而不敲門的,只有那么幾個人。
“回來了?“
“嗯?!?p> “那孤單三部曲到底是啥歌?“
“挺好聽的,方瑤一共給我做了七首歌,打算用這個專輯一炮而紅?!?p> “哼?!?p> “我看你是想紅想瘋了?!?p> “你覺得我想紅,真的需要方瑤嗎?“
被黑穎兒一反問,羅又明憋半天沒說話,他仰頭看天花板,頭更痛了。
“錢夠花嗎?“羅又明默默地問。
“夠?!?p> “不夠給我發(fā)信息?!?p> “不必了?!?p> 黑穎兒不待羅又明說話,自己倒一杯水,喝下后起身淡淡地說:“方瑤給所有人租了宿舍,我想搬到那邊去住?!?p> 說完她便離開辦公室。
羅又明瞪大圓眼挺直脖子,剛要沖著黑穎兒的背影大喊,終是沒喊出去。
誰知道辦公室外,又有哪些耳朵呢。
羅又明深深嘆息一聲,抓起一個青瓷杯子砸在地上。
都比音樂最大的股東華東打來電話,“方總啊,您把我的員工摟走好幾天了,怎么也得讓她回個娘家吧?!?p> “是要回,但是要等到形象確定之后,現(xiàn)在還沒有做準(zhǔn)備呢?!胺浆幓卦?。
“別啊,我叫您哥行不行,上次那個小妹跳完舞之后,全國各地的人涌進酒吧,好多人喝了酒叫囂著雙馬尾不出現(xiàn),他們就砸酒吧,都報過好幾次案了?!叭A東為了方瑤能帶著段希莎回酒吧表演,特地把事情往大里說。
“你們找個員工上去頂替一下就好了“,方瑤說。
“試了,不行,說假演員表演的沒有靈魂,方總,啥是靈魂……“,華東問道。
“靈魂……,不說這么多了,改天去吧。“方瑤正打算長篇大論的跟華東講講,突然覺得他不一定懂,隨便敷衍一下。
“不行啊,這樣,你不是沒準(zhǔn)備好嗎,你要準(zhǔn)備什么,我準(zhǔn)備,你帶著小妹坐最近的飛機過來,現(xiàn)在六點,七點半有趟飛機,飛一個半小時,接到酒吧最晚也就十點,咱一個小時怎么都能上臺了吧“,華東說。
“華哥,能不這么急嗎“,方瑤問。
“來不來吧一句話,不然你那什么產(chǎn)業(yè)園我可不租,你要來了,我再掏錢租一百平米“,華東說。
“好?!?p> 方瑤從馬桶上站起,提上褲子就想跑,突然間意識到什么,又老老實實地坐回馬桶。
好像沒拿衛(wèi)生紙擦屁股呢。
站起來的瞬間,感覺身體某個部位黏黏的難受。
“馬上到……“方瑤說完掛掉電話取紙。
華東放下電話,一笑露出兩顆大金牙,“沒想到娛樂圈也這么實在,早知道不繞那么多圈子,直接給錢請人算了。“
方瑤并不知道華東的自言自語,如果他知道,腸子早毀青了。
沒過多久,華東收到方瑤發(fā)來準(zhǔn)備物料的清單,左看右看,他也沒看明白準(zhǔn)備這些東西做什么,便問助理,“準(zhǔn)備這些玩意干嘛?“
助理接過手機,“棒球棒,上面帶寬紅邊撕爛不露重點部位的露臍T恤,一次性快速金色染發(fā)劑,粉色染發(fā)劑,亮藍(lán)色染發(fā)劑……“
助理還回手機,“可能,現(xiàn)場表演胸口碎大石?!?p> 華東大手拍拍光亮的后腦殼,喃喃地說,“這也沒讓準(zhǔn)備石頭啊?!?p> 自從方瑤的《藍(lán)蓮花》和雙馬尾的靈魂之舞火爆網(wǎng)絡(luò)以后,都比夜店的人氣已經(jīng)不能用火爆來形容,第一天晚上,當(dāng)?shù)氐纳颇行排畟冇窟M夜店,從八點起就沒斷過人,后來人多到大廳擠不下人,大廳里根本跳不下舞,只能人捱著人小幅度扭動,導(dǎo)至整個酒吧的管理體系徹底崩潰。
第二天,夜店吸取教訓(xùn),開始限流排號,最初還能實現(xiàn)和平共處,到后面又崩潰了。
隨著《藍(lán)蓮花》和雙馬尾在網(wǎng)上越來越火,特別是歌曲紅透大街小巷,華夏其它城市的善男信女們不辭萬里地來到夜店,就為一睹雙馬尾的靈魂舞姿,可到樓下一看,限號不說,根本擠不到樓下十多米的地方。
于是這些從外地趕來的男女們開始抗議,開始叫囂,后來演變成鬧事事件,被行政人員趕來后歇業(yè)一天處理。
第三天……
終于,華東頂不住了,給方瑤打了電話,同時他也深深意識到,把夜店做成全國連鎖的機會來臨。
接機師傅開車趕往市區(qū),方瑤坐在后座與段希莎做最后的交流工作,一旦到酒吧,兩個人會很少有機會交流,突然間他右眼皮不停地跳。
這是,不好的預(yù)兆嗎?
方瑤使勁揉揉眼皮,又輕輕按摩幾下,雖然他從來不信那些有的沒的,但他重生了啊,連重生都能成為現(xiàn)實,還有什么能不信的!
定是有小人惦記著呢。
都比夜店門口炸了。
從方瑤和雙馬尾巨型海報掛起的一瞬間,打算吃完飯再去酒吧的夜店小王子們,一直被告知暫不預(yù)定的掮客們,正打算帶姑娘去其它酒吧的混不吝們以及本來就沖倆人來的粉絲們,紛紛圍上都比門口。
什么?
賣票?
我去,夜店居然賣票?
包廂居然要按張賣?
這尼瑪還是夜店嗎?
快成澡堂子拉。
隊伍很長好容易排到一個經(jīng)?;燠E于附近的掮客成,他對著門口的工作人員喊道,“于兵,給我來五個人的豪華包廂,最好是櫻花飛舞包廂,實在不行法得華包廂也行?!?p> 那個叫于兵的工作人員大喊著沒有,只剩下夢中地鐵包廂的票,一千元錢一張要不要,不要先閃一邊去。
掮客成一愣,卸磨殺驢啊,以前見面哥哥的叫著見面遞根煙說什么兄弟業(yè)績緊,幫忙介紹點客人。
現(xiàn)在店里生意好了,用不上了?
甩上臉子了?
一千元一張卡座票?
賣給鬼去吧,就算這生意不做了,也不做你家生意了。。
掮客成未離開位置轉(zhuǎn)身打電話給主顧,“軍哥,……是很亂,……搶不著啊,別急,我大點聲……不賣全包廂,……按坐位賣,……一千元一個人,五個人五千,……不能,……不能,真不能買斷,……MIXX去不去,一個包廂才低消899?!?p> “哥,一定,一定?!?p> 掮客成掛掉電話,惡狠狠地抬頭盯一眼都比那碩大的招牌和迎風(fēng)招展的宣傳畫,長長嘆一聲氣。
什么玩意兒就敢不按規(guī)矩出牌,看我以后聯(lián)合整條街上的販子們,全都不做你家生意。
不過現(xiàn)在,軍哥要求他務(wù)必買到都比五張晚上的票,什么價都能接受。
然后,他拼命擠回窗口“于兵,五張包廂票,什么包廂都行。”
正在買票的哥們,見有人居然敢在黃牛面前插隊,不要命了,當(dāng)下巴拉一把掮客看看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