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藥,云依墨似是不放心,用繃帶將他裹了一層有一層,微涼的指尖在皮膚上游走,心中頓時起了一陣陣漣漪。
“師叔?!?p> “嗯?”云依墨疑惑地輕聲回應,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白離伸出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中指將云依墨的下巴捏住讓她面向自己,緊接著臉靠過去,覆上她的唇瓣,
云依墨還保持著彎腰的姿態(tài),手上的繃帶從她手中滑落到地上,她剛剛纏上的也松了開來,腦子里一片空白,,讓她的心弦顫動不已。
不知過了過久,白離才離開云依墨的嘴唇,又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頭靠在她的肩上,嘴剛好在她的耳邊,聲音格外蠱惑人。
“師叔,別再纏了?!?p> 云依墨還沒回過神來,恍恍惚惚的,在聽清楚白離的話后,腦子像是炸開了什么,一瞬間雙頰、耳垂紅得滴血,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完全忘了他還是個傷員,想要逃離這里。
“嘶?!?p> 雖聽到了白離的痛呼,云依墨卻沒倒回去查看,直到出了房門呼吸到清涼的空氣心里才像是落下了一塊大石,輕松不少,臉上依舊燥熱。
“小姐怎么出來了?”
一聲突兀的聲音嚇了云依墨一跳,心里發(fā)虛,一看是樂瑤便訕訕一笑:“沒什么,覺得有些悶出來透透氣?!?p> 瞧見樂瑤身后的兩個小廝抬著一大桶熱水,讓開一條路來,“你們先抬進去吧。”
因為天黑云依墨剛剛并沒有注意到小雅在兩個小廝后面,手上端著一套白離常穿的衣裳和一小瓶藥。
正要發(fā)問,突然靈光一現(xiàn),想到樂瑤對白離的態(tài)度,明明就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想來樂瑤肯定是知道白離受罰的事,頓時覺得自己原來身處一場陰謀中,難怪宮洺翊要不顧她的意愿強行帶她回莫離山莊。
等樂瑤帶著人離開云依墨才踏進房中,正好撞見屏風后在解紗布的身影,應該是牽扯到了傷口,白離的動作很慢。
做了幾個深呼吸,云依墨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走過去,低垂眼瞼刻意不去看白離的臉,“你這是做什么?”
白離回頭,一牽嘴角,道:“師叔不是瞧見了嗎?沐浴?!?p> 就這一句又引得云依墨面上緋紅,難怪白離剛剛讓她別纏繃帶了,敢情是還想沐個浴。
“既然是師叔纏上的,那就由師叔替我取下來吧?!闭f著白離將繃帶遞到云依墨手上,拿起小雅端進來的藥瓶將里面的藥粉倒入熱水里。
“這水你是讓樂瑤姐姐替你準備的?還有這些衣服和藥,你知道自己要受傷?”
白離忍著傷口被觸碰時的疼痛,淡淡道:“去的時候就已猜到會是這樣?!?p> 云依墨手上一頓,“我若不來問你真相,你是不是準備一聲不吭自己處理這些傷口?”
白離靜默了,沒回答,他之前確實有這個打算。
“師叔從哪里得知這些的?”
云依墨也學白離刻意不去回答這個問題,轉(zhuǎn)移了話題:“好了,我都取下來了?!?p> 剛剛才上了藥的傷口又被暴露出來,有些傷口還在冒著血珠,白離想感覺的不到疼似的,直接步入了木桶坐進水里,一時間水里就開出了朵朵淡紅色的血花。
太子府
“奴婢參見殿下,不知殿下找奴婢來有何吩咐?”
青影是太子府的總管,管理者內(nèi)院所有的事宜,在京城也算是有名的冷美人,可惜她是太子府的人,讓那些垂涎她的男人只有看著的份。
慕容祁寧正在描一幅丹青,畫上的是開得艷麗燦爛的冬梅,半點沒抬頭看半跪在地上的青影,仔細地給梅花著色。
“這幾日靖州鬧騰的厲害,已經(jīng)傳到京城來了,你找人去各個門派走動走動吧,看看這些掌門人都喜歡些什么尋來送過去吧?!?p> “是,奴婢這就去辦,無央宮那邊最近活動頻繁,需要奴婢做些什么嗎?”
“不必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了,這次必定讓她那個兒子去閻王殿走一遭,最近讓父皇身邊的細作多加留意,無央宮那位近日肯定會有所行動、想盡辦法讓父皇知道她那個兒子的存在,她策劃多年等的不就是認親這天嗎?”
“是。”
慕容祁寧沒再開口,青影沒得到他的命令也沒站起來貿(mào)然離去,一直等到他畫好整幅畫才又出聲。
“起來吧?!?p> “你將我這幅冬梅圖裱起來掛在自己房里吧,你雖是我的婢女,但在這太子府也算是半個主人,房間的陳設不要太素凈了,該添置什么就添,從府上的賬房拿錢就是?!?p> 那句“算是半個主人”讓青影心里一顫,原本毫無感情的瞳孔也染上了幾絲暖意。
“是,奴婢定不負殿下的厚愛?!?p> 這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無妻無妾,身邊除了貼身總管青影再無其他女子可近他的身,若不是青影是婢女的身份,估計他們就該傳太子殿下獨寵青影一人了。
“你跟我多久?”
“十二年了。”雖不知慕容祁寧問這話是何意,但青影習慣了有問必答,順從的回道。
慕容祁寧嘆了口氣,拿起畫來欣賞,心思卻不在畫上,透過手與畫的縫隙慕容祁寧注意著青影的神情。
“都這么久?以后在我面前不必再自稱奴婢了,我說了你在這府上是主子,不是奴婢?!?p> 果然不如他所料,青影皺起了她的眉頭,“殿下,恐有不妥?!?p> “呵,我雖說你是主子卻沒說你能管到我頭上來吧?讓你怎樣做便怎樣做,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奴婢兩個字,我就罰你去掃院子?!?p> “是,奴......我知道了?!?p> 倒不是青影真怕去掃院子,而是她知道慕容祁寧這是故意這樣說,為的是不讓她再找借口推脫,她自然不能再拂了他的意,惹他不快,說起來慕容祁寧好像從沒重罰過她,每次都是罰她去掃院子。
卿迢迢
太子上線!哈哈哈,一想到這對,就甜滋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