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劉真的想到了正確答案。他也是看到過關(guān)于云岐就是阿奇的報道,而他對這種說法是嗤之以鼻的。
一個小年輕的,怎么會做出那么多高水準(zhǔn),各種風(fēng)格的歌曲呢?技術(shù)難度不說,以年輕人的閱歷和經(jīng)驗怎么會托起這么多經(jīng)典呢?
可是事實讓他有些相信了,雖然沒有確認(rèn)就是那個叫云岐的年輕人,新傳奇組合的師兄,可是在省大,值得邱雨去接的人,還能有誰?而且他是知道邱雨剛剛得到的新歌曲就是出自阿奇的手筆!
拿起長鏡頭的相機,躲在一個角落里,仔細(xì)的調(diào)試著光圈。但是畢竟隔著一扇落地窗,由于角度和光線的問題,效果一直不太好,慢慢的老劉忘記了隱藏,一點點的暴露出自己。
云岐正在微笑著欣賞邱雨的優(yōu)美舞姿,忽然看到不遠(yuǎn)處有人在拿著相機拍攝,云岐覺得自己還沒到露面的時候,馬上奪門而出,直奔老劉。
不知緣由的邱雨和王哥也跟著跑出來,他們看到云岐正在與一個拿著照相機的男人糾纏,他們馬上反應(yīng)到這是被記者偷拍了,云岐還是不想拋頭露面,他是去制止這個記者的拍攝。
云岐到底年輕,身體素質(zhì)好很多,趁老劉不注意,一把拽下照相機,卻因為老劉的爭奪,把照相機摔到了地上。這個力量不小,相機落地之后摔了幾個跟頭,鏡頭碎了一地。
云岐依舊不依不饒,趁著老劉驚呆的片刻時間,抓起相機,打開后蓋,扯出膠卷,拉出來統(tǒng)統(tǒng)曝光。
老劉驚叫著,“天啊!這是進口的相機!你竟然把它摔壞了!”
老劉欲哭無淚,云岐卻輕松下來。只要沒有影像,單憑文字還不能讓外界確認(rèn)自己的身份。邱雨和王哥走過來,看看地面的碎片,又看了看哭喪著臉的老劉。
邱雨平靜的說道:“相機多少錢?我賠?!?p> 老劉苦著臉說道:“單位給配的,一臺一萬多呢。”
云岐笑道:“老兄,對不住了,我還不想出頭,你包涵?!?p> 又對邱雨說道:“賠錢是我的事,邱雨姐你不要跟我爭這個?!?p> 老劉無奈,照片都?xì)Я?,相機也壞了,撈回點損失吧。
“這臺相機在百貨公司有賣的,售價是一萬兩千多。不信你們自己去看吧?!?p> 云岐對邱雨說道:“邱雨姐,我沒帶現(xiàn)金,你先替我墊上,回頭我馬上就給你?!?p> 邱雨讓大家稍待片刻,一會兒就拿錢回轉(zhuǎn),卻看到幾個人已經(jīng)走進錄音棚的前廳里坐著聊天,老劉已經(jīng)平復(fù)了心情,趁機與云岐套話。
去除了危險的云岐還是很好說話的,現(xiàn)在云岐還不是公眾人物,無所謂對自己的話負(fù)責(zé),所以他與老劉胡亂聊著,半真半假的說法也讓老劉一頭霧水。
看到邱雨回來,云岐直接數(shù)出一萬三千塊遞給老劉,抱歉道:“老兄,只好讓你自己跑一趟了,這是一萬三,多出來的就當(dāng)老弟我給你買煙的壓驚費,你拿著。但是你可別再拍我了,下次見到你再拍我的話,我可還是會搶你的相機的。”
老劉不甘心的說道:“兄弟,你人不錯,我知道你就是阿奇?!?p> 云岐打斷他的話,“我是不會承認(rèn)的?!?p> “老弟我還沒說完。我知道,就算我寫報道說你就是阿奇,那樣的可信度也是不高,但是以后你真的正式出道了,還不讓我拍嗎?”
云岐一笑,“要是那時候,我會讓你拍個夠,別人不行,你必須行,誰讓你是最先和我打交道的記者呢?”
老劉反而喜出望外?!澳菢訉碚娴挠心敲匆惶?,老弟你一定要給我個專訪,我可先預(yù)訂了?。 ?p> “行?。∧憔偷戎页龅腊??!痹漆故遣唤橐忾_個空頭支票。
這個插曲過去,邱雨對云岐堅持不露面的想法更是肯定了,雖然不太理解,但是或許有才的人都有怪癖,也許云岐另有打算也未可知。
但是幾天之后,云岐卻主動找到邱雨,說有事商量,邱雨疑惑的等到了云岐找上門來。
面對著云岐提出的請求,邱雨笑著答應(yīng)了,或許云岐會帶給自己新的驚喜也不一定呢。
吳冬雪和安哥的婚期定在年底最后一天,婚房就安排在和吳東來一個小區(qū)里,那個房子正在重新裝修,已經(jīng)快要結(jié)束了,無事可做的吳冬雪整日里盯著裝修的事情,對于自己的新家,吳冬雪投入了自己極大的熱情。
老劉到底沒有把自己與云岐產(chǎn)生的糾葛報道出來,或許是因為他覺得意義不大,還是想留著與云岐結(jié)個善緣以待將來?云岐不得而知。他依然在學(xué)校里繼續(xù)自己的校園生涯。
他知道這就是自己能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最后的一段時間了,對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地方他有說不出的心情。
慶幸,惋惜,或是留戀?都有吧。這是自己找到真愛的地方,兩輩子都是,但是尋找那個身影的行動終究沒了結(jié)果,那是無法形容的情緒,悲喜交加么?總是無法淡然,無法忘卻。哪個是真正的自己,或如莊生夢蝶?或者自己猶在夢中?
放下心中的紛亂,呼吸著冬日清冷的空氣,云岐頂著飄飄的白雪,在校園里游蕩著。
身后一個聲音喊了他的名字?!霸漆?,是你嗎?”
回頭望去,不遠(yuǎn)處一個嬌小的身影,穿著像洋娃娃一樣的外套,那不是劉冰嗎?
云岐笑著迎過去,對這個小女孩兒,云岐還是挺喜歡的,雖然知道她心里對自己有不同的感覺,但是云岐盡量躲避著她的真情流露,然后以一個兄長的身份和情緒去對待這個自以為掩飾的很好的傻丫頭。
今天是星期天,大部分的學(xué)生都在寢室里睡個懶覺,或是窩在床上躲避寒冷,也有喜歡雪的學(xué)生三三兩兩的在外面游玩,卻終歸是少數(shù)。
劉冰面對云岐,望著這個樣貌普通的男子,忽閃的眼睛里藏不住愛意的粼粼波光。
她知道自己很難得到這個男孩子的心,畢竟自己的對手太過強大,而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個所謂的對手。
但是自己卻無法消除對這個男生的思念,難忍相思的她不能總是去到那個寢室里,那樣會嚇跑他的,只要自己有機會看到他,每次看到他,與他相處一會兒,就會讓自己得到好幾天的快樂,她可不會像小說里的說的那樣尋死覓活的祈求愛情,也不會矯情的自憐自艾,她絕不會表露自己的心意,就這樣糊涂下去,把這分情義藏在心底,直到自己真的有一天忘記他為止。
“這大冷天,你這小身板兒怎么也跑出來了?”云岐笑問。
“我從小就喜歡下雪,童話里有好多故事都是與雪有關(guān)的。我走在雪里,就好像走在童話世界里一樣,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好多的童話人物,白雪公主,雪娃,賣火柴的小女孩~~,哦,好美?。 闭f著說著,劉冰真的閉上了眼睛。
云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劉冰的頭,這小女孩太可愛了,憨態(tài)可掬的樣子真像鄰家的小妹。“你也太有童趣了吧?是不是沒長大呢?要不要叔叔給你買糖?”
劉冰大叫道:“云岐,你太討厭了!占我的便宜!”
說著,她彎腰抓起一把雪扔過來,云岐哈哈笑著逃走,劉冰不依不饒的在后面追趕著。
終于劉冰跑累了,停在路邊喘氣,云岐轉(zhuǎn)回來,看著劉冰,嘴里說道:“回去吧,傻丫頭,別感冒了。要知道,童話終究是小孩子的故事,你終究會長大,別一直在童話里,那樣會讓你受傷的?!?p> 劉冰裝著聽不出其中寓意,用一種快樂的語氣回應(yīng)道:“長大好沒意思的,我真想一直長不大,沒有煩惱,整天都是快樂的,如果人沒有一顆童心的話,是不是說明他已經(jīng)老了呀?像你一樣?哈哈!”
劉冰歡笑著跑開了,身后留下了一串清脆的笑聲。
云岐注視著劉冰遠(yuǎn)去的身影,想著她剛剛說的話,在原地站了很久。
眼見著臨近安鐵軍和吳冬雪的婚禮,云岐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錢都是最沒有意義的。所以云岐早就有所準(zhǔn)備,應(yīng)該會給他們一個驚喜。
對于物質(zhì)方面的需求,安鐵軍幾乎沒有概念,他對吃喝穿戴都不講究。吳冬雪也是比較感性的人,對物質(zhì)同樣沒有要求,居有其屋,只求干凈就好,耕有其田,只求夠用就行。
云岐懷疑把他倆扔到古代也能沒心沒肺的過,有情飲水飽,說的就是現(xiàn)在這兩個人。連云岐對他們偶爾表現(xiàn)出來的膩歪勁兒都受不了,倆人兒就像個小年輕似的大撒狗糧,當(dāng)然現(xiàn)在沒有這個說法,云岐表現(xiàn)出無奈的時候,安哥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洋洋的跟他獻寶,就像小孩子撿到了什么東西向大人顯擺一樣。
安鐵軍的婚禮會在省城和京城各舉辦一次。京城的婚禮必須是低調(diào)的,但是省城的婚禮卻出現(xiàn)了分歧。
安鐵軍想給吳冬雪一個難忘的婚禮,這是出于他對吳冬雪的愛。他想讓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愛情的苦難的愛人感受到自己的深情,為此他愿意付出所有。但是吳冬雪和吳東來都不想大操大辦,畢竟吳冬雪已經(jīng)有過一次婚姻,而且安鐵軍的身份敏感,不好太張揚。
迫于壓力,安鐵軍妥協(xié)了,頗是在云岐面前念叨過幾次,云岐勸慰他不必太在意形式,美人娶回家才是真的。
在他們結(jié)婚前夕,云岐帶著吳若男一起買了一個玉雕的如意,這是通過白東的路子認(rèn)識的一個收藏愛好者,在他手里淘到的好貨,白東雖然眼熱,卻也無奈,他的經(jīng)濟實力還不允許買這樣的物件,他只好退而求次在這位朋友的手里弄了一個根雕,根雕是天生的夫妻樹的樣子,寓意還不錯,也算別出心裁。
年底最后一天,在一家酒店里,安鐵軍和吳冬雪舉辦了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