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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頑主

(七十八)贏得片刻溫存

小城頑主 不敢喝酒 5022 2020-01-24 08:38:33

  進入大廳的云岐抬眼望去,這次婚禮只有簡單的十桌酒席,除了作為朋友被安排在一起的幾個熟人一桌,吳家親戚占了三桌,吳冬雪的同學(xué)一桌,吳東來的同事和朋友一桌,吳冬雪在商場的同事一桌,當然,云岐的父母一定要來的,李叔,姜秀山和另外幾位與吳冬雪關(guān)系不錯的高管坐在一起。

  安哥的同事有兩桌,還有一桌空蕩蕩的,被安放在主位,安鐵軍的母親和阿姨坐在那里,吳東來做陪。

  安鐵軍家人方面,只有他的母親與他的一位阿姨一起來了,其他人都沒有來,這讓不知情的吳家親友有些不滿,但是吳東來卻無法仔細解釋,只好含混著敷衍過去。

  云岐與同桌的幾位熟人聊著閑話,其中就有上次飯局的幾位,一起聽著白東深一句淺一句的玩笑,時不時的插話調(diào)笑著。

  鄰桌的一位熟人找了過來,坐在云岐身邊,正是吳東來的上司,那位主任大人。

  云岐趕緊問候,并把在座幾位一一介紹給主任認識,蘇哥和這位已經(jīng)是熟人,簡單的寒暄幾句這位主任就回到自己那一桌。

  當主任回到同事那一桌的時候,有些人心里在嘀咕著,這老吳是不是安排的有些欠妥,按理說應(yīng)該把自己大領(lǐng)導(dǎo)的座位安放到主座的,老吳這經(jīng)年的老鳥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吧?難道會有級別更高的人物到場?連這位大領(lǐng)導(dǎo)都沒夠做到主座的資格?難道說這老吳還會有更深的背景?

  今天凡是能夠到場的都是吳東來認為關(guān)系最好的那幾位,以這些人的城府絕不會做出當面問詢的事情,他們都留意著事情后面的變化。

  隱約聽到身后吳家親友里面有埋怨男方家屬來人太少,是不是誠意不足之類的話,畢竟知道實情的人是少數(shù),而這些知道實情的都是有份量的人物,他們對這件事都是諱莫如深。

  姜秀山是知道深淺的,他對自己當初曾經(jīng)對吳冬雪起過妄念甚感惶然,虧得吳冬雪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而且這里終究有云岐的面子,不然真的要惶惶不可終日了。他慨嘆這命中注定的命格真的不是金錢所能左右的,如今吳冬雪更是讓他高山仰止,遙不可及了。

  云岐的母親對吳冬雪的印象非常好,對于首次見面的未來親家也是印象極佳。頭一天吳東來特意拿出時間與云岐的父母見面,剛知道對方高官的身份的時候,她還有些惴惴不安,但是對方如沐春風的接待,毫無架子的親切,讓自己放心很多,這戶人家果然是有高度有涵養(yǎng)的好人家,不怪能教育出那么出色的女兒。兩家人相談甚歡,吳東來對于云岐的父親正在做的慈善工作高度贊賞,并表示出相當?shù)淖鹬兀@讓云岐的父親更是感慨兒子的先見之明。

  安哥曾經(jīng)與云岐商量讓云岐的父母也坐到主座,云岐堅決的推辭了。開玩笑!再怎么也輪不到自己的父母到那個位置!安哥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雖然自己給他拉線送個老婆去,也不至于這么感謝吧?這不是毀人嗎?那是什么地方?根本就不匹配嘛!

  在婚禮即將開始的時候,有那么幾位忽然在吳東來的陪同下走進來,直接與吳東來的親家熱烈的握手寒暄,然后一一落座。

  有太多眼尖的人認識這幾位,省臺電視新聞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人物嘛!他們在與吳東來的親家說話的時候,那種熱情和親切,安家的兩位那種淡然與隨和,幾乎讓好些人驚掉了眼球!越是明白其中關(guān)竅的越是驚訝,只有幾個知情者含義不明的微笑著注目那張桌子上幾位的表現(xiàn)。

  吳家那些說怪話的人已經(jīng)閉上了嘴巴,他們再傻也不是傻到家的,他們也明白了一些事情,知道有些事情自己真的是沒有資格質(zhì)疑的,越說話越是顯得自己的輕浮淺薄了。

  那些曾經(jīng)替吳東來擔心的朋友同事也放下心里的疑惑,卻在心里埋怨吳東來隱瞞的太深,思謀著什么時候找他弄一場,讓他答疑解惑不說,還得罰他的酒。

  云岐父母的那桌人都是商場里的,屬于商界的人物,除了姜秀山以外,都對這方面不太敏感,看得出吳冬雪的婆家地位極高,卻不像那些在體制內(nèi)工作的人那么震撼。但是他們知道云岐與新郎關(guān)系極為親密,他們或許有一些其他的認識,也不足為外人道了。

  婚禮采取的是復(fù)古的方式。

  一片耀眼的紅色當中,滿堂的紅燭點亮,雙方身著唐裝,顯得一位俊秀斯文,一位膚白如雪,貌美如花。他們長跪?qū)ψ?,在司儀的指揮下舉杯敬天地鬼神,敬雙方長輩,敬來賓,然后結(jié)發(fā)交杯。

  就在即將禮成的時候,一陣舒緩的音樂前奏流出,一個輕柔的女性聲音開始歌唱。然后一個男聲緩緩吟唱聲中,在后臺兩邊慢慢走出了邱雨和云岐。

  “海浪無聲將夜幕深深淹沒,漫過天空盡頭的角落,大魚在夢境的縫隙里游過,凝望你沉睡的輪廓。看海天一色聽風起雨落,執(zhí)子手吹散蒼茫茫煙波,大魚的翅膀已經(jīng)太遼闊,我松開時間的繩索。怕你飛遠去,怕你離我而去,更怕你永遠停留在這里,每一滴淚水都向你流淌去,倒流進天空的海底?!保ㄕ垍⒄罩苌罟叩拇篝~,把郭沁的女聲改為男聲演唱。周深的男聲?改為女聲的演唱。這首歌真的是太美了,大愛!希望讀著的想象力能夠契合作者對這首歌的設(shè)定,如有不妥,還請原諒。)

  兩個人的聲音都是那樣的清澈透亮,一下子將那種深切刻骨的摯愛表現(xiàn)得如同一幅圖畫般美麗。尤其是邱雨的和聲,幾乎完美得如同一塊美玉,讓所有人如同沐浴在陽光下一片無垠遼闊的平靜海灘上,似乎面對著那片愛情的藍色海面,整個身心都要投入其中。

  “海浪無聲將夜幕深深淹沒,漫過天空盡頭的角落,大魚在夢境的縫隙里游過,凝望你沉睡的輪廓??春L煲簧狅L起雨落,執(zhí)子手吹散蒼茫茫煙波,大魚的翅膀已經(jīng)太遼闊,我松開時間的繩索??茨泔w遠去,看你離我而去,原來你生來就屬于天際,每一滴淚水都向你流淌去,倒流回最初的相遇,倒流回最初的相遇,倒流回最初的相遇?!?p>  雖然后面一段在婚禮上演唱略有不妥,但是出于對完整表現(xiàn)出整首歌曲的意境之美好,刻畫那種愛到極處的深情,云岐決定不做更改。

  當最后歌曲尾聲最為唯美飄渺的吟唱的時候,邱雨發(fā)揮出她如同天使一般的聲音特質(zhì),把大家的思緒代入了一種宛如進入無盡的深海或是浩淼的太空一般,一首歌曲竟然讓在座所有的人安靜得如同泥塑!

  當歌曲結(jié)束,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兒子現(xiàn)場演唱的云岐的母親激動的流出淚水,熱烈的鼓掌。整個大廳已經(jīng)被掌聲淹沒了,安鐵軍和吳冬雪上前與云岐和邱雨分別擁抱。安哥對云岐說道:“兄弟,真是太謝謝你了,這首歌實在讓我永生難忘,你這份禮物,哥哥我記下了。

  另一邊,吳冬雪擁抱邱雨表示感謝的時候,邱雨在吳冬雪的耳邊輕聲祝福著,輕輕的抹去吳冬雪還在腮邊的淚珠。

  安鐵軍的母親是一位慈祥長者,也是一位有著極高的藝術(shù)鑒賞力的人物,對這樣一首藝術(shù)水準的歌曲出現(xiàn)在自己兒子的婚禮上,感到由衷的驚喜,她當然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因為忌諱某些詞語而對這首歌曲反感或是抵觸,她的修養(yǎng)和對藝術(shù)的認知水平讓她只會對這首歌曲予以極高的評價。

  安鐵軍帶著云岐和邱雨來到主座,把云岐介紹給自己的母親。對于云岐是安鐵軍的哥們兒,也是他未來的侄女婿,還是他婚姻的牽線人的多重身份,讓大家不由得莞爾,云岐雖略有窘迫,但是也隨之散去。

  安哥的母親顯然是知道云岐這個名字的,她拉著云岐的手說道:“孩子,你是鐵軍的好朋友,還是以后的親戚,而且還是他們的介紹人,阿姨應(yīng)該好好感謝你。按照我們家鄉(xiāng)的禮節(jié),我家要送給你一個大豬頭做謝禮的,但是今天豬頭是沒有了,阿姨就先口頭表示感謝吧,謝謝你!然后邀請你到京城參加鐵軍在京城的婚禮,把這首歌再唱一次,好不好?”

  云岐當然滿口答應(yīng),或有一些受寵若驚的意思了。

  安哥的母親問云岐這首歌的詞曲作者的時候,邱雨適時的插言說是云岐的作品,而且早在一個多月以前就和自己進行了大量的練習。但是在最后,邱雨提出了一個要求,她這樣對安鐵軍的母親表述:“阿姨,云岐說這首歌是獻給安哥的婚禮的,所以以后他不會把這首歌兒的版權(quán)放出去,也不會再從別的場合演唱,但是這首歌我實在太喜歡了,這么好的作品從今以后束之高閣實在可惜,請您說說云岐,讓他允許我以后演唱這首歌曲,否則我真的太心痛了。”

  安哥的母親不由得失笑,說道:“沒想到云岐你還是個挺有古意的小家伙,可別學(xué)伯牙摔琴酬知音那套做法,好東西是屬于大家的,你可不能敝帚自珍??!”

  安哥插話說道:“是?。≡漆悴挥眠@樣,好東西是藏不住的,再說了,這首歌傳唱出去,大家不就都知道這是送給我安鐵軍和吳冬雪的婚禮的,我想給雪兒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的目的也算達成了!哈哈,要說你真是我的福星,你都幫哥哥我好幾次了,哥哥我還沒幫你做過什么呢。”

  云岐說道:“算了吧,咱倆還說什么酸話,誰不知道誰??!”

  看到兒子和云岐之間的對話,感到了他們之間的情義,安哥的母親更是慈祥對著云岐微笑。

  云岐答應(yīng)了邱雨的要求,但是聲明自己除了去京城再唱一次,以后不會再出面演唱。

  邱雨無奈答應(yīng),這首歌是對唱的歌曲,以后還要找到一個對唱的男歌手,也是不太容易的事情。首先是演唱的風格要對路,其次還得是自己認可的人,畢竟這是阿奇的又一份力作,幾乎可以確定誰唱誰紅,這樣好的機會真的需要好好考慮交給誰。

  吳冬雪過來拍拍云岐的肩膀,笑著沒有說什么,云岐調(diào)皮的對他擠了擠眼睛,然后相對一笑分開。

  吳若男走過來,拉著云岐的手,嘴里說道:“云岐,我第一次恨我自己為什么沒有唱歌的天分,剛才有一會兒我都有些嫉妒邱雨姐了!你這首歌真的太美!你將來也要給我一首!”

  云岐笑道:“是送給我們的婚禮嗎?你這是答應(yīng)嫁給我了?”

  吳若男嬌嗔道:“想的美!想讓我嫁給你,你可要做好準備了,條件不夠的話,你就打光棍吧!”

  云岐轉(zhuǎn)成苦臉,“不會吧?能不能把條件放低一點,我這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哼,癡心妄想!”吳若男帶著一串清脆的笑聲跑開了。

  小兒女間的小玩笑,這是他們的情趣和默契,那種愛意在心中緩緩流動的感覺真是讓云岐心里暖融融的。

  吳東來看著自己的女兒和云岐笑鬧,想著自己這個準女婿。這小子的確有兩下子,可惜無心仕途,不然以他有這么強大的助力,迅速崛起也就幾年的事情。真不明白年紀輕輕的一個人,怎么會有那么滄桑的心境。

  回到酒桌上的云岐遭到了大家集體的圍攻,好多鄰桌的人也跑來特意與云岐邱雨合影,而且端著酒杯過來的也大有人在,云岐雖然左推右擋,卻架不住人實在太多,又有身邊的損友敲邊鼓,很快就把云岐喝倒了,當安鐵軍吳冬雪過來敬酒的時候,云岐已經(jīng)只剩下在座位上迷離傻笑的樣子了。吳若男心疼得不行,卻無法發(fā)作,只能生著悶氣,與白東等人一起把云岐安置到旁邊的一個賓館休息醒酒。

  酒店里云岐很快脫離了醉態(tài),他喝酒的時候一直想方設(shè)法的少喝不喝,酒醉的狀態(tài)也是假裝的,雖然也沒少喝,但是還不到真正酒醉的程度。

  當其他人離開,吳若男恨恨的給他擦臉,脫去外套的時候,云岐忍不住笑出聲音,吳若男覺察到云岐是在裝作酒醉騙人,拿起枕頭對云岐一陣好打,云岐連連告饒,最后使出終極大招,一把抱住吳若男。

  吳若男抗拒扭動的身體一點點的松弛下來,卻沒想到云岐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句什么,驚得吳若男就要起身逃跑,卻無法脫開云岐的魔爪,只好就范。

  云岐趕緊到衛(wèi)生間洗去身上的酒氣,清爽的回到吳若男的身邊,吳若男已經(jīng)羞澀的把頭埋進被子里,云岐怪叫一聲,鉆進了被子里面,一番纏綿,解去多日的夙愿。

  吳若男伏在云岐的胸前,說著對今天的婚禮的看法,憧憬著自己成為新娘那天的樣子,云岐微笑著一句一句的回應(yīng)著,也在想象著將來的二人世界會是多么的幸福美好,直到吳若男看到外面天色漸暗,驚叫一聲坐起。

  一陣忙亂的穿衣洗漱,吳若男和云岐穿戴整齊來到安鐵軍和吳冬雪的新房。

  新房里只有幾個安哥的朋友還在,所謂的鬧洞房只是個形式罷了,都已經(jīng)不是年輕人,誰會沒有眼色胡鬧呢。

  云岐的到來讓大家開心起來,畢竟他的年紀最小,而且他與安鐵軍關(guān)系最親密,有他帶頭也免得自己給別人落下個不穩(wěn)重的印象。

  白東是愛鬧的人,但是現(xiàn)在和安哥多了一層上下級的關(guān)系就有些不太好沒深沒淺的作怪,用他的話說,以后安臺長給他的小鞋兒穿他都沒地兒喊冤去。本來以為云岐醉酒無法到場,現(xiàn)在他來了,正好解去一些尷尬,白東期待著云岐起頭兒,他好做一次捧哏。

  云岐也有些撓頭,他與安哥的情份深厚,就算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也是沒有顧忌,可是另一位是他未來的小姑,這可就難辦了,不鬧他一場心有不甘,要是鬧起來卻屬實有些投鼠忌器,更何況吳若男也來了,讓她小姑太難堪,她肯定是不依的。

  好吧,再怎么也把鬧洞房的程序走完,大不了自己收斂一些。

  云岐打定主意,開始忽悠大家鬧洞房,可是只有白東的反響強烈一些,其他人都是笑吟吟的等著看熱鬧。

  傳統(tǒng)節(jié)目咬蘋果過后,安鐵軍也笑嘻嘻的等著云岐會出什么幺蛾子,云岐看著盯著自己的吳若男和吳冬雪,心一橫,牙一咬,又拿出一個招數(shù)來。

  他要求安哥表演鬼子進村片段,白東不知道哪里找到一頂棉帽子,扣在安哥的頭上,找到一把笤帚當作三八大蓋,讓安哥必須按照要求進入劇情。事已至此,顧不得吳若男的怒目和安哥的白眼,倒是吳冬雪興致盎然的期待著自己這個男人會有什么樣的表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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