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想要小酌兩杯的兩個人,從相互敬酒變成了拼酒。
酒過三巡,餐桌上胡亞茹一人獨醒。
這是胡亞茹人生第一次遇見兩個醉鬼,至今難忘。
宋廣福躺在地上,目光呆滯,手指著茶幾,“你過來呀!你看我干什么!你過來呀!”
江學豐本來躺在沙發(fā)上,聽見宋廣福的聲音,他突然站起來,視線正好看見宋廣福躺在地上,他晃晃悠悠,卻樂不可支,“你起來,還有女同志在,丟不丟人?我都替你…害臊!”
胡亞茹在一旁只剩下不知所措了,一個見過幾面,一個第一次見,說好吃飯,怎么就這樣了呢!還知道有女同志在場,還能這么放的開。
這兩個人,真是,不一般!
江學豐瞧著宋廣福不動,笑得更開心了,說著他就要繞過茶幾過去,“來,來,我扶你起來?!?p> 江學豐自己都晃悠,感覺都是左腳絆著右腳走,晃晃悠悠,隨時就要倒地不起的樣子。
胡亞茹本來想要走,畢竟一個女同志和兩個醉漢,加上深夜,怎么都感覺這樣的場景很奇怪。
可是,不管不顧,一走了之,兩個人又喝醉了,好像又不太負責任。
畢竟一個桌子上吃了晚飯,而且還是免費的晚餐,吃人嘴短吶!胡亞茹越想越懊悔,跟他們吃什么勁啊,也不怎么熟。而且兩個人莫名其妙的鬧酒,而自己因為疏離感和陌生感,并沒有出言阻止。
這回好了,兩個醉鬼,一個躺地上,另一個本來安穩(wěn)的躺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居然要去扶地上的起來。
真是太熱鬧了?。。?!
這種場面,但愿只此生一次!
她上前連忙阻止,她過去拽住江學豐,“你坐沙發(fā)上,我去扶他?!?p> “你一個姑娘怎么能去扶那個醉鬼?!苯瓕W豐皺皺眉頭低頭看著身邊的她,隨即又瞇著眼睛笑道,“我確實有點頭暈,但是沒有糊涂,沒全醉,你放心?!?p> 江學豐從胡亞茹的眼神里看出了“懷疑”,他又道,“你要是不放心,那你指揮,我來扶他起來?!?p> 然而胡亞茹的懷疑并沒有削減分毫,他只好解釋道,“我真的沒有醉到糊涂?!闭f著他指了指地上的宋廣福,“他起碼有160斤,你看看你的細胳膊細腿,你扶不起來他的。而且他喝醉了,你一個姑娘家扶他不方便?!?p> 胡亞茹將信將疑,江學豐指了指他剛坐過的地方,“你看地上,那一片都是我剛偷偷吐的酒,我沒他那么傻,都喝了!”江學豐說著還指著躺在地上的宋廣福。
這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嗎?不過這話聽著確實不是完全喝醉的樣子,而且地上確實一片都是濕的,胡亞茹松了手,“我?guī)湍悖阉У缴嘲l(fā)上吧?!?p> 不出所料,這家伙真是敦實的要命,兩個人險些抬不動他。還好江學豐不是醉到無可救藥,不然這么沉的家伙肯定是要再地上躺一夜了!
好不容易把這個家伙抬到沙發(fā)上?!奥浴边@一聲來的不要太及時。宋廣福把今天剛吃進去的全部吐到了江學豐的褲子上。
江學豐避之卻不及,眉心緊皺,剛才酒精帶給他的眩暈,被這一嘔澆得十分清醒了。
他好似在努力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暴躁,長舒一口氣,他看看身邊的胡亞茹,“太晚了你先回去吧,我這樣就不送你出去了?!?p> “我?guī)湍闱謇硪幌掳伞?p> 沒等胡亞茹說完,他就道,“這么晚了,你回去吧,要不我換衣服不方便?!?p> 話到這個份上,胡亞茹也不好說什么了。
“哦哦,好,那你收拾完早點睡。”胡亞茹略微紅著臉,低著頭往門口走。
回到宿舍的時候,吳蘭玉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聽見她開鎖的聲音還大聲問道,“誰呀!”
胡亞茹開門進來回應(yīng)道,“我!”
聽見胡亞茹的聲音,吳蘭玉拉開床幔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你可回來了,今天晚上回來我總感覺有人跟蹤我。”
她正準備說這個事的詳細過程,卻嗅到了胡亞茹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嗯,同事喝了一點,我沒喝?!焙鷣喨憬忉尩煤芑\統(tǒng),然后目光真摯的看著吳蘭玉,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剛說跟蹤?怎么回事?”
吳蘭玉滿腦子在猜測胡亞茹和什么同事一起喝酒,對方的話完全沒有聽進去,卻又知道對到問了自己什么,吳蘭玉本能反應(yīng)道,“什么?”
“你不是說自己被跟蹤了嗎?”
“對呀,我真的被跟蹤了,嚇死我了。我和你說啊,今天吃完飯,我就往回走,我總覺得有人跟蹤,我回頭看路上好幾個人,也說不清楚是誰。后來,還是路上遇到孫娜,我倆相跟著一起回來的?!?p> “你也沒看到,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想太多了?!焙鷣喨惆参康?。
“孫娜說她也最近被跟蹤過,也是路上遇到熟人,才沒有被繼續(xù)跟蹤的。”吳蘭玉表情凝重,語氣十分肯定。
兩個人因為跟蹤的話題浮想聯(lián)翩,聊著聊著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