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城門受阻
藥鋪內(nèi)只有一個年老的掌柜,正一手支撐著下巴打著盹。
“掌柜,請按方抓藥!”劉琦壓低嗓門,手上捏著一張方子。
掌柜一看這個點還有生意,很高興去接方子:“客官請稍后,小老兒馬上替您抓來!”
劉琦卻不急著給,沉聲道:“你最好看清楚點,我所需的材料必須是真貨,成色、年份、份量都要足,價錢不是問題!”
“客官說笑了,本店是百年老號,童叟無欺,貨源充足,只要你想得到的都能在本鋪抓齊了!”
“你還是看清楚了再回答吧!”劉琦這才遞過方子。
“就算看過了小老兒也是這個回答!”掌柜接過方子,臉上的表情凝固了,結(jié)結(jié)巴巴起來,“客官,這,這……”
李正一把拎著他的脖子提了起來:“你剛才不是說能抓齊嗎?”
掌柜慌道:“小老兒確實可以抓齊,但是這藥方不能抓!”
“為什么不能?”
“若單是一味藥沒有關(guān)系,但要是把這些配藥組合起來,那可是劇毒之物!”
劉琦沉聲道:“你只管照做就行了,別的你不需要管!”
在劉琦的威逼下,老掌柜幾乎是全程顫抖著把各味藥抓齊。
配好藥后,劉琦親自動手,現(xiàn)場煮藥,半個時辰的慢火熬燉,藥已熬好。
此時的劉琦又變得極為虛弱,靠著李正幫忙才把滿滿一大海碗的苦藥喝了下去,連藥渣子都嚼爛吞進(jìn)肚子。
隨即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劉琦的額頭、眉間、面頰、脖子、手臂處都有黑線冒出來,這眾多黑線相互交匯,向下流淌,最終匯聚到腳面,從腳趾間滲出黑水。
這黑水如墨,腥臭無比,劉琦使用出排便的力量才將這些污物排空。
這家鋪子地面是木板拼湊而成,這黑水流到地面,竟然令木板腐蝕成了焦碳。
李正大驚失色,劉琦擺擺手:“現(xiàn)在沒事了!時間不早了,我們盡快出城!”
“他怎么辦?”李正指著躲在角落里發(fā)抖的老掌柜。
劉琦走過去,將他扶起來,親切問道:“店家,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老掌柜猛點其頭:“好漢饒命,小老兒只是面相蒼老,其實不過四旬開外,自然想活!”
“想活的話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做,睡一覺就過去了,這錠銀子就過去了,當(dāng)然你也可以現(xiàn)在去太守府報信,就說劉琦太守在你這里配制藥物,現(xiàn)在要溜出城去了,這樣你可能得到另一錠賞銀!”
“???”
“好了,時辰不早了,漢田我們走!”
劉琦離開藥鋪,李正在轉(zhuǎn)身時配劍出鞘,一道殘影劃過,那張結(jié)實的柜臺化成兩半。
老掌柜本來有些意動,這么一來才知道對方說得是反話,嚇得他魂都快掉了。
兩人向城門而去,江夏是沒有宵禁的,借著夜色兩人出城沒有問題。
然而當(dāng)二人到達(dá)南城門下,意外發(fā)現(xiàn)城門閉了起來,有一支兩百人的軍隊把守著城門。
李正傻眼了:“主公,這是怎么回事,誰下命令宵禁了?”
劉琦苦笑一聲:“除了我那位好叔父還有誰?看來他們?yōu)榱宋业乃雷鲎懔斯し?!?p> “那我們轉(zhuǎn)別的城門看看!”
劉琦搖搖頭:“沒用,既然南城門如此,其它三門也必然一樣,諸葛亮做事慎密,不會給人留下任何一個漏洞,如今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大門并不是嚴(yán)密合閉,如果城內(nèi)百姓真有急事外事,也可以刷臉出去。
兩人來到城下,李正沖守門的隊領(lǐng)高聲道:“古屯將,今日是你當(dāng)差,幸會!”
那個古屯將看到李正,倒也認(rèn)識,微微蹙眉道:“李護(hù)衛(wèi),你今夜不去賭錢,怎么跑這來了?”
“哦,是這樣的,我叔父病危,作為侄兒我應(yīng)當(dāng)回鄉(xiāng)下一趟,看看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那這人是誰?”古屯將指著壓低帽沿的劉琦。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叔父病危,這位就是給我傳信族弟!”
“族弟?我在這值守了一天,怎么沒見著有這樣的人經(jīng)過,抬起頭來看看!”古屯將那劉琦走去。
李正急了,慌忙攔上去:“兄弟可別,我這族弟怯生,你會嚇著他,這點小心意請收下!”
李正遞過去一錠銀子,哪知這個古屯將不吃這一套,冷笑道:“今日諸葛軍師吩咐下來,稱在一名野盜盜取了劉皇叔的寶物,我們在此苦守就是防備野盜出入,你如此推三阻四,莫非這身后人就是那名野盜?”
“你放屁,我李正怎么會與野盜為伍?”李正大怒。
“是不是搜一下不就清楚了!”那屯將突然發(fā)難,打掉了劉琦的頭帽。
劉琦作為江夏郡的太守,在場兵將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
古屯將狂喜:“野盜果然在此,將士們聽令,不必緝拿歸案,將這野盜就地?fù)魵?,李正與野盜同謀,同罪論處!”
守城兵將情勢洶涌,紛紛抽出武器。
“等一下,古將軍,你真的認(rèn)為我是野盜?”劉琦抬直頭來,直視古屯將。
“那當(dāng)然,你不會想幌稱是劉琦太守吧,那可是罪加一等!”
“好,那我就是野盜,現(xiàn)在我告訴你皇叔的寶貝在哪?”
“什么?”那屯將愣了一下,這不過他隨口編的借口,怎么會有真的寶貝?
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劉琦眼中冒出兩道精光,手腕一送,一柄鋒利的匕首送入屯將體內(nèi)。
準(zhǔn)確地說是襠部,男人身上最柔軟的部位。
他已從原劉琦的記憶中得知,這個世界并非是他認(rèn)知中的漢末,這個世界的武將武人盛行,是個高武的世界,揍人的本事一流,扛揍的本事也一流,以他那丁點的臂力絕不可以刺傷這小頭目的其它部位。
所以命根是唯一選擇!
果然,劉琦這一下令屯將受傷,在一聲嚎叫中痛苦地蹲了下來。
幾乎同時,李正手起劍落,將這顆人頭削了下來。
這變故不過一息時間,后面的士兵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的領(lǐng)隊已經(jīng)一命嗚呼。
場上情形再次洶涌起來,那些人應(yīng)該早已受到了劉備那邊的蠱惑,欲除劉琦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