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云昭眼中流出淚來……
可是師父、小七師兄他們走的這樣早。
沒有人告訴過她,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怎樣走是對的,怎樣才是他們希望的。
桃源嘆了口氣,安撫的拍著著小丫頭的肩膀,“昊元術系能調養(yǎng)你的心性,也有利于化除你神魂中的煞氣,道法萬千,萬法歸一,你會發(fā)現(xiàn)每種術系的存在,對應的都有它的道理?!?p> 云昭心里已經被桃源說得通透,此刻感激不盡要行大禮,被桃源按著肩膀不許。
他嘆了口氣,“只有自己強大起來,才無人能侵犯你珍視珍愛之物,屆時你要找出殘害你佐天門人的妖怪,也遠比現(xiàn)在容易?!?p> 云昭啜泣著應了,堅持要跪下,給桃源叩了個頭。
“多謝師父,弟子……弟子郁結已解,我會按照您說的去做的?!?p> 桃源“哼”了一聲,收回昊元鈴,又將她拉起來擺了擺手,“成了成了,老夫的昊元術多少人求而不得,到了你這兒倒想本道長求著你似的?!?p> 老人變回了原本的傲嬌模樣,云昭看著破涕而笑,誠懇的道了歉,才道:“多謝師父疼愛?!?p> “疼愛”這個詞與桃源向來是沒什么干系的,他初次聽到,愣了愣,有點不習慣,見小徒兒看著自己,老臉一紅推門出去,“你自己有數就好!明天早上練功和你師兄一起加罰一個時辰!”
薛無至見云昭已然好了,眼中還有點淚光,有心逗她開心。
“師父,關我什么事?。 鄙倌険现^十分苦惱的模樣,眼睛卻瞟向后面的云昭。
老人“哼”了一聲,沒理他,背著手悠悠走了。
桃源沒有去找瑛豐,轉了兩道彎兒,回了自己的房中。
只見他朝外看了看,然后憂思滿面得將門關緊,從袖中拿出了昊元鈴。
桃源皺眉看了半晌,一手托起昊元鈴,一手掐訣——
“三清之祖,六脈之精,魂隨令行,百無禁忌——”
鈴音響了半刻,聲音從最開始的清脆,到逐漸微弱,直至消失。
“不應該啊……”桃源收起昊元鈴,滿臉疑色。
云昭先前心魔作祟,將黑瘟打得魂飛魄散??蓳?,這丫頭完全沒有那樣的本事,若有旁的東西使壞……必然就是那丫頭夢中自稱“山神”的妖怪。
桃源原以為那日過后,云昭不再提這件事,是已經解決了,如今看來卻沒有??删瓦B昊元鈴這樣的神物,也感覺不到那東西絲毫的妖氣。
腦中忽有靈光一現(xiàn),可等桃源去仔細思索,又尋不到絲毫頭緒。他想了半晌,大嘆了一句“老了老了!”
桃源擰開葫蘆,瞇著眼愜意的喝了一口,只道是自己想多了,就算那玩意兒還在……云昭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它若再敢現(xiàn)身,定吃不了兜著走。
翌日,正午。
桃源準備去中殿將昨日的事稟告瑛豐,走到門口,忽聽得里面瑛豐與什么人說了句“送上門的寶物沒有不要的道理”。
桃源好奇,沒有多想走了進去,他看了一眼程瑯有些異樣的臉色,朝瑛豐拜了拜,開玩笑道:“掌教有什么寶貝可不要忘了我這個小老兒啊……”
瑛豐真人微微笑著,“無甚,本座說重乾那個老頭兒,無利不起早,昨日給本座書了封信,是惦記著我這兒的幾樣寶物呢?!?p> 桃源哈哈一笑,“重乾真人‘嗜寶如命’是天下聞名的?!?p> 這時有小弟子跑進來通傳,隨后云昭與幾位弟子也走進來了。
瑛豐見到云昭時,仍然笑得和藹,仿佛昨天的事從未發(fā)生一般。
“云昭,重乾真人昨日書信給本座,曾問及你的情況?!?p> 云昭聞言微愣,想起在太清山臨行時重乾說的話,她本以為那句“有困難來找我”是客套話,不想重乾卻是真的關心。
“晚輩遙謝祖師關懷?!?p> “重乾這老兒還與本座要寶物,本座就與他開玩笑,”瑛豐精氣神好極了,人也隨和,哈哈一笑,“我說,那你可使你的徒弟們帶什么寶物來換了?”
云昭抿唇淺淺一笑。
“云昭,你可帶寶物來換了?”座上人莞爾道。
云昭只覺得這瑛豐真人果真親和,喜好與小輩們調侃,她剛要恭敬的回,抬眼卻望進一雙精明陰蜇的眼里。
她愣了愣,再一看又見那老人還是和藹笑著,便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恭敬道,“晚輩不曾……”
“哈哈哈……”瑛豐擺擺手,“你這娃娃甚是認真,行了,本座與幾位長老還有事要談,無至……”
被喚到的少年應了一聲。
“帶弟子們下去吧?!?p> 云昭還有點懵懵的,剛出門就被唐芒伸手攔住。
唐芒似乎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勾唇得意笑著,“你怎么不說你帶了什么寶物?”
云昭蹙眉,對這總是找茬的人很是不耐煩,“我沒帶什么寶物?!?p> “誰說你沒帶?”唐芒嘻嘻笑著,“你不是帶了青霜劍嗎?”
程阮驚呼一聲,拍了拍唐芒,“芒兒你說什么呢,青霜劍是我的法器呀……”
“圓圓姐,你且問云昭呀?!?p> 唐芒彎著眼睛望過來,聰慧如云昭,一下子就明白了唐芒在搗什么鬼。
她心中一片冰涼。
納爾好挑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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