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山后山,迷牢的山洞里,守牢老人風(fēng)成天耐心地對蕭庸講解了修行的一些道理。
雖然一老一少的身份相差懸殊,也非師徒關(guān)系,但是,老人眼中的疼愛,還是非常明顯。
“爺爺,我想回后勤院了!”蕭庸說道。
“嗯!想回去,就回去吧。”
風(fēng)成天點頭默許了,并將手旁的“破滅斬”遞給蕭庸,說道:“這里沒有初階武技的書,山洞里的藏書,也不是你能修行的。庸兒,你把這書帶回去,讓婉夏那個小丫頭再給你找?guī)妆境跫壩浼肌!?p> 蕭庸雙手接過老人遞來的書,說道:“哦,庸兒,知道了?!?p> 風(fēng)成天看出來蕭庸的臉上,有一些傷心和難過,安慰地說道:“不要小瞧初階武技的書籍,大部分的武技都有存在價值。修行者,千萬不要因為武技的品級,而小瞧任何一種武技?!?p> 風(fēng)成天習(xí)慣性地伸手,在蕭庸的頭上撫摸了一下,說道:“孩子,沒什么可難過的,如果你真的踏入了修行的這條路,以后,可能還會遇到讓你更難過的事情。所以,你要有一顆強大的內(nèi)心,堅強一些?!?p> 感受到爺爺?shù)年P(guān)懷和鼓勵,蕭庸努力地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只不過,笑得特別勉強。
“對了,爺爺!”
蕭庸突然想起自己被風(fēng)衣女子打傷時,天劍宗的宗主夫人祝梅香也在現(xiàn)場,昏迷過程中,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蕭庸忍不住問出來:“宗主夫人呢?她人呢?”
風(fēng)成天沒想到蕭庸還惦記著祝梅香,老人一拍大腿,說道:“差點忘了這件事情!她來這里,見了想見的人后,就離開了!不過,在離開前,特意讓我囑咐你這個娃娃,不要對外人說在這里見過她。”
蕭庸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爺爺!庸兒會保守秘密的,不會說出去的。”
風(fēng)成天頷首一笑,表示很相信蕭庸。
沒有別的事情了,蕭庸將“破滅斬”重新包好后,放入懷里,依依不舍地與風(fēng)成天和蔡英告別。
蔡英將蕭庸送出了樹林。
蕭庸走出了幾步后,突然轉(zhuǎn)身抱了一下蔡英。
這一個擁抱,讓憨厚的矮人蔡英,瞬時有些不知所措。
還好,蕭庸抱的時間并不長,他松開了雙手,朝蔡英擺了擺手后,就轉(zhuǎn)身沿著小路朝著后勤院的方向走去。
在返回后勤院的路上,蕭庸的心情有些沉重,他本以為回迷牢是一件非常順利的事情,可以請兩位老人幫他解答修行“破滅斬”的一些疑惑,卻完全沒有想到會被一位素未謀面的風(fēng)衣女子打傷,更沒想到瘦老人還告訴他不適合修行高階武技。
內(nèi)心的挫敗感,讓蕭庸有一種無可發(fā)泄的郁悶。
蕭庸邊走邊自言自語:“高階武技不能修行,兩位爺爺也不收我為徒,上哪里去找一個可以收我為徒的人?。俊?p> 可能是蕭庸的心情不好,注意力也不是很集中,“啪!”的一聲,后背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
蕭庸被嚇了一個冷顫,趕忙轉(zhuǎn)身回頭看了一下。
二小姐任婉夏不知何時走到了蕭庸的身后,剛才是她趁著蕭庸不備,狠狠地打了他一下。
“二小姐?你怎么在這里?”蕭庸驚聲問道。
只見任婉夏的兩個腮幫子鼓鼓地,一臉生氣的模樣。只比蕭庸大三歲的她,卻總是喜歡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任婉夏打了蕭庸后,伸出手,指著蕭庸的鼻子,大聲問道:“蕭庸!你剛才在說什么?”
“???”
蕭庸有些驚愕,他沒有想到二小姐會突然出現(xiàn)在后山,還碰巧聽到了剛才的話。
平時木訥的蕭庸,竟在瞬息之間,明白了任婉夏生氣的原因。
“你想另外找一個師父?”
任婉夏收回手,雙手叉腰,臉上的怒氣開始隱隱約約出現(xiàn),大聲地質(zhì)問道:“蕭庸,你這個白眼狼,枉費我?guī)е闳δ股綄Γ€去藏書閣給你找武技。你~你~你氣死我了!”
蕭庸看出來任婉夏真的生氣了,此時,天色已晚,他不明白任婉夏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過,蕭庸感覺出,任婉夏來這里,應(yīng)該是與他有關(guān)。
“師父?”
“哼!別稱呼我?guī)煾福也皇悄銕煾?!?p> “啊?二小~姐~師~師~父,你怎么會在這里???”
任婉夏聽了蕭庸的問話,將眼睛瞪得很大,嗓門提高了很多,大聲說道:“蕭庸,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幾天都不出現(xiàn),也不告訴我去哪里了!我就不能來這里找你這個呆子嗎?”
聽了任婉夏生氣的訓(xùn)斥和抱怨,蕭庸頓時感受到了一絲暖意,尷尬地摸了摸頭,朝著任婉夏笑了笑。
本來在氣頭上的任婉夏,看到蕭庸傻乎乎地朝著她笑,這個二小姐生的氣,瞬間煙消云散了。
“喂!呆徒弟,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任婉夏忍不住問道。
蕭庸沉默了一會,考慮要不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二小姐,不過,又害怕打擊了她送武技的熱情。
想了一會后,蕭庸說道:“師父,我來這里,是想念迷牢里的那兩位爺爺了,就來看看他們。來到時候,忘記告訴你了,在迷牢內(nèi)多呆了幾天?!?p> “哼!”
聽了蕭庸的解釋,任婉夏半信半疑,她冷哼了一聲,繼續(xù)問:“那你剛才說,去哪里找一個可以收你為徒的人呢?是怎么回事?”
“我~~我~”
蕭庸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如何回答。本以為前面的話,可以搪塞過去,沒想到任婉夏會繼續(xù)追問。
任婉夏生氣地問道:“蕭庸,你做為天劍宗二小姐我的徒弟,不知足嗎?”
蕭庸的腦袋一片空白,沒有回答,傻站在了原地。
任婉夏看著愣在原地的蕭庸,抬起一腳,很用力地踹了蕭庸一下。
“?。。 ?p> 蕭庸大叫一聲后,說道:“師父,你給我的高級武技,我看不懂,就想來這里找兩位爺爺要幾本初階武技的書。沒想到,他們那里沒有初級武技。我~~我~沒有想再另外找?guī)煾竳~”
“呵呵~~有高階武技不學(xué),非要學(xué)初級武技!”任婉夏聽后,非常生氣地說道,“你可真是一個大傻子!我怎么收了你這么一個笨徒弟?”
任婉夏說完,又抬腿,用力地踢了蕭庸一腳。
“?。?!師父,你別老踢我?。 ?p> “我就踢了,怎么了?誰讓我是你的師父呢?”
“?。?!”
“再踢你一腳!”
“師父,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
“我有暴力傾向,怎么了?”
“啊?。煾竳別踢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