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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后花樣作死

第56章,冷箭

寵后花樣作死 半湖秋 2556 2020-02-02 10:01:17

  “哦?——”

  代善若有所思的看著安澤海,問道:“老八?不知八弟哪里惹公公生氣了?”

  “老奴只是一個(gè)微不足道的奴才,哪里有資格去與主子較勁!大貝勒這么說,老奴無地自容啊!”安澤??嘀粡埬槪现曇?,淡淡的說道。

  代善此時(shí)關(guān)心的,是皇太極到底傷得如何了,見安澤海在此拐彎抹角,代善的心里涌上幾絲不悅,他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聽公公的口氣,此行一定多有不順。還望公公如實(shí)相告,四貝勒府當(dāng)?shù)资浅鍪裁词铝?”

  安澤海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代善,傳言,代善與皇太極之間一向不和,在朝堂之下更是處處針鋒相對,若不是因?yàn)榕瑺柟?,他們就該兵刃相見了?p>  此時(shí)見代善如此關(guān)心皇太極的一舉一動,安澤海心中一動,何不讓代善去為自己報(bào)今日受辱之仇,讓他們狗咬狗,斗過你死我活,自己也樂得在一旁看好戲。

  主意已定,安澤海便眉鋒一轉(zhuǎn),回答道:“今兒天還未亮,四貝勒府的下人便急匆匆的來宮中請御醫(yī),說是玉福晉不愿意侍寢,所以,將發(fā)簪上涂滿了毒汁,借機(jī)剌傷了四貝勒。大汗心憂此事,所以,才遣老奴去瞧個(gè)究竟。”

  “居然會有這樣的事,那位玉福晉真是膽大妄為,才會辜負(fù)了父汗的浩蕩天恩。”代善聽完,故意做出憤怒之色,大聲嚷嚷道。

  “誰說不是呢!”

  安澤海接著說道:“四貝勒能給他宰桑幾分薄面,才與科爾沁結(jié)成百年之好,可是,玉福晉卻一點(diǎn)感恩之心也沒有,竟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難怪會惹得大汗生氣了!”

  “那么,老八的傷,到底如何了,嚴(yán)重嗎?”

  這才是代善心里真正想要問的。

  安澤海的眉頭皺了皺,道:“說來也奇怪,當(dāng)老奴趕去四貝勒府時(shí),四貝勒居然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老奴的面前,看他神采凜然的樣子,哪里像是中毒受傷了。他不由分說的將大汗派去的幾名太醫(yī)拒之門外,更是將老奴痛斥了一番,讓老奴險(xiǎn)些下不了臺。唉!”

  說到此處,安澤海深深一嘆,有些無奈的說道:“要是四貝勒也像大貝勒一樣,能好好善待咱們這些下人,老奴也不會被他數(shù)落得顏面全無了?!?p>  代善親和的笑了笑,說道:“八弟一向驕傲自負(fù),性子難免有些不好,希望公公別跟他一般見識。對了——”

  代善話鋒一轉(zhuǎn),滿臉“關(guān)切”的接著問道:“既然四貝勒府的下人來到了宮里,那么,他們有沒有說,八弟傷在何處?”

  安澤海心中冷笑,代善這么問,八成是想暗中對皇太極放冷箭了。

  而這個(gè),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皇太極,這世上有句話說得很對:唯女人與小人難養(yǎng)也!偏偏,我就是那個(gè)小人,你既然那么的瞧不起我,那么,我也一定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安澤海在心里狠狠的腹謗道。

  “聽說是右手的手臂。”

  安澤海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可是,四貝勒將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根本就不讓老奴去靠近他,所以,老奴也不敢肯定,四貝勒府那些滾犢子說的到底是真是假?!?p>  “好了!”

  代善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既然八弟平安無恙,安公公也該去向父汗復(fù)命了。若有機(jī)會,我一定會好好訓(xùn)導(dǎo)一下八弟,讓他不要再目中無人。公公,請——”

  安澤海彎了彎腰,行著禮說道:“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公公請——”

  代善客套的說道。

  ~~~~~~

  皇太極的馬車在宮門前停了下來,他在博林的摻扶下,縱身一躍,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地面上。

  傷口仍然在痛,火辣辣的,像照在頭頂?shù)膵申枴?p>  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額頭不停的向下滾落,他咬了咬牙,一臉鎮(zhèn)定的向?qū)m門口走去。

  “貝勒爺——”

  博林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他,他不知道,為何自己的主子要對外隱瞞他的傷情,這樣大熱的天,不好好呆在府里養(yǎng)傷,卻將自己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跑到宮里來,難道,上早朝真的比他的性命還重要嗎?

  如果傷口感染,他將面臨的,是第二次傷害呀。

  皇太極向他罷了罷手,說道:“我沒事,你先退到一邊去,若有人問起府中的事,相信你應(yīng)該知道如何回答?!?p>  “可是——”

  博林蹙著眉,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他。

  “好了,別跟著我,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了!”

  皇太極一邊向前走著,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博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牽著馬,向?qū)m門的左側(cè)走去。

  皇太極的心里此時(shí)早已亂成一團(tuán),那種無言的煎熬跟身上的痛楚混合在了一起,讓他每走一步,都似有千斤。

  事情為何會走到如此遭糕的地步?

  他覺得,他與她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越來越遠(yuǎn)了。

  可是,她明明就是他的福晉啊!

  為何他們之間沒有戀人之間該有的甜蜜跟歡笑呢,為何,好好相處對他們而言會是那么那么的難?

  她說,他眼中看到的,永遠(yuǎn)都只有納蘭容月的好,而對其他人卻總是草木皆兵。

  可是,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他活得有多么的痛苦。

  不知曾幾何時(shí),納蘭容月的身影在他的心里越來越淡,她再不會是他每個(gè)夢里的主角。而靈魂深處的吶喊,似乎也變成了另一個(gè)名字,以及另一張臉。

  他居然會時(shí)時(shí)刻刻的去想那張臉。

  想她那俏皮的笑。

  想她那果敢無畏,而又明媚如星辰的大眼睛。

  與其說他背叛了他與納蘭容月之間的感情,還不如說他背叛了他的信仰,他的執(zhí)著,以及他對愛情的認(rèn)知。

  他容忍不了他自己的背叛,更容忍不了她一點(diǎn)一滴,如毒液一般,毫無理由的侵略到了他心底的每一處角落。

  擋也不住,擠,也同樣擠不掉。

  與其說,他在折磨她,不如說,他是在不停的折磨著自己。

  可是,最讓他痛苦的,是她對他的無意。

  每一次見到多爾袞,她的眼神都是那樣的溫柔,她的笑容都是那樣的甜美。仿佛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是一個(gè)柔情似水的小女人。

  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嫉妒。

  嫉妒得讓人發(fā)狂。

  這種感覺,就算是當(dāng)初容月入宮為妃,也是他從不曾有過的。

  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跑去科爾沁,向她提親,他要將她擄到身邊,讓她寸步不離的在他眼皮底下打轉(zhuǎn)。

  他這一輩子,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

  額娘離世時(shí),他才只有八歲,可是,他卻不得不去承受什么叫生離死別。

  勾心斗角的宮廷,對他毫不再意的父汗,還有為了權(quán)力明爭暗斗的兄弟,讓他早早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也讓他的心變得冷漠而堅(jiān)韌。

  他知道,只有讓自己變得強(qiáng)大,才能去好好保護(hù)那些自己真正在意的人。

  可是,他依然在一次一次的面臨失去。

  他怕了!

  怕這個(gè)讓他牽腸掛肚的她,也會如泡沫一般,在他的生命里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他要將她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讓她成為他生命里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可是,事情卻讓他弄得越來越遭。

  貝勒府的家事居然被鬧到了王宮。

  他知道,父汗的權(quán)威從來都容不得人去挑剔。

  所以,就算是他的枕邊人,他也照殺不誤。

  玉兒刺傷他,就是間接的在向父汗示威,以他的性格,他一定會像對付容月一樣的殺掉她。

  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讓自己,失去任何一個(gè)他在意的人了。

  所以,在父汗動手之前,他一定要搶先一步,擋在她的面前,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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