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皇上現(xiàn)在在哪?”姜瑜想著既然自己都已經(jīng)下了決定,即使記憶還沒有恢復(fù),但是維護自己的家庭,應(yīng)該沒錯吧!家里進了賊,就當(dāng)沒看見?那是不存在的!
“皇上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上朝吧!”小玉兒道,好像自從娘娘昨天去教訓(xùn)了秦將軍的人后,整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的。
就在這時,常年跟在蕭瑾睿身旁的大太監(jiān)周公公進了承暉宮,小玉兒先看到了,當(dāng)即跑過去道,“公公,有事嗎?”
那位周公公明明沒有半點威嚴(yán),和藹可親的樣子,可是非要做的像是人上人一樣的死板,高昂著頭,眼睛只能看到屋頂?shù)?,“皇上賞賜!”
姜瑜和小玉兒跪下。
周公公接著扯開嗓子道,“賞承暉宮燕妃,玉山冰絲錦衣十套!南山玉海進貢天地翡翠鐲一對,珠玉琉璃釵一雙,瑪瑙玉石耳墜一對,成品香楠進貢一盒!欽此!”
“謝皇上!”姜瑜道。
周公公還是那副陰陽怪氣的調(diào)調(diào),但是誠意確實滿滿,這點姜瑜還是能聽出來的,“燕妃,快請起,這是皇上賞賜的,皇上說秦將軍馬上就要回來了,雖然現(xiàn)在邊疆不打仗了,但是也有秦將軍的一份功勞,到時候一定要設(shè)宴為秦將軍接風(fēng)!呃!”
周公公似乎是有話不肯說。
姜瑜自然明白意思,當(dāng)即給小玉兒使了個眼色,小玉兒將早就備好的銀子塞到了周公公的手里,周公公只是示意地推了兩下,便接下了。
姜瑜道,“還請周公公明言!”
周公公既然已經(jīng)收了錢,自然是會明言的,只是如果沒有錢,可能會托點時間,畢竟這是皇上的旨意,他敢不說嗎?
“皇上讓奴才傳話娘娘,這次秦將軍回來,一是述職,再則,娘娘應(yīng)該也明白,所以娘娘若是不想去,皇上自有擔(dān)待,不會怪娘娘的!”說完了周公公還向姜瑜眨了眨眼,表示準(zhǔn)備和她串通一氣。
姜瑜這才明白,原來這所謂的“高傲”,只是看對了人就可以假高傲的,不過這樣的人,處事圓滑,在皇帝身邊,見過的世面多不勝數(shù),而且自己來了這么長時間,也沒有聽到過任何人敢說這位周公公的一句不是,別說不是了,就連是都沒有說一個字。
看來,這周公公應(yīng)該是第一次朝自己露出這樣的神情,否則,宮里哪還有這么平靜,若是他想要幫誰,那么現(xiàn)在宮里的那些妃嬪,早就烏煙瘴氣了,看來他是看到昨天蕭瑾睿和自己用飯,又看到自己竟然敢那樣和秦將軍的人說話,恐怕有了投靠之心。
這在宮里的投靠,也是有一定渠道的,如果為了方便,就隨隨便便投靠,那絕對是不明智的,最后得不到好處,反而要跟著送命的不是少數(shù)。
所以,這位周公公應(yīng)該是看好了自己,那自己又何必要推辭這份好意呢?有了堂堂的御前大太監(jiān)在宮里作掩護,那自己以后行事就方便了!自己雖然不準(zhǔn)備偷,不準(zhǔn)備搶,但是你不害人,難保別人不害你!有皇上身邊的人,就算是一個保障!
想通這一點,姜瑜朝著周公公笑了笑,“公公一路勞累,可要用茶?”
周公公也是瞇眼笑著,沒有了剛進來的那副高傲樣,當(dāng)即也彎了彎腰道,“皇上那還等著呢!老奴就先告退了!”
小玉兒看著這周公公走出去,身子不由得抖了抖,“娘……娘娘!我們……”
“怕什么?”姜瑜對于小玉兒的想法自然是明白的,自己剛剛將人家的女兒得罪了,昨天又得罪了人家,人家能夠這么快回來,很明顯除了述職之外,就是有其他的事情!
不用多說,找自己這個罪魁禍?zhǔn)资鞘滓模?p> “娘娘!您都那樣對秦貴人了!昨天又……又……娘娘,我們這次一定逃不掉了!”小玉兒一臉苦相,臉就像是一顆苦瓜一樣。
姜瑜轉(zhuǎn)過身,看著她,最后用手在她的臉上揉搓了一陣,直將小玉兒揉的雙眼冒了金星,才算作罷。
待她反應(yīng)過來,還沒有來得及抱怨,便被姜瑜的話給鎮(zhèn)住了。
“逃不掉嗎?誰說本宮要逃了?”姜瑜的眼神很是透亮,似乎有種能夠穿透世俗,看透本真的能力,“既然秦將軍要回來了,我們似乎是要去看望一下秦貴人。”
小玉兒有些詫異,“娘娘,不好吧!秦貴人她……”
“你是怕我再惹她生氣,到時候她會告我?”姜瑜看向了小玉兒,那眼里透著一種自信的光芒。
小玉兒喏喏的點了點頭。
姜瑜摸了摸她的頭道,“不用怕!我不會讓她有這樣的機會的!”說著便向著外面走去。
小玉兒雖然不明白她們娘娘為什么會有這種信心,還是娘娘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法子,只能獨自心懷惴惴,跟了出去,一路上都在祈禱,讓自家娘娘千萬不要再惹秦貴人不高興了。
今日的飛瑤宮內(nèi),似乎比平時都要謹(jǐn)然有序了很多,很顯然,聽到秦將軍,也就是自己的父親要回來了,自己終于有了主心骨了,自然是可以猖狂一陣子了。
秦玉兒坐在梳妝臺前,讓宮女替她綰發(fā),宮女一不小心拔斷了她的一根頭發(fā),便當(dāng)即嚇得花容失色地跪在了地上求饒。
但是這次秦玉兒手里拿著那根斷發(fā),并沒有生氣,瞅了瞅那個宮女,只是道,“你下去吧!連個頭發(fā)都不會梳,讓個手腳麻利的進來伺候!”
宮女訝異極了,卻也是驚喜極了,忙叩頭謝恩,退了出去。
要是放在平時,自己梳斷了她的一根頭發(fā),那么自己的命算是玩完了!可是今天,看來明天秦將軍回來,貴人的脾氣也好了不少。
又一個宮女進來給她梳頭,秦玉兒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傻笑,最終道,“你說,本貴人漂亮嗎?”
那宮女當(dāng)即答道,“貴人最美了!”
“是嗎?”秦玉兒有些發(fā)怔,“那你說,他為什么不多看看我呢?”
聽著她這樣說,那宮女哪里還敢接話,而且聽秦玉兒嘴里的他,明明就不是皇上,這皇上的女人,竟然敢想著其他男人,那宮女更是嚇得腿都在抖,但是也許這個宮女比剛剛的那個宮女要老練一些,即使腿微微抖了抖,但是手上的動作依然是行云流水,沒有因為心境的變化而弄斷一根頭發(fā)。